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修為已經快到練氣期九重圓滿了,只要到了亂元城,就可以服食築基丹,沖擊築基期了」
想到此,辰巳不由一陣興奮。修為越是提升,就表示他能夠回到地球的機會越大。從在山谷中听開陽宮金丹修士傅彥的說法,顯然在這星球外,確實還有其他星球的存在。只要能夠離開這世界,在星際游走間,必然能夠得到一些地球的線索。
「咳……咳……」
一陣輕微的咳嗽聲,使得辰巳回過神來,皺眉望著其中一個尚未完全死亡的練氣期修士。
那練氣期修士看著辰巳,臉上浮現一股獰笑,道︰「咳……不管你是誰……既然……你動了我們,那……你的日子……也到頭了。千電門……不會放……過……你的……」
說著,臉上頓時一片猙獰,仿佛看到了辰巳在其口中的千電門中生不如死的畫面。
辰巳冷冷一笑,手中那把古樸的長劍輕輕刺入那練氣期修士左肩。
頓時,那練氣期修士臉色變得極為驚恐,一臉絕望的看著辰巳,眼中本就黯淡的神采更是漸漸變得空洞,整個肉身也是瞬間變成了皮包骨的樣子。
將那魔劍取出,辰巳眼中若有所思。最初,辰巳並不想動用這把魔劍,但是這覆天地帶的修士實在超出辰巳想象中的彪悍。只要覆天地帶的修士還有一口氣,臨時也想咬他一下。到最後,辰巳實在不厭其煩,動用這魔劍之後,才震懾住了一些修士。
如今一路下來,這魔劍不知道吸收了多少修士的血液,那劍面上的花紋變得更為的艷麗,劍體之中更是有一道道細小的紅光游走,整把長劍變得越來越詭異。
「千電門!確實曾經听說過,在覆天地帶中,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幫派。听說千電門的門主是一個築基七重的修士,倒是與楚天鋒的修為相當。只是不知道,那千電門門主有沒有楚天鋒那麼恐怖的實力。」辰巳輕聲呢喃道。
覆天地帶中也有一些幫派,雖然無法和四派相比,但是也算不弱。若不是那千電門沒有金丹期高手坐鎮的話,恐怕都可以和丹霞宗想抗衡了。
想到四派,辰巳不由輕輕一嘆。從他離開那山谷,已經過了一個月。當時在半路上遇到的那幾個金丹期修士的強悍,辰巳一直心有余悸。在他看來,四派的金丹期修士雖然也是不凡,但實在不大可能與那幾個修士相抗衡,恐怕四派的修士也是凶多吉少吧。
「算了,這不是目前我所能擔憂的。」辰巳一陣苦笑後,確認周圍的練氣期修士中再沒有一個活口後,朝著亂元城的方向而去。
十天之後,辰巳就來到了亂元城門前,神色不由一愣。這亂元城與辰巳所到過的浣城沒有什麼不同,甚至比浣城要繁華許多。各種樓閣坐落其間,在亂元城中心上空,還漂浮著一座仙山。
那座仙山幾乎成了整個亂元城的標志性建築,據說在那山頂處,是亂元城中的金丹期修士所在的地方。
亂元城城門口的侍衛,對于辰巳的驚嘆表現得極為輕蔑。在他們看來,辰巳雖然修為不算太差,但在覆天地帶並不是修為高就能橫行的。在覆天地帶中,多的是修為不凡的修士,被他們口中的垃圾擊殺。
真正讓他們輕蔑的是辰巳的無知,一般除了剛剛出山的毛頭小子之外,根本不會有人對亂元城中的仙山感到驚嘆。而在覆天地帶中,剛剛出山的毛頭小子是所有修士的最愛。
同樣在城門口的不少修士看向辰巳的眼神頓時充滿戲謔,若不是辰巳正好已經踏入了城門的話,恐怕他們會在城門口忍不住對辰巳動手。
辰巳對于四周投來的目光並不在意,慢悠悠的進入了亂元城中。
