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鄉之生命盡頭的日志 30

作者 ︰ 苦鄉

2011、3、27星期日晴

我在為HP公司兼職跑業務。一個星期前,一個工地負責人打電話問我貼磁磚的價格,我當即將這一情況反饋給公司老板K,K在第二天就到工地談了,在我的努力下事情談成了。但事情過去三四天了,HP公司卻未上人,工地負責人很不高興,責成我放棄KP公司,直接找工程隊來,否則他另找他人。HP公司雖然是注冊公司,實際上也是空殼公司,我猜想K肯定是一時組織不齊人,因而不能及時上人。因為直接找工程隊少了一道環節,價格肯定要便宜,而老板給工地負責人的價格是一定的,所以,直接找工程隊他的利益大,而我的利益也肯定要比單純的當業務員,因而我答應了。問題上直接找工程隊要有一定的投資,比如要定期發放工人一定的生活費,工地負責人滿口答應由他來負責。

巧的是K在與工地負責人談磁磚的時候,得知工地正在招標鋁合金門窗,此消息事先我一點也不知道(我對許多業務一竅不通,名片上印了許多名目,有人打電話問我時,我就向K轉達),我估計K肯定在聯系生產單位,並核算報價,因而幾件事情踫到一起,所以才導致他一連幾天未對工地負責人作出反應。更巧的是我通過一個朋友有一個公司老板的電話(我至今未與這位老板謀面),他手下有一個專門生產門窗的工廠,昨天我打電話讓他派人來報價,他說今天上午就派人來。

今天早晨,門窗工廠的核算員如約跟我見了面,然後一起來到了工地。沒想到今天是星期日,負責門窗的甲方負責人休息(我所說的工地負責人是乙方),圖紙鎖著。值班的人員與核算員約定明天來看圖紙,然後由核算員核算好了由我報價。幾百萬元的產值呀,如果成功,報酬應該不少。

離開了這個工地,我到植筋的工地點數算賬(我干活的工地結束了),完畢,已是12點了。賬是算好了,但不知何時才能要到錢。

隨後,我又打電話約一位作家。這位作家是我在正月跑業務的時候見到了他的一本書,他也在跑業務,該書是他贈給一位項目經理的。有道是親不親,同道人嘛,他在跑推銷,我在找活干,如果他有固定的客戶,可以介紹給我嘛。約了三次,今天總算見到了。

這位作家書上的照片約40出頭,一見面才知道他0多了。老態龍鐘,情緒很低沉。他的書叫《新增賢文》,教育人鼓勵人的,但他自己卻有點怨天尤人的樣子。他說他是毛主席時代的下放知青,「老三屆」,因為在鄉下成了家就再也沒能回城,50多歲回城(也算是農民進城打工),跑了十幾年的業務,僅僅是一年糊一年。我對他說我們要相互幫助,他答應了,但表情很平淡。我知道相互幫助是不可能了,他給我的感覺是已經麻木了。不知為什麼,我心里由衷地升起了一種傷感,同病相憐呀!

緊接著我又到一個工地去看了看,我曾經給他們干過一個工地,說起來是我的老客戶,正常情況下,他們現在正在建的兩棟房子以後也會由我干。我看了一下進度,最快也要兩個月以後才能上。我跟其項目經理照了一個面,然後回到了住處。

晚上,我打電話聯系了一個小老板,問他貼磁磚的情況,他本人不懂得貼磁磚,以前老對我說,聯系到這種活兒後他可以找人干。所以我才問他,並告訴他,工地催得急,如果明天他不能找到內行人到工地跟我看情況、報價,我就另找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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