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太低了,裙子太短了……莫錦年,誰讓你穿成這樣的?!」
莫錦年不敢相信男人竟然當眾扯開她的外套。
里面,她只身穿著低胸v領的金色小禮服,的設計是包臀迷你裙,只要做一個輕微的彎身動作,就會春光大泄亦。
她不知道為什麼譚姜導演會給她準備這套衣服,穿上覺得不對勁才又披上了自己的外套芘。
此時此刻,霍臣商正用深壑的眼神就垂墜在她游走在危險邊緣的白色雪峰上。
他的目光就像種審判。
「霍臣商,你松手!」
莫錦年急得額頭都滲出一層薄汗,她咬牙低吼,只因為男人的雙手用力地扯著她的外套,叫她她尷尬地只能用雙手勉強擋住自己的胸口。
「哦,那是為了‘突出效果’。」這時候,司徒天宇走了過來,一邊還做了個掂胸的動作。
霍臣商松開手,莫錦年煞白著臉,迅速地用外套包裹住自己的身體,只見男人極美的眼尾一眯︰「這是哪頭豬的意見?!」
整個攝影棚的氣氛刷地陰冷。
其實以霍臣商的身軀,剛才擋在莫錦年的身前,誰也覬覦不到那被遮擋住的美景有多誘/人。
但是以莫錦年雙腿露出來的部分,的確很招人遐想。
譚姜導演走了過來,瞟了那個沒眼力見的家伙一眼︰「霍總,很抱歉,可能是天宇弄錯了,其實是這套衣服。」
譚姜導演把手里的一套白色雪紡長裙遞了過來,一看那顏色和設計也是凸顯純美和清純的衣服,絕對和性感搭不上邊。
「莫小姐,抱歉,讓你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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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姜導演不失風度地替司徒天宇道歉,莫錦年察覺到攝影棚的氣氛森冷,不想讓場面變得更尷尬,拿過衣服,說了聲「沒關系」就轉身走進更衣室去換衣服。
更衣室里,莫錦年的心還在撲通撲通的跳,她怎麼也沒想到霍臣商會突然回來。
更衣室外,譚姜導演和霍臣商坐到攝影台,耳語著什麼。
霍臣商的表情一直陰冷著,司徒天宇還不以為意,他剛才就是故意捉弄莫錦年的,又怎麼樣?
從和她的緋聞登上頭版頭條後。
司徒天宇這才知道莫錦年原來是個那麼不簡單的女人。
前夫是京華百貨的副總裁,還生下了一個不是前夫的私生子,可謂聲名狼藉,現在看來和大老板也有一腿。
明明這麼放/蕩,還裝出一副清純的樣子,真叫人惡心!
莫錦年換上衣服從更衣室走了出來,黑發披肩,雪紡裙白衣飄渺,不經修飾就已經很美,很仙。
就像奪出塵的雪蓮,干淨,無染。
走過來的化妝團隊等候著譚姜導演的指令,譚姜導演走了過來,說是畫個氧氣妝即可,盡可能的自然,不需要過多的修飾。
化妝的時間並不長。
莫錦年做了造型後,站在鏡頭前卻始終不自然。
不過是拍定妝照,雖然圍在外面的人員有些多,但那並不是讓莫錦年的緊張的原因,而是——
有一雙眼楮一直看著自己。
縝密的,一絲不漏的,只要被那雙眼楮注視,她身體里的每一個骨頭都會不听話地緊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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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期間,所幸有譚姜導演的指導讓莫錦年在鏡頭漸漸放松下來,拍攝的效果雖然並沒達到理想,但是畫面里盡顯少女的清澈和純真,生澀,卻又很天然。
譚姜導演連連對莫錦年贊許不斷。
「我要的‘雛菊’感覺,就是單純,青澀,無雜質,莫小姐就是不二人選,你看鏡頭里的你,只要再放松一點,就完全是‘雛菊’的代言人了。」
譚姜導演指著鏡頭和莫錦年說話的時候,某人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離身走到角落。
莫錦年眼角的余光不自覺地被吸引去注意力,走了神。
「讓莫小姐出演這次的廣告一定讓你很為難吧?其實我很感謝霍總能說服你出演,我相信在霍總的眼里,你就是朵純潔無染的雛菊,借著廣告的契機,也是希望給莫小姐塑造一個全新的定位。只要廣告一面世,全世界的人就會相信其實那些小報報導里的丑陋不堪都是被誹謗扭曲。」
莫錦年不會想到霍臣商讓她出演廣告是有這樣的深意。
他是在為她營造純潔無暇的形象,顛覆以往報導對她的所有中傷?
所以他才會那麼憤怒她擅自制造和司徒天宇的緋聞給自己抹黑?
