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雲心中也是疑惑,他最初所修習的功法雖然是皇族中的極天皇道,可是,唯有他自己清楚,他的功法嚴格來說並不是真正的皇族極天皇道,而是他在機緣巧合之下所得到的功法。絕對權力正是靠著那功法,他才能在封天引脈的符星之上修煉到元嬰期。而修煉這功法,可以讓他的感覺變得極為敏銳,很少出錯,可是這一次,他想過各式各樣的人,卻沒有從其中找到一個氣息相近的人。
「有意思……此人到底是誰?」東方雲臉上帶著一絲笑意,眼中充滿好奇。
不老仙兩人看著辰巳,頗為好奇的道︰「你既然知道我二人,那麼應該知道自己必死無疑,難道你不怕嗎?」
辰巳輕輕一笑,搖了搖頭,道︰「為何要怕,誰說我就必死無疑了?」
不老仙兩人一怔,而後噗嗤一聲,瘋狂的大笑起來,仿佛听到了什麼笑話一樣。
「哈哈哈……難不成你覺得你能夠勝過我二人不成?」
辰巳搖了搖頭,輕笑道︰「既然你們這麼喜歡賭,不妨也和我賭一把如何?」
那少年模樣的修士搖了搖頭,一臉玩味的看著辰巳。辰巳冷冷一笑,道︰「怎麼?不敢賭?」
那少年輕蔑一笑,一臉譏諷的看著辰巳,冷笑道︰「與死人,有什麼好賭的。」
那孩童卻是一臉好奇的看著辰巳,笑著道︰「師弟,既然他已經是死人,賭一次又何妨,你我兩人在這洞府之外待了這麼久,也實在無趣,如今有一個如此有意思的人出現,倒是也可以消磨消磨時間不是。」
少年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笑著道︰「還是師兄高明,留下他,確實比一個死人要好得多,至少,也能夠消磨一些時間啊。」
說罷,看著辰巳笑著道︰「這就是你認為自己不會死的理由嗎?如果是的話,那麼你確實成功了,只不過,也不過是延遲了你一段時間的壽命罷了。」
辰巳再次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那少年的話語,緩緩道︰「如何?到底敢不敢賭?」
孩童看著辰巳,眼中帶著嘲諷,道︰「你說賭什麼?」
辰巳輕輕一笑,緩緩道︰「就賭在你們手下,我到底是死,是活。」
孩童和少年兩人臉上的笑容一凝,雙眼驀然一睜,而後微咪的看著辰巳。
孩童看著辰巳,眼中閃爍著精芒,緩緩道︰「既然是賭約,那麼自然要有賭注,你死了,你所有東西都是我們的,你拿什麼來當賭注。」
辰巳緩緩道︰「我的賭注,就是我會告訴你們,為什麼,我會知道埋伏在這石門之外的人,會是你們不老仙。我若是死了,相信你們應該也懂得搜魂之法,自然不用擔心我是死是活。而如果不答應的話,我自然有方法讓你們無法對我進行搜魂。」說罷,一臉輕笑的看著兩人。
不老仙兩人一怔,隨後神色一變,眼中閃爍著寒芒,道︰「洞府內,唯有楊業一人知道我倆埋伏在外,是他告訴你的?」
兩人能夠修煉到化道境,自然不是白痴。此刻辰巳一提醒下,立刻就猜出了其中的關鍵。如果楊業真的白痴到將兩人埋伏在外的消息傳出去,那麼楊業也就不會是楊業了。如此的話,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楊業已經是個死人,而且還被人搜魂。
想到此,兩人的神色頓時變得陰沉,眼中更是充滿殺意。如果兩人埋伏在此的消息傳揚出去,那麼夜嵐宗必將成為整個西域的公敵,到時候,就算是四派也扛不住,更何況他一個夜嵐宗。
千里之外,東方雲看著手中的傳音符,臉上帶著一絲笑意。這傳音符,本是夜嵐宗宗主傳給不老仙兩人的,只不過,臨時被他攔截了下來。他雖然遠在千里之外,但是卻又辦法知道石林洞府外的情況,此刻輕輕一笑下,手中一用力,直接將那傳音符捏碎。
「這夜嵐宗,倒也會是我霸業路上的一塊擋路的石頭,與其放任自由,不如早點敲碎得了。」東方雲呢喃著,轉身看向另一個方向。從那方向,有幾道身影正朝著這個方向趕來。
辰巳望著不老仙兩人,輕輕一笑,道︰「如果我贏了,那麼我自然也會拿走我該拿的東西。」
那孩童一臉陰沉的看著辰巳,沉聲道︰「什麼東西?」
辰巳臉上輕輕一笑,突然寒聲道︰「我若是贏了,取走的,自然是你們兩人的賤命。」
不老仙兩人臉色一變,一臉寒霜的怒斥道︰「小輩找死……」
看著盛極而怒的兩人,辰巳臉上輕輕一笑,沒有絲毫的懼意。強忍著一試仙力的沖動,辰巳手中一動,多了一個陣盤,仙力輸入其中下,那陣盤應聲而碎,而後一道光幕將辰巳方圓十丈之類籠罩其中。
此時,兩人那幾欲滅天的一擊來到,轟擊在那光幕上,使得那光幕泛起一絲絲的漣漪。可是,在兩人看來如同紙糊般的光幕,卻是沒有應聲而破。
那少年臉上一鄂,而後獰笑道︰「果然有些門道,難怪敢如此狂妄。就算是防御陣法又如何,幾擊之後,還不是一樣得死。」
兩人是化道境修士,這份眼力還是有的。他們可以看出辰巳捏破的陣盤所形成的光幕的確防御力驚人,如果是元嬰期修士,恐怕短時間內別想打破那光幕,就算是元嬰九重的修士也一樣。可是,兩人都是化道境的修士,這光幕最多撐過兩人幾擊罷了。
只是,當兩人看到辰巳嘴角浮現的笑容之時,臉上卻是一愣。隨後,辰巳手中再次多了一道陣盤,一臉淺笑的看著兩人。
「看來,這一次的賭約,是我贏了。你們兩人的性命,就暫時掛在你們頭上好了,記得保管好,有一天,我會回來取的。」辰巳一臉陽光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純真,可是說出的話語卻是差點將不老仙兩人氣炸。
「哼……小子你只管狂妄,我倒要看看,等到這光幕破碎之後,你還憑什麼狂妄。」那孩童女乃聲女乃氣的道。
辰巳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將手中的陣盤捏破,那陣盤破碎之後,卻是沒有如同之前的陣盤那樣飛散,而是漂浮在半空,發出一道道光芒。那些光芒縱橫交錯間,瞬間化成了一個傳送陣。傳送陣上涌起一股亮光,辰巳的身影頓時漸漸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