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當這個花童。只是,想要有機會進入道家本家之中,除了當這花童之外,貌似也沒其他的方法。至少,辰巳更不想成為哪個道家修士的道童,那樣的話,只怕辰巳會有抓狂的沖動。深吸一口氣,將那些凋零的花草處理掉後,辰巳邊整理著那些重新栽種的花草,同時心中一陣疑惑。之前那侍女不過元嬰五重的修為,不過脾氣可比那兩個守門人大多了。也不知道,那侍女口中的小姐是誰,如果是道家的哪個強力競爭者的話,那辰巳還不宜久留。想到此,辰巳手中的動作不由更快了一分。那些即將敗壞掉落的花草,辰巳並沒有去理會,而是僅僅保證剛剛栽種的花草無事而已。「要是將這庭院的花草都救活了,那下次想要再進入本家之中,可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想到此,辰巳的嘴角不由浮現一絲冷笑。全部整理完後,辰巳看了看經過修繕之後的花田,臉上輕輕一笑。所有的花田,看起來似乎煥然一新,但是偏偏又隱藏著不少即將掉落的花草。如果繼續保持這種情況的話,用不了多久,辰巳就可以再一次的進入這道家本家之中了。退出了這庭院之後,辰巳將那木車收起,而後神識悄悄的散開,確定沒有任何的異樣之後,辰巳身形開始緩緩的消散開來。好不容易進入這本家的範圍,辰巳又怎麼可能輕易的離去。雖然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但是辰巳也實在沒有別的選擇。悄悄的隱匿起來後,辰巳緩緩的朝著遠處而去。那看門人給予辰巳的玉簡之中,記錄了本家的範圍,倒是省了辰巳不少麻煩。如果是平常,辰巳神識散開下,就能夠知道這道家本家的全部情況。現在,也只能夠依靠普通的手段,一點點的尋找了。一路上小心翼翼,辰巳心中不敢有絲毫的著急,畢竟這可是在應劫期的眼皮底下動手。甚至,有些地方辰巳都不敢踏足。那些地方,無一不是傳來了一股股極強的氣息。花了幾個時辰的時間,辰巳探查的地方,不足整個道家的五分之一。算了算時間,辰巳心中輕嘆的回到了那庭院和本家山門之間的路線上。修繕花田,花費的時間不可能太多,如今這點時間,還能夠說得過去,要是再久的話,未必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而且,辰巳也不能出現在別的地方,只能回到這路線上來,這樣才最為安全。「五分之一……在這其中,有不少道家修士的洞府所在,可是卻沒有蕭蘭的身影。看來,還得再來幾次才行。」辰巳輕嘆著,回到那山門之後,和那兩個守門人隨意的拉扯了一番後,回到了那山谷之中。果然不出辰巳所料,沒有多久的時間,那魏管事再一次找到辰巳,讓他再送了一車花草過去。辰巳自然非常樂意,與之前的情況一樣,除了送給那兩個看門人的靈石略有變化之外,其它的並沒有什麼分別。辰巳每一次進入道家山門,都會有一道神念查探辰巳。它能夠感覺到,那神念一直都是同一人的。而辰巳,至今也不曾看到過那庭院的主人到底是誰,倒是那侍女似乎對辰巳極為不待見,每一次見到辰巳,都仿佛辰巳欠了他幾千萬的靈石似的。辰巳自然不會和那侍女計較,在早早的將那些花草處理好後,就開始探尋蕭蘭的蹤跡起來。只是,連續進入三次,越是往後,辰巳所擁有的時間越短,所能探查的範圍也是越來越小。再這樣下去,辰巳到最後只怕根本無法探查整個本家範圍內的情況。只是,辰巳也沒有辦法,想要獲得蕭蘭的消息,也只能如此了。當辰巳第四次來到那庭院之時,辰巳的心中不由一愕,前幾次,辰巳都沒有見過這庭院的小姐到底是誰。但是這一次,辰巳來到之時,卻是明顯感覺到在那閣樓之中,有一股氣息存在。這一股氣息,頗為強大。而這一次,那侍女雖然依然沒有給辰巳好臉色,但是卻也不再像之前一樣惡劣,顯然是因為那閣樓中的氣息的緣故。感受到那股氣息,辰巳不由一陣頭大。化道七重的修為,本就和辰巳的修為一樣,而在這道家之中,化道七重的修為,也算得上是不錯了。加上道家手段的神秘,辰巳心中不由更為謹慎。在那侍女不耐的目光之中,辰巳靜靜的修繕著這庭院中的花田。相比起以往,所花的時間要稍微多了一些,但是卻又不會相差太大,直至將所有花田都修繕完之後,連忙起身告辭離去。然而,就在辰巳將要離去之時,閣樓之中,卻是傳來一陣聲音。「每一次,都留著一些即將凋零的花草不進行修繕,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聲音平靜,不帶一絲火氣,似乎只是自言自語。然而,辰巳听了之後,卻是身形一震,眼中帶著一絲激動。這一絲激動,不是因為自己的打算被發現,而是因為,這個聲音的出現。艱難的將眼中的激動壓下,辰巳心中瘋狂的告訴自己要冷靜,這里是道家,閣樓中的氣息,也未必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而且,這里還有一個侍女存在。看到辰巳的身影一顫,那侍女的臉色頓時一變,神色一寒,眼中滿是殺機的看著辰巳,手中更是多了一件法寶,似乎隨時都打算對辰巳出手。辰巳如今只不過是個外門弟子,修為甚至比那侍女要低得多。在那侍女看來,辰巳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至于殺了辰巳之後會如何,那侍女根本就不在意。在道家本家之中的修士,擊殺一名外門弟子,未必就需要解釋那麼多,更何況辰巳還似乎有著圖謀。緊咬著牙,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的辰巳顫抖著身子,緩緩轉過身,一臉驚恐的道︰「師姐饒命,小的只是渴望能夠踏入本家之中,所以小小耍了一些聰明,還望師姐饒命。」那侍女臉上的寒意更盛,不過眼中卻是少了一絲戒備,反而多了一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