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鄉之生命盡頭的日志 六

作者 ︰ 苦鄉

01、11、11日星期四陰轉多雲

淅淅瀝瀝地下了一夜雨,直到早上七點才變成知了撒尿一樣。昨天返回住處的時候看見過兩處工地,因為時間關系便沒有下車,今天決定去看一看。

在工地的對面下了車,看起來只的一步之遙,沒想到中間橫著一條七八米寬的臭水溝,彎了七八里才到。一處工地的牆上植滿了筋,攏都不用攏去,早就有人干了。另一處工地有七八棟樓,三棟建了十三層,四棟建了兩三層。經打听,說這里有五個項目部,但轉來轉去,也只找到了三個。

「項目經理室」都關著。一個人告訴我,工地旁邊站著的那個人是一個項目部的總工。我湊了上去,說自己是找植筋活兒干的。對方約四十歲,身體干瘦,很隨和。他告訴我,說他們項目部管的是兩棟建了十三層的樓房,至于植筋的事項目經理定沒定,他不太清楚。讓我留下一張名片,說需要的話就給我打電話。

我又到別的項目部不停地打轉,企圖找到項目經理聯系一下業務,但一直難以如願。最後看到另一棟建了十三層的項目部的「總工室」有了人,便上前搭訕。對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很簡單地問明了我的來意,便起身領我到一個地方,找一個人跟我談。我猜測那人是個泥工老板,植筋的活兒項目部常常一起分包給泥工。很遺憾,我剛剛開了個口,對方就說項目經理已經打招呼定人了。

我又來到了「干瘦」總工的工地,仔細打量兩棟房子。發現它實際上是兩兩相並的四棟樓房,均要建28層,工程量應該不下四萬元。「干瘦」總工站在一個地方,用手機跟什麼人爭執著。我慢慢地湊了上去,準備再跟他套套近乎,指望這兩棟房子萬一還沒有定人時,他能幫我周旋一下。

「干瘦」總工打完了電話,臉紅脖子粗的樣子。我湊上去一面敬煙,一邊說︰「*工,我是一個作家,現在因為家庭有事,急需找活干……」誰知「干瘦」總工不等我說完,就打斷我,很不耐煩地說︰「去去去,我管你是什麼人啦,別煩我!」煙也不接,扔下我氣沖沖的向一邊走了。我自嘲地搖了搖頭,決定過兩天再去,便慢慢地走出了工地。

回到住處剛好下午一點。我強迫自己多喝了兩杯酒,睡了兩個小時。我太需要休息了,不用酒麻醉自己,根本無法休息。

醒來時是下午三點。開始寫《重聚桃花源》。當寫到主人公陳尚娟回到母校,校園依舊,卻不見了昔日的班主任,不見了昔日的同學們時,我自己便忍不住淚水潸然而下。就在前天晚上,我的小說《綠野純情》里的一個重要原形到這里來玩,昔日的美麗少女,今天已是他人祖母。歲月如水,青春不再。我的朋友、同學、戰友們,你們都好嗎?我們還有相聚的那一天嗎?

01、11、12日星期五晴

每天夜里,我都似夢似醒,根本休息不好。今天早上六點鐘,我感到腦袋分外沉重,尤其是左膝蓋難受,不想動。掙扎著起身,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最後一咬牙︰今天不出門。

睡到八點鐘,起床開始將昨天寫好的《重聚桃花源》往電腦上打字。並將以前仍要用的舊稿修改了六節。這樣一來,只需要加寫兩個章節,第二部就完稿了。

明天是雙休日了,據電視天氣預報說,明、後兩天恰好有雨。有雨就有雨吧,正好讓我休息兩天,順便把《重聚桃花源》第二部完稿。再過十天,戰友郝順賢就把第一部往博客上傳完了,會向我要第二部。雖然我並不急于完成這部稿子,但能寫的就快寫,事情一拖就會拖的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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