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嬰一重,在化道境修士眼中如同螻蟻般的存在。辰巳幾個月前,才僅僅元嬰一重,然而幾個月之後,卻是一舉踏入了元嬰六重,如今距離元嬰七重更是極近。幾個月的時間,辰巳能夠成長到接得下化道境修士一擊的地步,實在讓莫靖難以置信。
辰巳與那化道境修士的戰斗,他看在眼里,對于辰巳不是化道境修士之敵,莫靖並不覺得意外。但是辰巳能夠和化道境修士硬拼一記,倒是讓他頗為詫異。
然而,辰巳幾個月前,卻是一個元嬰一重的修士,如此恐怖的速度,實在讓他畏懼。看著陳湛古井不波的神色,莫靖能夠感覺出陳湛沒有說謊,也沒必要說謊。
「貧道明白前輩的信心所在,但是貧道依然不認為這樣做是對的。如今既然有前輩鎮守于此,貧道再留著也沒有意思,就此告辭。」莫靖一臉沉重的道。
說罷,朝著陳湛略微施了一禮,而後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辰巳一臉陰沉的看著那漂浮在虛空中的十幾具尸體,眼中充滿殺意,這段時間,他踫到的修士隊伍有不少,每一個隊伍遇到他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多說什麼,一道道殺招瘋狂的朝他涌去。
如今,辰巳也已然知道了現在的情況,最初之時,辰巳並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如今的他,容貌氣息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元嬰期的修士,根本不可能發現到他的存在。
而一路上,辰巳所遇的修士,似乎對變換後的辰巳極為熟悉,一見到他,根本就二話不說的朝他轟殺。而且,所有修士似乎早就知道了辰巳前進的路線,沒有一組修士是突兀的和辰巳相遇,所有人都似乎有備而來的在辰巳的前方等待著。
在自一個修士口中知道了如今的情況後,辰巳沒有什麼表情,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其擊殺。
在他至今所殺的人之中,不論是散修還是世家子弟都有。一個人,或者一隊人,對于辰巳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如今的他,不再在意什麼背後的勢力,就算是四派的人擋在他面前,他也照殺不誤。
「千煉閣……哼哼……」辰巳將那些尸體上的東西全部取走,冷哼道︰「你要我殺,我就殺。只是……恐怕就算是千煉閣,也無法抵擋整個修真界如此多世家門派的罪責。」
以辰巳的才智,不難猜出這其中的關系。既然化道境的修士無法出手,那麼能夠令所有化道境修士都不敢有絲毫妄動的,就只有應劫期的修士。辰巳所認識的應劫期修士,僅僅只有一人而已。
更何況,沒有千煉閣的消息傳出,這些元嬰期的修士,根本就不敢有絲毫妄動。連化道境修士都沉默,元嬰期的修士算什麼。
「小家伙……你要想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恐怕你也討不了好。這段時間下來,你擊殺了四十幾個元嬰期修士,其中不乏一些南域有點實力的世家弟子,如今雖然因為千煉閣的緣故,使得那些化道境修士不敢妄動。但是,如果你殺到動了他們的根本,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千煉閣。就算是應劫期的修士,能夠威懾上百個化道境修士,但是想要承受上百個化道境修士的怒火,應劫期的修士也不一定能夠抵擋。」老頭頗為擔憂的傳念道。
這一個多月下來,辰巳所走過的距離,不過幾萬里,以辰巳的速度,根本不可能走上這麼長的時間。
但是,自從知道了情況之後,辰巳一改常態,不再以斷空身法前行,反而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一般,一點點的朝著亂妖海的方向移動著。也正因為如此,辰巳前進的速度變得極慢。
老頭很清楚如今辰巳心中的怒火,那種被人操控的感覺,換了誰都會心中憤怒。但是,以辰巳如今的實力,根本就無法與千煉閣斗。甚至,如果沒有千煉閣的保護,辰巳恐怕早已在化道境修士的手中隕落。他太小瞧了化道境修士的能力,沒有想到有如此多的化道境修士,能夠以各種各樣的方法知道辰巳的蹤跡。
然而,這份保護的代價,卻是讓辰巳心中無名火起。如今的他,就如同一件千煉閣手中的工具,盡管在殺戮,但是對于辰巳來說,卻是沒有絲毫的好處。這種感覺,讓他極為悲憤。
雖然這一個月下來的廝殺,使得辰巳原本就快踏入元嬰七重的修為成功突破桎梏,但是辰巳卻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意。這和他心中所想的完全不同,這一切,都不是他所想要的。
「哼……這亂妖海之中,就連修士都幾乎沒有踏足過多少,等到我踏入亂妖海之時,沒有了目標的修士,自然會將利刃轉向千煉閣。而且,就算是化道境修士又如何,只要我進入化道境,到時候遇到化道境修士,就算無法抵擋,也同樣能夠離去。」辰巳冷笑道。
進入元嬰七重,他所能控制的空間之力更多,等到他能夠完全將身上的空間之力控制之後,辰巳就會再次融合,將那空間之力,融入元嬰之中。不需要太久,辰巳能夠感覺到,如今他所能控制的空間之力,已經達到了九成的程度。進入元嬰八重之後,他就能夠完全將空間之力控制自如了。
「唉……」老頭輕輕一嘆。千煉閣這麼一招棋,使得辰巳幾乎成了修真界的公敵,而千煉閣,卻是隨時可以將辰巳舍棄。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辰巳的實力並不足夠的緣故,否則的話,就算是千煉閣,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如果辰巳是應劫期的修士,又有誰敢對辰巳出手。
有仙靈玉源源不斷的仙氣提供,辰巳根本不用擔心仙力恢復的問題,對于他來說,如今最重要的是前往亂妖海。
如同往常一般,辰巳一劍將眼前一個元嬰八重的修士擊殺。那元嬰八重的修士體內精血迅速被辰巳手中殘劍吸收殆盡,成了一具皮包骨般的模樣。
飲了大量修士的精血,辰巳手中的殘劍變得更為的妖異,雖說以往也會散發出血色紋路,但是卻顯得有點雜亂無章。而如今的殘劍,卻是血色紋路漸漸連接起來,成為了一副頗為古怪的紋路。
那紋路仿佛一道陣法,或者更像是禁制。只是,如今殘劍之上的紋路似乎尚未完全,一時之間,就連老頭也看不出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