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骨頭不知是什麼生物的,碧光鱗鱗,顯然沒有那麼簡單。
突然,那由骨頭制成的長槍傳出一陣 之響,辰巳臉色頓時一變,想也沒想的身形朝下急墜。就在辰巳下墜之時,那把骨質長槍突然變成了鐮刀,往後一縮,正好擦著辰巳的頭皮而過。
辰巳頭皮頓時一陣發麻,連對方是什麼都沒看到,辰巳就差點受傷,這還是辰巳踏入金丹期後,第一次踫到。
心中一陣驚懼,辰巳臉色一寒,體內紫雷以辰巳為中心,朝著四周擴散,轉眼間探入鬼霧之中百丈。
「吱……」紫雷蔓延開來之後,鬼霧之中頓時傳來一陣刺耳的慘叫。那尚未縮入鬼霧之中的骨質長槍更是一陣顫抖,而後掉落下來。
辰巳心中一動,以靈力包裹手掌,而後抓著那掉落下來的骨質長槍的槍柄上。入手頓時一沉,辰巳心中一喜,手中一用力,將那長槍往回一扯,頓時一道黑影自鬼霧內跳出。
看著那黑影,辰巳不由一怔。那黑影如人一樣,只是渾身綠色的鱗片,臉上更是長得極為怪異,像魚又不像魚,也不知是什麼,看起來極為丑陋。在手指和腳趾之間,還如同青蛙一樣,長著一張薄薄的蹼。
由于受到紫雷的電擊,那神秘生物的手掌正好和那把骨質長槍黏在一起。否則,因為被紫雷擊斃的神秘生物,也不可能被辰巳發現。
「這是什麼,難道這就是劉方所說的生物?」辰巳疑惑的道。
就在這時,原本寂靜無聲的鬼霧內,突然響起一陣陣刺耳的慘叫。辰巳周身百丈內的雷獄,也是傳出一陣陣耀眼的光芒。
辰巳臉色一變,這鬼霧內幾乎是那神秘生物的戰場,來無影去無蹤,若是有上百只這種生物前來的話,辰巳恐怕就危險了。
而且,辰巳體內的紫雷也不是永無止盡的,不可能一直將紫雷散開。
想到此,辰巳將那尸體一收,身形朝著前方沖去。腳下的雷獄,也是隨著辰巳的前行向前而動。
足足飛行了一個時辰,辰巳也不知道一路上有多少神秘生物倒在辰巳的雷獄之下,只是那刺耳的慘叫,直至一刻前才停止了下來。
心念一動,腳下的雷獄頓時一收,消失不見。辰巳額頭冒出幾滴冷汗,心悸不已。在這鬼霧內,那些神秘生物佔據了太大的優勢,否則,辰巳根本不會在意。僅僅是一個時辰,辰巳體內的靈力就消耗不小。而且,辰巳消耗的靈力越多,那鬼霧吸收的辰巳體內的靈力就越多。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出幾個時辰,辰巳體內的靈力就會消耗光。
只要有兩只相當于築基五重的神秘生物,就能夠讓一個剛剛步入金丹期的修士飲恨。丹海之中,有這鬼霧的存在,難怪兩片大陸之間,大多相安無事。
若是有修士大軍前來的話,遇到這鬼霧,難保能夠有修士能夠逃月兌。符族,恐怕也是如此。不過,符族擅長傀儡,若是有傀儡開路的話,符族的情況要比修士好得多。
辰巳還來不及休息一段時間,眼前的鬼霧突然翻滾起來。那翻滾極為劇烈,沒多久,眼前竟然出現了一片真空地帶。而在那真空地帶的另一邊,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
同樣是神秘生物,眼前的這只,明顯比辰巳儲物袋中的那只要強。至少,看起來是如此。
那神秘生物手中拿著一把同樣是骨質的大刀,布滿鱗片的身體上看得出那一截截明顯的肌肉,身體也比之前辰巳收起的那只要高大得多。而在那神秘生物身後,還跟著幾只小一號的神秘生物。
那幾只比較小的看向辰巳的眼神充滿畏懼和怨恨,仿佛恨不得將辰巳吞噬。
而那畢竟大的似乎是這些小一些的領袖,眼中充滿不屑的看著辰巳,伸手輕佻的向辰巳比劃著,口中吱吱的叫著什麼。
