「媽,你是說……驍希不是我的孫子?你是說,這個意思麼?錦年那個孩子怎麼可以這麼欺騙我……」
霍婉怡說罷,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那演技簡直讓桂敏臻嘆為觀止,裴瑾蘭已然怒火中燒︰「好大的膽子,那個丫頭,我一定不會放過她!滬」
霍婉怡暗自心顫著月復。
所謂家丑不可外揚,裴瑾蘭叫來了苓姐趕快聯系簡紀庭,讓他立刻回家。
霍婉怡呆在裴瑾蘭的臥室里簡直坐立難安,借口上洗手間,偷偷跑到了外面撥通了一個電話,也不管接起電話的是誰,听到電話接起的聲音就說——
「錦年,老夫人知道了驍希不是紀庭親生的,她一定很快就會派人去找你和孩子,我求你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千萬不能讓老夫人知道紀庭不能生育,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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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
江夏娜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直接吐了一句︰「莫名其妙!」
那女人真是瘋了!
驍希的秘密被那裴老太發現了,還要讓錦年背黑鍋?!
想得美!
「娜娜,你拿著我的手機做什麼?」
從外面回來的莫錦年打開門就看到江夏娜拿著她的手機站在沙發邊,好像還在自言自語似的。
江夏娜笑了笑,趕緊把霍婉怡打來的通話記錄給刪掉。
管你是惹火上身,還是火燒**,她才不會給錦年傳那種沒營養的廢話呢!
「沒什麼,***/擾電話罷了。」
江夏娜把手機遞還給莫錦年,表情很自然。
莫錦年也沒在意,她拿下戴在臉上的口罩,手里拎著一個大塑料的袋子就走進了廚房,她好像是去超市買了很多食材回來。
這些天,外面都是狗仔來來回回蹲點,沒有特別情況,莫錦年都不會出門,可今天為了躲開狗仔,特地戴著口罩出了門。
「呀,錦年,買了那麼多豬骨頭,炖湯麼?是驍希要吃麼?」
江夏娜走過去,扒開袋子看看,里面擺滿色澤上好的豬骨頭,可是這幾天都沒听說驍希吵著要吃這個啊。
「呃,不是啦。」
莫錦年說著,表情有點怪怪的,江夏娜嗅了嗅鼻子,「不是給兒子做,難道是給情人做?」靠過去,眯著眼,壞壞地撞了下莫錦年的胳膊。
「你又腦洞大開了?」
莫錦年白了一眼,不過這話,是不是算沒有否認。
「是給臣商蜀黍做的吧?」
江夏娜故意學小孩子的口音,莫錦年胳膊上一排雞皮疙瘩站起來,「是啦是啦,就是給臣商蜀黍做的,他腰受了傷,我就想炖點湯給他食補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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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腰傷,還食補?!
那豈不是……
江夏娜眼楮一亮,肘關節抵了抵莫錦年︰「腰傷?你和他……做了什麼他才傷到了腰?」
一排黑線直接從莫錦年的額頭上滑了下來,「死丫頭,成天想寫沒正經的!前幾天他為了幫我找回驍希,所以和霍家那邊的人動了手,傷到了腰,你想到哪里去了?!」
「咦,這答案也太無趣了,我還以為你們上壘了呢。」
江夏娜露出嫌棄的表情。
莫錦年直接拿這個瘋丫頭沒法子了,「說了多少遍了,別再拿他和我YY了,我和他不可能的。」
拿出豬骨頭全數倒入湯鍋里,莫錦年走到水槽沖洗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哪里有絕對不可能的事?只要你有心,他有心,不就匹配上了?」
當她和霍臣商是電子女圭女圭麼,還匹配呢!
見莫錦年白眼丟過來,江夏娜咬了咬唇,蹙著眉頭把腦袋掛在她的肩膀上,「
tang我說錦年,你該不是還放不下那個渣男簡紀庭吧?」
莫錦年洗著豬骨頭,眼神好像呆滯了一下,又很自然地繼續手上的動作,江夏娜听到她嘆了口氣,「很多東西過去了就回不去了,我現在只求他趕快簽署我和他的離婚協議,那樣驍希的撫養權協議就會生效,我也不用成天都擔心那邊的人會來搶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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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年,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撫養權的問題,只要讓那個裴老太知道驍希根本和他們霍家沒有血緣關系,有沒有文件,鬧上法庭,他們霍家根本就沒有那個干涉的權利!」
江夏娜靠在水槽上說。
莫錦年整個人都晃神了起來,打開的水龍頭把湯鍋都灌滿溢了出來,她還在發呆……
江夏娜趕緊把水龍頭關上,搖了搖莫錦年一下,「怎麼了?嚇到你了?」
就知道那個秘密,這個傻丫頭還是想要為簡紀庭傻傻保守下去。
「那件事咱們就別說了,那個秘密要是公開的話,最受傷的只會是驍希,我不想讓他知道他有個那麼差勁的媽咪,爹地不喜歡他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他的爹地。」
莫錦年表情黯然神傷。
江夏娜毫不心疼,真是個傻女人,為什麼這種苦澀統統都丟給她來承受……
不得不猶豫起來,要不要把霍婉怡的那個電話告訴她。
霍婉怡要不是開玩笑的話,那個裴老太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是不告訴錦年,等他們找上門的話,錦年要怎麼辦?
