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是哪條道上的兄弟?」這時正主陳三還未發話,倒是旁邊一個留著長發的青年先開口問道,「這麼晚找我們三哥有什麼事情。」
黑皮三見到見到手下替他問出了自己要說的話,便和旁邊的幾個人站起身來,也不作聲,只是很是忌憚的看著比他矮上不少的黃裳,心中更是後悔不已,早知道會遇上事情,肯定把趁手的家伙都帶著的,任他拳腳武功再厲害,還能厲害得過槍子不成。「不過,空手削玻璃,實在是叫人難以相信啊!」陳三想到這里,眼光更是萎縮了幾分,身高優勢帶來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了下去,「以這家伙的能力,要削平我們幾個,估計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吧」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都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有關練家子的事情,陳三還是知道一些的。
當然,黑皮三他所知道的並不是黃裳所處的那個世界就是了。
「陳三,還記得上次你讓幾個人去收拾城北第一中學一個學生的事情嗎?」黃裳隨手將手上剩下的半截玻璃瓶子扔在地上,語氣漸漸冷酷起來。
「啪」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在此時的包間里顯得如此刺耳,玻璃摔碎在地上的聲音讓陳三一驚,明顯感覺到黃裳語氣不善,臉上的橫肉抖動了兩下,拳頭緊握,悶聲悶氣道︰「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我想知道是誰,要你這麼做的?」黃裳靜靜地看著陳三道,陳三手上那點小動作他哪能沒看清,「還有,憑你們的身手,就是讓你們拿著槍,都無法傷到我的,別說一把小匕首了。」黃裳斜眼瞥了一下剛才那名先開口說話的長發男子道。
已經將手模到腰側匕首柄端的長發青年眼角一跳,終于還是收回了手指,不再做出什麼動作了。其他幾個混混之前就見識到黃裳空手削瓶子的強悍武力,現在又听得黃裳這麼說,更是絲毫不敢有任何小動作。
黑皮三眼角抽搐,終于將手掌舒展開來,不甘心地答道︰「是一中的王川,他爸是市政府秘書長,與榮五爺交情很深,所以我」
「王川,王川,原來是這小子。」黃裳暗自嘀咕道,低聲道,「早就看他人五人六的不順眼了,老子沒惹他,他竟然先惹到我頭上了。秘書長的公子,很了不起麼?果真是個不長眼的家伙啊。」
听到黃裳如此校長,竟是絲毫不將市政府秘書長放在眼里的語調,黑皮三幾個均是心中暗自惴惴,誰知道教訓一個學生這麼大點的破事,竟然會引出一位「武林人士」,似乎還是很有勢力的那種,只能怪是他們運氣不好了。
「那麼,這事情主要責任不在你,就給你點小教訓吧。」黃裳話剛說完,右肩一晃出手如電,瞬間抓過黑皮三的右手,稍稍用勁在其小指骨末端一捏,「 」的一聲輕響,「以後記著,不要再到第一中學附近來了。」黃裳平和地說道。
黑皮三悶哼了一聲,一下子抽回了自己的右手,心中終于驚慌了起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右手什麼時候跑到對方手里去的,也就是說,他連人家的動作都沒看清,這一下子把他心頭的火焰澆滅了,什麼是實力差距他還是知道的,他那兩下散打連給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黃裳身形一晃,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將長發男腰間的匕首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緊接著,黃裳兩手將匕首合在中間一陣搓動,掌心泛起微不可查的青光,滲人的金屬扭曲斷裂聲中,一把精光閃爍的上好合金匕首變成了一坨扭曲的金屬,某些地方外露的鋒利刃口才讓人意識到,這東西在十秒鐘之前還是一柄上佳的利刃。
「好了,想來你們也該知道,以後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了」為了杜絕後患,黃裳不得不來這麼一手,警告一下黑皮三,接著黃裳便在幾人驚愕恐懼的目光中施施然的打開房門離開了,留下了房間里目瞪口呆的黑皮三一伙。
「三哥?」其中一名手下開口道。
「沒什麼好說的了。」黑皮三擺了擺手,「你還想著報復不成?」
「可是三哥,我們有槍啊!」另一人不滿道。
「有必要嗎,有作用嗎?」長發男終于開口道,「有些人確實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
黑皮三怔怔地看著地上那扭曲成一團的金屬,無聲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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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王川,王川,沒想到啊,你老子竟然是江邊市政府秘書長,隱藏地挺深嘛,平日里在老子跟前嬉皮笑臉的」黃裳走在馬路上,抬頭看了看烏煙瘴氣的昏暗天空,有些感慨地自言自語道,卻沒有想到,自己平時也是挺能裝的,好像並沒有人知道他是局長公子,還有一個有錢老媽來著,雖說國家對公務員及其家屬從商似乎有些規定,但是,誰會當真呢?
「到底應該怎麼辦呢?」黃裳又開始頭疼起來,「打他一頓出出氣?這似乎不太好啊,如果被人知道了,豈不是我也成了打架的壞學生了?況且以他那性子,估計以後還會糾纏不休的」
「直接殺人滅口,毀尸滅跡?那也犯不著啊,又不是什麼大仇恨,我又不是變態殺人狂」
「怎樣才能用並不過分的手段讓那家伙徹底死心,以後還不敢來招惹我呢?」黃裳繼續傷腦筋。
「首先要明確一點,普通人即使是對付情敵,也不會像王川那樣做的。」黃裳開始慢慢的剖析推理起來,「他之所以敢這麼做,也是基于他以為我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而這個普通,自然是相對于身份地位而言的意思就是,他和我都有一個好老爸,借助于他老子的地位與勢力,所以他才敢,才能這麼囂張」
「如果他沒有了作為秘書長的老爸,自然就沒什麼能力來惹我了尤其是在知道我的身份之後,哇哈哈哈哈,我真是一個天才」黃裳不顧路人異樣的目光,忽然在大馬路邊笑出聲來。
「不過問題又回來了,難不成要把他老爸給干掉?」黃裳又皺起了眉頭,「真是笨死了,讓他老爸當不成秘書長,不就行了」
黃裳自從成為一名武者之後,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他開始漸漸從另一個層次,以另一種方式考慮問題了,這便是能力的不同導致了視野的不同,處理問題的方式便有所變化了。
「讓一名政府官員,尤其是還未達到省廳級別的官員下台,其實還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的。畢竟沒有幾個官員上是干淨的,只要不牽扯到高層的利益角逐,還是很好搞的,尤其是對于自己這種‘武林高手’來說。」黃裳毫不臉紅的給自己頭上安上了「武林高手」的頭餃。
「就憑他和榮敬德這位道上的大哥有聯系這條,捅到他的某些政治對手面前,就可以讓他死得很難看了。」黃裳雖然只是一名學生,但是國家的一些比較敏感的政治動向,他還是清楚的,畢竟他老爸也是官僚體系中的一員不是?最近國家將商務部部長派遣到四大直轄市之一的重市,嚴厲打擊官商勾結以及官黑勾結,致使無數官員落馬,這信號已經很明確了,這位王大秘書長豈不是往槍口上撞了。
「收集證據的事對我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不過要找人打听一下這江邊市的官場上,到底誰和那位王秘書長不對路子,而且自身還比較有分量的。」黃裳由于家庭燻陶的問題,在考慮這類問題的時候還是很謹慎的,「如果直接將材料送到市紀委或是省紀委,估計很有可能被人捂蓋子,最後不了了之了,畢竟作為市政府的秘書長,自身的能量關系網估計還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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