辰巳微微一愣,而後臉色頓時一沉,手中光芒一閃,將魔劍握于手中。辰巳雖然不知道那神秘生物說的什麼,但是如今的情況,除了出手之外,也沒有別的選擇。
看到辰巳手中的魔劍,那神秘生物的臉上頓時充滿笑意,只是笑起來有點猙獰的感覺。
笑過之後,那神秘生物的神色一整,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
辰巳臉色一變,身形朝前一動,瞬間離開原地十丈。就在這時,辰巳原本站立的地方多了一把骨質長刀,若是辰巳再晚一步,那把骨質長刀就會透過辰巳的心髒。
辰巳倒吸一口氣,臉上充滿驚恐,那神秘生物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若不是辰巳早已習慣高速,加上身體的本能反應,恐怕這一刀就不一定躲得過。
看到辰巳躲過,那神秘生物的神色明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辰巳能夠躲開這一刀。朝著辰巳吱吱的叫了兩聲之後,那神秘生物前踏兩步,朝著辰巳一刀劈下。
兩步前,兩人之間還有十丈的距離,但是兩步後,那把骨質長刀已經來到辰巳眼前,刀上閃爍的柔和白光,看起來是那麼的刺眼,仿佛僅僅只是白光,就能將人洞穿一樣。
柔和的刀光,使得人有種慵懶的感覺。十丈,對于辰巳和那神秘生物而言,更是幾乎為零。
在那骨質長刀距離辰巳僅有幾寸之時,辰巳手中的魔劍暴起一道劍芒,不偏不倚的擊打在那股指長刀之上。
「鏘……」
一陣金鐵交鳴聲響起,那落下的股指長刀一頓,而後又開始落下。這一頓極為短暫,但是這短暫的一頓,對于辰巳來說已經足夠。等到長刀落下時,原地之處早已沒有了辰巳的身影。
那神秘生物的神色一怔,而後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手中長刀突然月兌離手掌,朝著身後甩去。在其身後,辰巳一臉平靜的突兀出現,魔劍上銀芒一閃,一股撕碎所有的氣息驀然出現,而後一劍刺向那神秘生物。
可就在這時,那神秘生物甩出的長刀,卻是正好出現在魔劍刺向那神秘生物的軌道上。如此短的距離,辰巳也根本來不及轉換位置,一劍刺在了那把骨質長刀之上。而後沒有絲毫停頓的連同那骨質長刀,朝著那神秘生物的後背而去。
辰巳的劍芒之中,並不僅僅只有靈力,還有劍意。事實上,對于如今的辰巳來說,真正傷人的是劍意,而不是劍芒。所以,對于那把骨質長刀,辰巳並不是太過在意。
可就在辰巳自信滿滿的將那魔劍連同股指長刀刺在那神秘生物的後背上之時,那神秘生物的臉上卻是浮現一絲詭異的笑意。而辰巳原本預料中的情況沒有出現,反而自那長刀之上突然出現一股滑力,手中魔劍刺向那神秘生物的軌跡頓時一偏。
就在辰巳手中魔劍一偏之時,那神秘生物卻是轉過身,手正好抓著那因為魔劍偏離,而掉落的骨質長刀的刀柄,反手間,手中骨質長刀朝著辰巳的頸項而去。
短短的一瞬間,辰巳自被動化為主動,卻又再次面臨被動。
辰巳從來沒有如此近距離的距離死亡如此近過,一向無往不利的劍意竟然也沒有絲毫的作用。短短的一次交鋒,那骨質長刀已然即將將辰巳的頭顱斬下。
一瞬間,辰巳的腦海中閃過一道道畫面,畫面看起來很亂,但是對于辰巳來說卻又是那麼的印象深刻,無論是那如同鋼鐵叢林般的都市,還是畫面中的一個個身影。當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畫面中一個身穿及膝連衣裙的女子站在海邊,秀發隨風飛舞時。略顯呆滯的辰巳,雙眼閃過一道精芒,兩眼變得赤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