「哎,錦年,霍總不是提議讓你和驍希住去他的別墅,其實這個主意不錯啊,你干脆就搬到他那里住,他的人也可以保護你,我這邊實在不太安全,我要是去走秀,不就只剩你和驍希兩個人了,再踫到裴老太派人硬搶,要怎麼辦?!」
江夏娜想來想去還是霍臣商最可靠了。
就算對方是他的母親,他依舊絲毫不留情面,比起那個簡紀庭,可靠多了!
「你這是在趕我走麼?」
莫錦年幽怨地看著江夏娜,江夏娜搖頭,「當然不是啦,我就是擔心你罷了。」
「我和他非親非故了,你知道我最討厭欠人情債了,這次他幫我找回驍希,我已經覺得欠了他不少了。」
「所以就給人家炖愛心湯?明明傷到腰,又不是骨頭,喝骨頭湯,還不如你每天去給他揉揉腰呢。」
江夏娜岔開話題,免得被錦年發現端倪。
索性莫錦年以為江夏娜只是又不正經了,「去去去,你等下不還要去走秀麼?快去準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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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華百貨會議室。
簡紀庭正在召開重要會議的時候,接到了苓姐的電話,苓姐沒有明說家里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說他會晚一些回去就繼續會議。
但是沒多久又接到了霍婉怡的電話,「紀庭啊,你快回來,家里發生了不得了的事了。」
「媽,你的聲音怎麼了?」
會議台上正播放著幻燈片文件,簡紀庭不得不壓低聲音道。
「你這傻孩子,怎麼傻傻被錦年那個丫頭戴了綠帽子,你都不知道?!」
這句話讓簡紀庭突然就站起了身,所有參與會議的古董都齊齊看了過來,在經歷上次的隱/婚丑/聞後,他們對他的信任到現在還存在質疑。
「對不起,會議繼續。」
簡紀庭看了助理一眼,示意繼續展示會議內容,然後對電話那頭的霍婉怡道︰「我正在開會,先掛了。」
紀庭正在開會?
霍婉怡拿著被掛斷的電話,又是一陣心神不寧,她打去電話是故意為自己洗去嫌棄,她絕對不能讓紀庭知道莫錦年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但是她剛才在電話里那麼說,會不會被會議上的人都听到了?!
算一下日子,今天的會議該不是董事會議吧?
……
一個議程討論下來,簡紀庭終于熬到了會議結束。
剛才會議室里極其安靜,他都在擔心電話里的聲音會不會不小心漏了底?!
整整一個多小時,他都忍受著古董們刻薄的眼神,離開前也用嫌惡的目光一個個掠過他,他心煩意亂得不行,擔心孩子不是他親生的丑聞若是爆發的話……
「該死!!」
簡紀庭狠狠將手邊的文件砸在桌上,凌亂的紙張和文件套瞬間分離,散了一地。
「副總裁,辦公室里又來了電話,老夫人,催你回家。」
畏縮在一邊的助理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
「東西你收拾一下,報告做好了先發給我,我決定了再送給董事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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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紀庭整理?*昂托男鰨?白魘裁匆膊恢?賴拿??氐攪嘶粽? br />
宅子里,出奇的安靜,沒有看到裴瑾蘭坐在沙發,也沒有看到霍婉怡匆匆從樓上下來,把他攔住。
異常的氣氛讓簡紀庭緊了緊手掌,看來驍希的秘密真的暴露了……
苓姐從裴瑾蘭的臥室里走了過來,簡紀庭只好去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苓姐表情凝重——
「少爺,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今天莫夫人過來看老夫人,也不知道跟老夫人說了什麼,老夫人竟然氣到心髒病發,還好不是很嚴重,都把我嚇死了,之後夫人過來,我听到老夫人房間里又哭又喊的……然後夫人走出來的時候哭得眼楮都腫了,莫夫人倒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老夫人讓人剛剛把她送走,說是今天有任何客人都不接待,讓我看好訪客,就是董事來了,也不能讓他們進來。」
桂敏臻來過?
是桂敏臻告訴了外婆,驍希不是他親生的?!
「那麼現在我母親呢?」
「夫人很傷心,飯都吃不下,正在樓上臥室休息呢。」
簡紀庭擰了擰眉頭,一股疲意煩躁涌了上來——
該死的,那個桂敏臻怎麼就不能消停,他和錦年都被逼到了離婚的境地,她為什麼還要把他和錦年逼上絕路?!
