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周家修士的臉色頓時更黑。
此時,古長老突然站了起來,看著下方的辰巳,輕聲道︰「本來,在大會開始之初,掌門就已經說過,有優秀的修士的話,我或者周長老願意將其收入門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拜入我的門下?」
說著,突然轉頭看向周長老,道︰「相信周師弟,不會願意和我這老家伙爭的吧。」
整片練武場沉寂了一番後,頓時一片嘩然。
「天啊……古長老要收辰巳為弟子?那豈不是一步登天了……」
「跟在金丹期前輩身邊,到時候還怕修為不能進步。早知道,我就是拼死也不要成為內門弟子了。」
主座台上的築基期修士也是一臉羨慕的看著辰巳,多少築基期修士想要拜入古長老門下,卻沒能進入。想不到,如今古長老竟然收了一個練氣期的修士為徒。一時間,在場修士心中五味陳雜的看著辰巳。
若是正常的修士,自然是欣喜若狂。但是,辰巳卻並不那麼樂觀,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若是拜入金丹期門下,說不定會被發現秘密,到時候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只是,若是拒絕的話,未免太不符合常理,到時候說不定周青又有借口詆毀他是別的門派的奸細。
不得已,辰巳連忙假裝欣喜的道︰「弟子,參加師傅。」
古長老輕輕一笑,手中光芒一閃,多了一件法袍,道︰「我看你雖然實力不錯,但修為畢竟還比較低下,這一件法袍,是一件上品防御法袍,為師就把他送給你,當做見面禮吧。」
「天啊……上品防御法袍,這可是和極品防御法寶幾乎同價的東西啊。金丹期前輩的弟子就是好啊,一件見面禮就是上品防御法袍。」
「是啊,怎麼我當初就傻不愣登的進了內門了呢,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能意外被金丹期修士看中的。」
呂洛顏不可置信的看著古長老手中的法袍,這件法袍當初她可是和古長老磨了好久,古長老都沒給她,沒想到竟然會將它送給一個練氣期的弟子當見面禮。心中對辰巳的怨氣,不由更深了一些。
周家的修士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為鐵青,本來就頗為變態了,如今在加上那件法袍,豈不是築基期二重的修士都不一定拿辰巳有辦法。
想到此,周家的修士不由一陣頭痛。周家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全部都是築基期修士。真正擁有周家血脈的築基期修士,也僅僅只有十幾個罷了,而且大多數還都是築基一二重的修士。如今辰巳有了這件法袍,築基一二重的修士,根本無法將他拿下。
辰巳臉色一喜,連忙拜謝道︰「多謝師傅。」
雖然只是想虛與委蛇,但能夠得到一件上品防御法袍,倒是極為值得。既然如今金丹期的修士,看不出他身具異能,那麼暫時他應該是安全的。若是古長老真要對他不利的話,可以找個機會離去。
古長老輕輕一笑,將法袍拋于辰巳手中,而後朝著呂洛顏道︰「顏兒,如今辰巳就是你的師弟了,他就暫時先搬到你附近住下,順便你也可以多教教他。」
辰巳默默的跟在呂洛顏身後,如今整個丹霞宗都知道,他能夠御空飛行,所以辰巳也就干脆不再隱藏。
想起在離開前,那周長老的弟子看向他的眼神,辰巳心中就郁悶。那眼神,仿佛要將他剝皮拆骨一般,恐怕若不是當時在場的修士實在太多的話,那男子必然會直接動手吧。
看著前方那曼妙的身影,辰巳臉上浮現一絲輕笑,道︰「師姐……那周長老的弟子和你有什麼關系嗎?」
呂洛顏身形一頓,轉過身來,冷冷的看著辰巳,道︰「沒什麼關系,還有,不要叫我師姐。就算師傅收你為徒,除非在一定的場合下,你才可以叫,否則不準叫我師姐。」不知為何,呂洛顏對于眼前這古長老新收的弟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辰巳輕輕一笑,不置可否的道︰「哦……這樣啊,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師姐的名字叫呂洛顏,我若是不叫你師姐的話,難道跟師傅一樣,叫你‘顏兒’。這貌似不太好吧,要是讓周長老的弟子听到的話,估計師弟我會直接被他追殺到天涯海角。」
呂洛顏身形一顫,心中一陣惡寒。本來听古長老那麼叫她,她並不覺得有什麼。听到辰巳也打算那麼叫她,心中頓時一陣惡心。
「行了……你還是叫師姐吧。」
辰巳輕輕一笑,不再多說什麼,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話的朝著紫竹林而去。
到了紫竹林,辰巳也不客氣,隨手間一道道風刃擊出,立刻在紫竹林內清出一片空地,而後輕易的造了一座屋子。
呂洛顏柳眉輕皺,而後轉身離去。
突然,呂洛顏身形一頓,道︰「師傅讓你休息一番,過幾天到幻霞峰見他。」
辰巳輕輕應了一聲,沒說什麼。
呂洛顏一臉復雜的看著辰巳,而後開口道︰「昨天,你說的話,我想過了。確實如你所言,我的確沒資格說那種大話。」說完,身形一閃,直接離去。
辰巳愣愣的看著那身影,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不可置信的道︰「還真是……白痴女人。」
辰巳從小就模爬滾打,對于世界上的很多所謂的不公早已看淡。當初他小的時候,也曾怨恨過,心里有著太多的為什麼,等到長大之後,早就已經習慣。來到這世界接觸的一切,也和他以前所信奉的一樣,都是弱肉強食。
當初他和呂洛顏所說的話語,放在任何一個築基期修士耳中,不過是徒添笑話罷了。卻沒想到呂洛顏竟然會去認真的思考這種無解的問題,也難怪辰巳會罵他白痴女人。
不過,辰巳卻並不討厭呂洛顏,甚至有著一點欣賞。能夠在修真界中修煉到築基期的水準,並且還能保持著自己,不讓自己變得現實與功利。這一點,比起辰巳要好得多。
腦中閃過那與他從小一起長大的身影,辰巳一陣苦笑。
將腦中的思緒拋開,辰巳開始思索起現在的問題。
「如今我怎麼說也是古長老的弟子,雖然那古長老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收我為徒。但是有這保護傘在的話,周家就算想動我,也不敢在明面上出手。」想了想,辰巳臉上一陣凝重。「最主要的還是古長老這邊的問題,如今他收我為徒,但卻不知道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果是異能的話,既然之前的比試,兩個金丹期修士看不出到底是什麼問題。那麼,古長老應該也檢查不出什麼。」
「反倒是,儲物袋中那把神秘的飛劍,以及在那飛劍內獲得的功法,說不定會引得他人窺探。只是,那功法畢竟是練氣期的功法,就算再強,金丹期的修士也不可能會有興趣才對。剩下的就是‘天雷符’了。羊皮上的功法,倒也算神秘,只是緊緊只有半部,就算失去也沒什麼。」
「另外就是周青昨晚所見的那神秘修士到底是誰,還有他們口中的計劃。看昨晚的情形,他們似乎對其口中的計劃極有信心。丹霞宗內的古長老雖然讓他們忌憚,但似乎也不是什麼頭疼的事。而且,丹霞宗內並不是僅僅只有古長老和周長老兩個金丹期修士。既然他們對‘計劃’很有信心,顯然肯定有方法對付所有的金丹期修士。」想到此,辰巳吞了吞口水。「能夠對付金丹期修士,就表示,他們身後也同樣有金丹期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