莫錦年視線再次被站在角落里的男人吸引。
昏暗的光線里看不清他的容顏,就像他的心,也讓人難以捉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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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娜的定妝照在稍後進行拍攝,譚姜對江夏娜的表現很滿意,覺得由她和莫錦年代言「玫瑰」和「雛菊」兩個系列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定妝照在一個星期後拍攝,然後正式進入廣告拍攝——
廣告在郊外的歐洲園區的拍攝,風景宜人,依山傍海。
司徒天宇和江夏娜的拍攝是在山野上,而和莫錦年的拍攝是在海邊。
司徒天宇對江夏娜完全不感興趣,所以拍攝進度很快。
但對莫錦年,他總是故意ng,特別是些親密戲上,他的肢體接觸讓莫錦年感覺很負擔,偶爾他還會在拍攝間隙在她的耳邊說些污言穢語。
「司徒天宇,你放尊重點!」
莫錦年警告道,這個男人手里的動作越來越過分。
剛才的一場戲,明明不需要大力的擁抱,他卻故意緊緊擁著她,還故意ng。
本來不想影響到拍攝進度,她對他的惡意態度一忍再忍,但是莫錦年是在
「想打個漂亮的翻身仗?現在才假扮清純有用麼?你看你家老板對你怎麼被男演員褻/玩都沒有意見,你還在這兒跟誰狐假虎威?!」
司徒天宇夾住莫錦年的下巴,扳著她的臉讓她被迫朝攝影台最近的一棟別墅看去,可以清晰地看到落地窗里霍臣商正在喝著咖啡和譚姜導演聊天。
這次的拍攝,他中途過來,但是對于司徒天宇對她的毛手毛腳,他似乎都沒有發表意見。
莫錦年生氣地拽開司徒天宇的手,「人渣!別以為姑女乃女乃不出聲就好欺負,我和霍臣商什麼關系都沒有,我也不許你再踫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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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不許對方再踫她一下,根本是不可能,廣告中,他們的身份是情侶,不可能一點肢體接觸都沒有。
而且更讓莫錦年頭疼的是,夜幕降臨,譚姜導演突然提議要臨時加一場戲——
男女主角在海邊朦朧又浪漫的月下吻戲?!
莫錦年簡直要瘋了。
誰同意擅自加吻戲的?
看著司徒天宇在一邊得意地翹著嘴角,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在背後做了手腳。
莫錦年自然想要拒絕,但是看到霍臣商從別墅里走了過來,拿過譚姜導演臨時寫上的吻戲劇本,竟然看得很投入而且沒有反對的意思?!
說什麼為她打造全新的清純形象,擺月兌往日媒體對她的渲染。
他根本就是利用廣告的名餃在戲弄她!
莫錦年莫名來氣,他那麼喜歡看她被別的男人吻是吧?
好啊,拍就拍!
「譚導演,我覺得場面可以拍得再***一點。」
莫錦年提出要求的時候,一眾工作人員都很壓抑,剛從山野上下來的江夏娜,簡直覺得這丫頭瘋了,「哎,你干嘛要和那個小種馬拍吻戲啊?!」
莫錦年哪里知道她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但是話已經說出去了,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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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是麼?」
這個時候霍臣商開腔了,他看著譚姜導演的劇本,說︰「那好,再多加幾場親/熱戲,海灘上的擁吻,翻滾,吻戲一定要真/吻,必要的時候可以舌/吻,一定要夠火/辣,夠刺激。」
莫錦年听得心驚肉跳,這男人是存心要整死她,是麼?
誰知道,他最後合上劇本的時候,說,「不過,男主角換我上。」
男主角換……他上?!
整個海灘攝影棚一下子鴉雀無聲。
其實所有人都對霍臣商和莫錦年的關系非同一般都有所耳聞,現在親耳听到如此浪漫又霸道的要求,引來不少女性工作人員暗地里竊竊私語,一個個羨慕嫉妒恨的。
江夏娜直接給霍臣商豎起了大拇指,「臣商蜀黍果然不一樣。」
莫錦年簡直比剛才胡言亂語時,腦袋里更亂成一團漿糊。
「譚導演,你看怎麼樣?!」
霍臣商問譚姜,譚姜看向一邊赫然呆若木雞的司徒天宇,他還以為可以和莫錦年***擁吻,翻滾舌吻的人是他。
霍臣商顯得特自戀,鳳目上揚︰「我上鏡,還是他上鏡?」
那英俊的臉,那舍人心魄的身段,還有這強勢的氣魄。
無論是比長相,還是比身段,又或者卓爾不群的氣質,任何女人都會拜倒在霍臣商的腳下。
「霍總的提議不錯,當初我就說霍總更合適這廣告的男主演。」
等一下!
譚姜導演竟然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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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包庇他蓄意佔她便宜麼?