「少爺,你還是快進去問問老夫人吧,我從沒見過老夫人那麼生氣,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了。」
「我知道了,苓姐,你先去忙吧,看好門,別讓任何人進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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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紀庭理了理情緒,敲了下裴瑾蘭臥室的門,「外婆,我可以進來麼?」
「進來。」
走進臥室,房間里的氣壓比客廳里更壓抑,裴瑾蘭靠在床上,臉上極差。
簡紀庭關切道︰「外婆,你身體好些沒?」
「知道我身體不適,那你知不知道讓我差點去掉半條老命的理由是什麼?!」
裴瑾蘭怒目相對。
簡紀庭回答知道,因為那就等同于不打自招。
「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個莫夫人又來和你嚼舌頭了麼?難道一定要逼我娶莫韓瑤,才合她的心意麼?」
簡紀庭岔開話題,儼然像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
「別給我裝,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要騙我驍希並不是在你們巴黎旅行時懷上的?!」
裴瑾蘭把手邊的文件袋砸了過來。
簡紀庭其實早就看到了,卻佯裝很意外,他拿出里面的資料看了起來,表情不是驚訝,而是覺得很荒誕,又或者說這些資料一點都不出奇,反而讓他無語得笑出來。
「外婆讓我看這些是做什麼?」
「做什麼?你被戴了綠帽子,做了野種的父親,還笑得出來?!」裴瑾蘭一巴掌甩上了簡紀庭俊朗的臉。
簡紀庭側著頭,五指紅印清晰浮現。
嘴角卻依舊勾
起一抹笑,「什麼叫做野種?!驍希是我和錦年的孩子,外婆,雖然你是長輩,但是請你不要侮辱錦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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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蘭怎麼也料想不到,簡紀庭看了那些資料,反映還會是護著莫錦年?!
「難道你看不懂麼?她從巴黎回來後不是懷孕一個多月,而是三個月了!」
「我知道。」
簡紀庭回答得很淡然,很肯定。
裴瑾蘭唯有詫異,「知道?知道你還替她撒謊?!你究竟被那個女人灌了什麼迷魂藥,愛她愛到了臉尊嚴都不要,給人那麼羞辱,還一聲不吭?!」
「誰說錦年羞辱了我?光憑驍希的出生年月,外婆,你就要說驍希不是我們的孩子了麼?」
簡紀庭表現得出裴瑾蘭更加生氣,憤怒。
眼楮里都爆出了紅血色。
「那你的意思是……?!」
「外婆你不是不喜歡錦年麼?我要是告訴你,我和錦年早就在一起了,你難道會不嫌棄她麼?你肯定會和母親一樣說她不守規矩,不守婦道,婚前不/潔!」
「……」
「我死求苦求才求到母親答應我和錦年的巴黎旅行,我承諾母親錦年是清/白之身,但是那個時候錦年有了三個月的身孕,回來北城,我只好撒謊騙你,我這麼做都是為了保護錦年不被外婆你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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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紀庭聲嘶力竭地吼著。
那眼神,那表情都不像是在作假。
裴瑾蘭有些亂了神,難道,難道是她搞錯了,听信錯了桂敏臻?!
「不可能的,沒理由因為這個理由你要和她聯合撒謊。」
裴瑾蘭並不是那麼好騙。
但是簡紀庭知道她的眼神已經開始動搖。
他更加表現出對錦年無比堅定的信任,「外婆仔細想想,我那麼做真的是毫無理由麼?你該知道我多愛錦年,多心疼她,就是想到她會被你多責罵一句,我都心疼,其實那個謊是我要撒的,是我背著錦年決定的,如果不是巴黎旅行,或許她早就帶著孩子瞞著我離開我了,她根本不稀罕我的身份和地位,難道你還不了解她麼?她就是個只會讓自己吃苦,也不會為自己辯解的傻丫頭啊……」
簡紀庭說得動容。
裴瑾蘭雙手都顫澀起來,當年她的確對莫錦年很嚴厲,如果知道她早就和紀庭睡在一起,她可能一听到她懷孕三個月就會強行把她帶去醫院處理掉孩子!
「好啊,你夠自信,你說她從沒背叛過你,對麼?那麼我要你和驍希去做DNA鑒定,只要鑒定結果你和驍希就是父子,那麼我就打消我對莫錦年的懷疑。」
想要騙到裴瑾蘭果然不易。
簡紀庭卻不能表現出一絲的慌亂,「好啊,我和錦年坦坦蕩蕩,她從沒做過背叛我的事,DNA鑒定嘛,很簡單,現在我就帶著孩子去鑒定,但是鑒定結果出來,我希望外婆你不要再隨便听信小人的詆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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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紀庭走出裴瑾蘭的臥室,拿上外套車鑰匙就離開了宅子。
他一邊開著車一邊給莫錦年打去電話,但是電話一直沒接通,說是對方信號不好……
那丫頭是上哪兒了?!
莫錦年拎著煮好的骨頭湯,帶著驍希趁狗仔離開的時候,下了樓攔下一輛出租車就趕去了銀色海灣別墅區,下了車,她才發現自己的手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信號。
站在霍臣商別墅的門口,她重新開了機,剛按了下門鈴的時候,電話也響了起來——
別墅鐵門緩緩開啟,霍驍希一看到俊美挺拔的男人從底樓走了過來,激動地掙月兌開莫錦年的手就跑了過去,「驍希,跑慢點。」
莫錦年擔心地喊著,也沒看來電人是誰就急匆匆地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的簡紀庭正要說話,就听到了霍臣商的聲音︰「莫
專員,你終于想通了,跑來和我‘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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