四周同樣有著各種茶樓酒店,若不是知道這里是覆天地帶的話,根本沒有人會相信在這城池中表現得和藹可親的人們一出亂元城,會變成一個無所顧忌的魔頭。
甚至有可能,在路邊的一個乞丐,當他出了亂元城之後,可以在瞬間將所有修士擊殺。
在亂元城中逛了一番後,辰巳朝著城中一座較為不錯的客棧走去。
在包了一座庭院之後,辰巳將所有禁制陣法開啟,頓時準備開始沖擊築基期。
畢竟實力才是一切,如今異能能夠依靠妖丹來提升的詭異情形實在讓他忌憚。不到逼不得已,辰巳實在不像再靠妖丹來提升異能。
而異能的提升又實在太過緩慢,靠著辰巳所領悟出的功法一點點累積的話,不知要到猴年馬月才能夠和金丹期的修士一較高下。
所以,辰巳只能暫時將異能放下,提升起體內的修為。
如今的他,並不缺靈石,倒是暫時可以安心的閉關。
將體內的修為恢復到圓滿後,辰巳取出一顆丹藥服下。這是他在丹霞宗選拔時獲得的提升修為的丹藥,如今這正好是最後一顆,將這顆丹藥吸收之後,辰巳的修為必然將達到真正的練氣期圓滿。
這也是為了築基成功做準備,只有當體內的靈力確實無法再精進一絲之後,築基之時的成功率才更高一些。
幾天之後,辰巳打坐醒來,體內已經調整到最佳的狀態。整個人更是因為體內靈力完全充盈的緣故,有了一點飄飄欲仙之感,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飛升而去。
沒有任何的猶豫,辰巳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個藥瓶,瓶內放著一顆土黃色的丹藥。
那丹藥沒有任何的光澤,也沒有太大的靈力波動,散發出來的靈氣甚至比不上辰巳曾經煉制過的一些藥散來得濃郁,看起來就像凡人醫生所做的一種普通的藥丸。
將那藥丸取出,頓時一股藥香散發而出。聞到那股藥香,辰巳心中那種飄飄欲仙之感更盛,謹守心神之後,才將那股感覺壓抑住。
看著那藥丸,辰巳眼中一片平靜,抬手間將那藥丸服下,仿佛服下的只是一顆療傷的藥丸一般。
築基丹一入口,頓時化作一股氣流,充斥辰巳全身。
那股氣流在辰巳體內一陣翻滾,而後突然朝著辰巳丹田處凝聚。
不多時,在辰巳丹田處,就匯聚出一個漩渦,吸扯著體內的靈氣,朝著辰巳丹田處而去。
辰巳的丹田仿佛開天闢地般,那一股股氣流就是那鴻蒙之氣,撕扯著辰巳的丹田,想要將其撕裂。
但是,辰巳非但沒有感覺到痛苦,反而覺得極為的舒適,整個靈魂仿佛要月兌離一般,竟慢慢的漂浮起來。
在辰巳的頭頂上空,隱隱出現一道虛影,那虛影和辰巳一模一樣,只是眼神呆滯。
就在辰巳的靈魂即將離體之時,辰巳渾身一震,那虛影的眼神爆出一陣精光,不再呆滯和迷茫,本欲飄離的虛影更是緩緩開始下沉。
直至那虛影再次投入辰巳肉身之時,辰巳才輕輕呼出一口氣,臉上帶著心悸的感覺。
「幸好,之前有看了一些有關築基的玉簡,否則真的任憑靈魂飄離的話,恐怕就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這種靈魂幾欲月兌離的狀態,是修士在築基之時很容易遇到的事情。很多練氣期的修士在築基之時,都曾經遇到過這種情況。甚至有很多極為自負的天才,以為在築基之時,溝通了大道,所以可以直接羽化飛升。結果在靈魂離體的瞬間,就直接隕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