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辰巳才知道小家伙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小家伙的肉身本來就恐怖異常,更是天生對速度和火焰極為擅長,可以說,如果小家伙並不是辰巳的靈獸,只怕辰巳想要收服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笨熊似乎也被這一抽給拍蒙了,回過神來之時,忍不住怒吼一聲,再一次踩著笨拙的腳步朝著小家伙而去,揮舞的熊掌透出一股爆炸性的氣勢。
只是,迎接它的,是小家伙的再次一抽,這一次的速度更快,力道也更為凶猛,這一抽之下,直接將那笨熊再一次擊飛。只是這一次,那笨熊還沒來得及停子,小家伙的身形再次一動,臨近了那笨熊,而後尾部再次一抽。
這一次,力度沒有之前強盛,只是辰巳在一旁看著之後,卻是一臉的無語。那笨熊確實沒有被拍飛多遠,可是小家伙的尾部一次次的抽打在它身上,堂堂一個化道四重實力的荒獸,就這樣淪為了小家伙的皮球。而且,看小家伙的眼神,對于這皮球的質量,似乎還頗為滿意的樣子。
辰巳吞了吞口水,臉上一陣苦笑,找知道小家伙如此厲害,就該早將其放出了,那化道四重實力的荒獸,在小家伙手中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如今只能發出一聲聲嗚嗚的嗚咽,似在求饒一般。
想起之前自己那麼辛苦的和荒獸戰斗,辰巳就覺得自己真傻。不過,這也只是一瞬間的想法,畢竟和荒獸的戰斗雖然頗為驚險,但是對辰巳的好處也是極大的。
也不知那倒霉的笨熊到底經歷了小家伙多少次的摧殘,反正在最後那笨熊化作點點星芒消散之時,辰巳似乎依稀能夠看到在那笨熊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辰巳搖頭一陣苦笑,他知道荒獸並沒有多大的心智,對于幸福來說到底是什麼,肯定是不知道的,所以看到的只不過是幻覺罷了。如果那笨熊真的在小家伙的手中至死的時候流露出幸福的危險,那辰巳真不敢想象它到底是承受了怎麼樣的折磨。
看著那笨熊消失,小家伙的眼中明顯流露出一絲無趣,看樣子,似乎還沒玩夠的樣子。不過,看到那笨熊死後出現的碎星晶,小家伙的眼中頓時一喜,幾乎沒有絲毫猶豫的朝著那碎星晶撲去。
只是,就在小家伙要將那碎星晶吞掉時,卻是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看辰巳,而後看了看碎星晶,最後身上光芒一閃,小嘴一鱉的將那碎星晶叼在口中,獻寶般的來到辰巳身前。
辰巳輕輕一笑,卻沒有接過那碎星晶,而是讓小家伙將那碎星晶吞掉。幾乎就在辰巳念頭剛出,小家伙就迫不及待的將那碎星晶吞入了月復中。
碎星晶被小家伙吞噬,辰巳不由注意起小家伙的變化,只是小家伙並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頸項處的紅紋蔓延得更遠了一些。
辰巳一臉欣慰的看著小家伙。小家伙自成為辰巳的靈獸開始,雖然也獲得了不少好處,但是辰巳對小家伙心中總有一種虧欠之感。當初在那上古遺跡之中,如果不是小家伙的拼死抵擋,只怕辰巳也不可能突破,說不定早已在前往丹霞山時,就已經死在丹霞山上了。也正是那一次的抵擋,使得小家伙吸收的萬年地乳全部用來恢復傷勢之用,否則小家伙如今的成就,只怕不止這些。
如今,看到小家伙終于成長到如此程度,辰巳心中比誰都高興。
「既然它是你殺的,那麼這碎星晶自然是你應得的。而且,既然你如今已經有這實力,在這埠天塔二層,哪里都可去得,所以我打算和你分開來。」辰巳緩緩道。
听到要和辰巳分開,小家伙的眼中頓時充滿霧氣,一對長長的羽翼仿佛雙手一般的抹著眼淚。
辰巳臉上一陣苦笑,心中卻是感動不已,不由輕笑道︰「又不是不要你,只是我們之間來個比賽,看誰獲得的碎星晶比較多……」
小家伙聞言,那抹著眼淚的雙翼頓時放下,可是,辰巳分明看到,那眼中,根本沒有一絲眼淚落下,感情這小家伙還懂得假哭。
想到此,辰巳臉上的苦笑更盛,但是眼神卻更為溺愛。小家伙在辰巳眼中,除了是靈獸之外,更像是子嗣亦或者是兄弟。小家伙就如同小孩一般,心智並沒有完全的成熟,有的時候如同孩童一樣。
「假如沒有那道心種魔,是不是我的孩子也如同小家伙一般,應該也是和普通的孩子一樣,有六七歲了吧。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小家伙一般黏人。」想到此,辰巳的心中不由一痛,那是他心中永遠的痛。在沒有找到方法將那血脈重生之時,這份痛,只會在辰巳心中越來越炙熱。
要說辰巳將對于識海中血脈的那股關愛轉移到了小家伙身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辰巳自己也很清楚。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麼,但是自小孤獨的他,比誰都渴望有一個家,一個簡簡單單的家。
想到識海中的血脈,辰巳的心中不由浮起一道身影……
甩了甩腦袋,辰巳睜開雙眼時,眼中的神色恢復成了平時的模樣,朝著小家伙慎重的道︰「這些人你如果遇到的話,不要和他們有沖突,直接就走掉。你只需要專門找那些能夠掉碎星晶的荒獸就行了,知道嗎?」
說罷,辰巳傳出一道神念,那些神念的內容,全部都是進入埠天塔的妖族的面孔。辰巳可不希望小家伙因為和他們遭遇,而受到什麼損傷。雖然,小家伙的實力已經極為恐怖,就算踫上也不會有事。
但是,辰巳還是不希望如此。畢竟,荒獸近乎野獸,若是突然在埠天塔內出現一只如同荒獸,卻又靈智極為恐怖的妖獸,只怕會引起極大的猜測,說不定辰巳會被群起而攻。
而小家伙的速度極快,若是他想走,沒有人能夠攔得住,包括霍青。
小家伙點了點頭,而後一臉得瑟的看著辰巳,仿佛在說這一次的比試,它贏定了一般。
辰巳輕輕一笑,沒有多說什麼,再一次吩咐了一番後,小家伙就如同月兌韁的野馬般不見了蹤影。
辰巳臉上一陣苦笑,就如同一個父親看著自己的孩子往外跑一般,生怕出了什麼變故。
定了定心神之後,辰巳的眼神再一次恢復了平靜,看向這埠天塔,身形一動,朝著小家伙離去的相反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