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城池中有如此多的高手,本就極為了不得。而這些人,辰巳卻是從來沒有听說過。
這些本都沒什麼,問題是辰巳本身的實力就已經是化道七重,而不過是區區散開神識這麼一件小事,辰巳願意道歉已經是不錯了,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緊追著不放,這未免也有些太小題大做了點。至于對方口中的城池,辰巳卻根本就不在意。事實上,這城池中的城主,在之前辰巳散開神識之時,就已經探查過了。與普通的城池沒兩樣,元嬰期罷了。讓一個化道境的修士,去向元嬰期的修士謝罪,這可能嗎?
「如果辰某說不呢?」辰巳冷冷的道。
那白衫男子臉上的笑容沒有絲毫的變化,緩緩道︰「道友說笑了,以道友化道七重的修為,在下等人確實不一定能夠攔得住道友。不過,道友既然在中域,就要守中域的規矩,縱然你是昆侖的修士,也一樣。相信,道友在中域之中,也不想與我道家交惡吧。」
「道家!」辰巳瞳孔一縮,想起當初老頭曾經和他說過的話語。昆侖和李家,不染指中域,不是因為這中域有什麼,而是僅僅因為這道家二字。
道家並不是一個家族,也算不上是一個門派。要說的話,更像是兩者的結合。道家之所以稱為道家,是因為古往今來,每一屆道家的執掌者,都是道家的直系血脈。
然而,與普通的家族形式的門派不同,道家之內同樣有拜師的弟子。而這些弟子,並不是僅僅只是為了道家服務,而是可以進入道家核心的。而道家的執掌者,就是從這些核心之中選取的。由此一點,可以看出道家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如果有一天,有一個非道家血脈的修士成為了道家的執掌者,那幾乎是將道家多年的基業拱手相讓。
或許有人會說這里面有暗箱操作。但是事實上,每一屆的執掌者,都讓道家的修士心服口服,就連同樣有資格成為執掌者的道家非直系弟子,也同樣沒有任何的怨言。在道家,一切只憑實力說話。
而這一點,就連傳承久遠的李家,也自問不敢這麼做。
道家的勢力僅僅在這中域一個小星域之中,但是正如那男子所說,就連昆侖的弟子進入中域,也得按照道家的規矩辦事,這就是道家的實力。
老頭曾經和辰巳提過,如果遇到道家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退避。
看到辰巳因為道家二字,臉色大變,那四五個化道境的修士臉上頓時充滿了自豪之色。道家兩個字,使得不少外來的修士都和辰巳的神色一樣。
那白衫男子帶著溫和笑容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嘲諷之色。縱然是化道七重的修士又如何,在道家之下還不是得乖乖的。他甚至能夠想象等一下辰巳跟著他們前往城主府內,對著一個元嬰期修士謝罪時的模樣。
他見過太多狂傲的修士,在听到道家兩個字後,所作出的選擇。特別是那些原本狂傲的修士,一臉屈辱的在一個元嬰期修士面前謝罪的模樣,更是想想就讓他興奮。
「道家又如何?」一個聲音輕輕開口道。
白衫男子的臉上微微一鄂,一向溫和的笑容消失不見,眼中露出一絲疑惑,而後茫然的朝著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辰巳一臉平靜的看著那白衫男子,臉上沒有絲毫的畏懼與恐慌,平靜得再平靜不過。
「你……你說什麼?」白衫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辰巳,臉上的驚愕仿佛剛剛听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一樣。
「道家又如何?」辰巳再一次緩緩開口道,臉上的平靜依然沒有絲毫的變化。
「嘶……」整個街道響起一陣抽氣之聲,所有修士不可置信的看著辰巳,如同看著怪物一般。甚至有些修士一臉搖頭嘆息的看著辰巳,臉上滿是玩味之色。
在他們看來,辰巳就是一個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沓跑出來的修士,所以不知道道家。
「哪里來的土包子,浪費了一身修為,連道家都不知道。」
「可不是嘛?听說在南域的另一端,有一個叫做亂妖海的地方。難道,此人是自亂妖海內走出的不成,听說里面大多是妖獸來著。」
一陣陣的嘲諷之聲響起,使得那白衫男子的臉上一陣失笑。
「看來是我不對,想來你並不值得道家的存在。」白衫男子失笑道︰「道家是整個中域,甚至是整個修真界最強的門派。只是我道家一向不與四派為伍,所以修真界中……」
辰巳一臉不耐的打斷那白衫男子的話語,冷冷的道︰「辰某知道道家,所以呢?」
白衫男子話語一噎,看著辰巳,嘴角一陣抖動,怒極反笑道︰「既然你自己找死,想要與我道家為敵,那就別怪我道家不客氣了。」
白衫男子話語一落,那幾個化道境修士頓時身形一動,朝著辰巳殺來。
辰巳神色平靜,心中卻是極為不爽。這道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土皇帝當久了,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不成?一個化道七重的修士,放在哪里都是一方霸主的實力,不過是區區散開神識罷了,有必要如此死咬著不放。
加上原本看到那道身影,卻又消失不見,辰巳的心中本就有些煩躁。如今沖上槍口的白衫男子等人,根本就是在火上澆油。
當那白衫男子口吐鮮血,四肢全被折斷的躺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平靜的辰巳時,整個街道內寂靜無聲。
十息,僅僅只是十息的時間,所有道家的修士全部橫躺在地上無法動彈。對于化道境的修士來說,手腳折斷不過是輕傷,只需心念一動,就足以恢復過來。只是,沒有人這麼做,縱然是恢復過來又怎樣。
事實上,辰巳出手的時間不過是三息罷了。前面七息的時間,辰巳根本沒有絲毫的還手。而僅僅是三息,五個化道境的修士全都極為狼狽的倒下。在這種情況下站起來,不過是自取其辱。甚至,辰巳都沒有使用任何的靈力,僅僅只是**之力而已。
「不可能的……此人的肉身之力竟然如此恐怖,難道他是妖族,或者是邙山的易陽?只是,他不是自稱姓辰?」白衫男子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著辰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