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實力,不同的力量感悟,竟然能夠發揮出如此天差地別的實力。如果有這份力量感悟,恐怕就算對方是金丹期的修為,辰巳也不是其對手。這實在太恐怖了,僅僅憑借力量的感悟,竟然能夠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辰巳一向不覺得自己比別人差,甚至對力量的感悟也有自己的見解,在同階之中,辰巳相信他對力量的感悟也是極為不凡的。只是如今感受到這種交手方式,他才看到了自己的渺小。瞬殺。如果是辰巳面對兩人中的其中一人,連一擊都抵擋不下。
想到此,辰巳不由輕輕一嘆。一旁的老頭看著一臉頹敗的辰巳,輕笑道︰「不用覺得灰心,他們的實力早已達到了你所無法想象的地步,而且也是因為使用你們的肉身無法發揮多大的招式的緣故,才會選擇這種方法。否則,到了他們那種地步,力量的感悟並不是造成實力偏差的根本。說到底,最強力量的一擊,才是他們判別生死的手段。」
頓了頓,老頭接著道︰「如今你看來他們對力量的感悟很強,但是如果你達到了他們的高度,未必就做得比他們差,甚至可能比他們更好。你要知道,從你靈力轉化為仙力之後,你所走的路就已經與別人不同了。」
辰巳雙眼一亮,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輕輕點了點頭,密切的注意著每一擊擊出後的變化。如今的他,無法做到突然達到兩股氣息的那種地步,但是可以將那感覺記下,以後慢慢的感悟其中的變化。
「有一天,我也會達到這種高度嗎?」辰巳心中呢喃著,眼楮越來越亮。「總有一天,我一定會達到這種高度,到時候,或許我就有方法能夠讓那滴血脈重新轉生。」
想到此,辰巳不由轉頭看向識海中的那滴血滴,眼中的光芒更盛。而後,聚精會神的注意著體內的一切。
那神帝的氣息的一槍,自然不會如此簡單,在與殘劍接觸之後,一股莫大的力量驀然自槍尖迸射而出。那股力量最初隱于不發,然而卻是在轟然間一股腦的瞬間傳出。明明並沒有消耗多少力量的一擊,所造成的情形卻是不下于一記仙術。
「轟……」
就在這時,殘劍之上的血色光芒為之一盛,那股恐怖的力量所造成的威勢,全部被殘劍擋下,沒有對辰巳造成絲毫的傷勢,甚至連身形都沒有移動分毫。
就在這時,那殘劍卻是突然再次一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朝著那把銀槍後的身影絞殺而去。同時辰巳的肉身輕移一步,如同流水般的順著銀槍游走。
「哼……」綠袍冷哼一聲,手上一用力,拍在那銀槍之上。銀槍不由一彎,槍尖順勢再次朝著辰巳的後頸而去。如果殘劍刺中綠袍的話,那麼那槍尖定然也會刺穿辰巳的喉嚨。
辰巳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身形一閃,已經在了千丈之外。
辰巳屏住呼吸,將這一次的交鋒看在眼中,整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幾欲奪口而出。
整個過程不過轉瞬,甚至連兩息的時間都不到,但是辰巳卻感覺自己在鬼門關逛了好幾圈。只要有一點點的微差,面對的就是死亡的結局。不論是那人族雕像的氣息,還是那神帝的氣息都是如此的恐怖。而如此恐怖的交鋒,卻根本沒有耗去辰巳多少仙力。
吞了吞口水,辰巳看著遠處並沒有追擊的綠袍,心頭輕輕一顫。
「神帝和神尊的區別竟然這麼大,雖然當初魔體沒有恢復絲毫的實力,甚至連都重傷。但是,那神尊對力量的感悟,絕對沒有達到這種程度,否則當初在地心之中,沒有人能夠活著離開。」辰巳呢喃道。
驀然,兩道身影同時消失不見,整個空間內不時的響起一陣陣悶響和一聲聲清脆的金鐵交鳴聲。然而,兩道身影自消失之後,卻是再沒有出現。辰巳能夠感受到肉身的動作,但是他完全查探不到綠袍的所在,有時候,甚至連肉身的一擊所造成的變化都來不及察覺,肉身的動作就已經再次一變了。
這一次交手的時間,似乎很長,但又似乎沒有多久。空間內,時不時的有一片空間坍塌,整片荒漠更是出現一個個深坑。
延續幾萬年未曾結束的一戰,今日借著辰巳和綠袍的肉身,再一次戰在了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辰巳的身形顯現,神色古井不波,雙眼緩緩閉上。就在辰巳雙眼閉上之際,整片空間頓時一暗,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的空間,第一次迎來了首個黑夜。
無盡的黑暗籠罩整片空間,沒有璀璨的星空,沒有皎潔的明月,似乎整個空間成了一個沒有光芒的世界。
隨後,辰巳雙眼一睜,手中殘劍輕輕一劃。隨著這一劃,一道光線驀然出現。沒有照耀整片空間,但卻自已撕裂這片黑夜。
辰巳一臉古怪的看著那道光線。光線的速度,肉眼本不可見,但是如今的辰巳,卻是真真切切的看到那一道光線的速度。從那光線的出現,一直到那光線朝著虛空某處而去,這段距離中,辰巳真切的看到那光線的軌跡。
這不是那光線速度太慢,而是隨著那光線的出現,整片空間仿佛靜止了一樣,除了無盡的黑暗和那道光線,再沒有其他絲毫的東西。
整個畫面似乎成了永恆,直至那光線前行的軌跡驀然一頓,綠袍的身影自虛空中出現,口中噴出一口鮮血,冷漠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驚恐之色,其胸口處一個細小的孔洞出現,那是光線貫穿而過造成的。
「吼……」綠袍憤怒的嘶吼著,似不甘接受這種結果。可是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無力感,卻是使得其動作一滯。
就在這時,辰巳的身形一動,驀然出現在綠袍身前,手中殘劍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綠袍的心髒刺去。
在綠袍憤怒的眼神之中,殘劍沒有受到絲毫阻礙的刺穿綠袍的心髒,直接透體而過。在那殘劍的劍尖之上,一顆心髒依然不住的跳動著,一滴滴綠色的血液緩緩滴落。那顆心髒足有人的頭顱大小,看起來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在綠袍猙獰的嘶吼聲中,一股氣息驀然自綠袍肉身分離而出,那恐怖的氣息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但是,在掙扎了一段時間之後,卻是迅速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