莫錦年非常不滿這個決定,但是把司徒天宇半路去掉的動作卻極快,之前拍攝完成的部分全部延期重拍,眼下第一場戲就是月下吻戲——
莫錦年整個人僵硬得跟機械一樣,可能是太要強,她不想在那麼多雙眼楮下面像個沖動的孩子一樣,負起跑走。
譚姜導演說先拍遠景,所以走在海邊的她和霍臣商可以自由擁吻。
莫錦年看著牽著她的手走到海邊的霍臣商,用著別人听不到的分貝吼他,「霍臣商,你好卑鄙!」
女人憤恨的黑眸有種特別的魅力,霍臣商扣起她傲慢抬起的下頜對準他俊美的臉,「配合一下,這是工作。」
話音剛落,他的嘴唇吻了下來,強勢地又溫柔的,莫錦年本能地掙扎了一下,隨而感覺到他的牙齒在她的下唇上懲罰性地輕咬了一下,好像在說「乖,听話。」
下頜上的力道也被加重固老,莫錦年根本沒法動彈,閉上眼的那一瞬間,他的唇就像松軟的棉花糖,吸允著她又緊張又僵硬的粉唇……
一下一下,一張一合,霍臣商吻著的側臉性/感到不行。
莫錦年敢打賭他絕對是個接/吻高手。
心明明在抗拒,卻讓身體無法反抗,她就像漂浮在海面上,一點點地往下沉溺……
突然他的一個細微動作讓她的心口一驚,那濕潤的東西撬開她的貝齒,帶入她口腔的熱度似要熔化一切,身體發燙得厲害,仿佛下一秒就要在他的唇間蒸發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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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錦年覺得被啃噬的非但是她的雙唇,還有她的理智。
她隱約听到了一聲「action。」
好像那已經不重要了……
就算隔著二十多米的距離,男人吻技了得的畫面,讓一眾女性看得面紅耳燥。
莫錦年根本不知道攝像鏡頭里的自己有多美,她只是被男人一直吻著,吻著,好像永遠都不會停下……
一吻作罷,莫錦年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她久久不能平復呼吸,在他倒映著月光的雙目下,起伏著漂亮的雙峰,以前種種親密的片段都跳月兌了出來,但是無論是有多過分
的肢體接觸,他們都未曾越過那道線……
吻……
這是真正意義上的接觸……
莫錦年的腦袋里有點發蒙,男人的眼神太妖嬈,太不真實。
夜黑的影子讓一切都看上去好像身處夢境。
「cut!」
直到譚姜導演的聲音遠遠地傳過來,莫錦年才像從噩夢里驚醒一般,推開霍臣商,用手背來回摩擦嘴唇,她依舊能感覺到他殘留在她口腔里的溫度……
男人看著女人說不上是害羞還是憤怒的一張紅彤彤的臉,就像個酒足飯飽的魔鬼,舌忝了一下嘴唇,著實性/感得讓人尖叫。
「等一下,還要拍近景。」
他善意提醒。
莫錦年暗罵一聲「混蛋!」就看譚姜導演帶著攝影導演扛著攝影機走了過來,眼角一掃就對上霍臣商眼尾勾起的那一抹妖孽無比的笑。
他扣起她的下頜,說︰「請吻得更投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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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晚上,莫錦年覺得自己都是在接/吻中度過的,拍攝持續到了黎明初升。
莫錦年不知道是因為吻得太多而缺氧,還是熬夜而昏昏欲/睡。
她連和霍臣商斗嘴的力氣都沒有,在譚姜導演說拍攝結束之後,她腦袋里唯一的感覺就是昏昏沉沉,她隱約記得好像是霍臣商打橫抱起她,回到別墅的房間休息。
莫錦年這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
她看見攝制組搬搬抬抬的在弄布景,以為要和霍臣商重新拍攝昨天和司徒天宇拍過的場面,但是譚姜導演說︰「昨晚拍攝的吻戲畫面很美,但是和‘雛菊’的理念相違,我和霍總商量了一下,霍總決定不采用,等下繼續拍攝原定的內容,男主角依舊是司徒。」
「……」
那昨晚拍了一夜的吻戲都作廢了?
「譚導演,那麼昨晚拍的會對外公布麼?」
莫錦年擔心的只有這個。
譚姜導演笑得有些神秘,這個你問霍總就知道了。
他指了指她的身後,霍臣商不知道幾時已經站定在莫錦年的身後,她一轉身,撞上他結識的胸膛,兩手下意識地按在他的肩上,這距離……這觸覺……被迫讓她想起昨晚海邊上種種親密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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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錦年覺得兩只手的手心一陣奇怪的酥麻。
她有些不自然地挪開兩只爪子,和這個男人的距離太近,實在太危險。
明明想好了和廣告理念相違,明明拍了也不采用,他干嗎還要拉著她拍了一個晚上?!
「霍臣商,耍我很好玩是麼?」
莫錦年一想到昨晚和他親密了無數次,就氣急得眼眶都紅了,當她是供他發/泄的玩具麼?
只要想到他也和司徒天宇一樣把她當成那種可以隨便男人褻/玩的對象,她就很難受。
「我沒有。」
霍臣商依舊強勢地扣起她的下頜,他的眼神繚繞讓人分不清是他是認真的,還是又在戲弄人。
「拍出來的吻戲部分,既然不采用,你還拍來做什麼?」
霍臣商唇角抿成漂亮的弧度,想了想︰「嗯,私人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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