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者十三規 007由來(請多多指點)

作者 ︰ 慕容歐歌

傍晚十分,我和亮子兩人回到木匠鋪,師傅早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晚飯,亮子看著滿桌的肉、魚,又犯起了老毛病。我看著笑容滿面的師傅,不知道說什麼好,心里一直在想︰「師傅今天為什麼準備的這麼豐盛?」

師傅指使我去燙了一壺酒,讓亮子先去炕里坐了,我懷疑師傅和亮子在說悄悄話,匆匆忙忙燙了酒,走進屋來,坐在炕上。

亮子恭敬的坐在炕上,師傅拿過酒壺,分別給我和亮子倒了一個,說︰「亮子,你和我學藝多長時間了?」

亮子恭敬的說︰「師傅,有一年了!」

師傅又問我︰「十三,你和我學了多長時間了?」

我說︰「師傅,我比亮子沒早幾天!」

師傅又問亮子︰「亮子,這一年里,你學會了些什麼?」

亮子模著頭,變得扭捏起來,過了好長一會說︰「師傅,都是我笨,這一年里,我什麼也沒學會!」

師傅點點頭,並沒有生氣,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酒說︰「十三,你又學會了什麼?」

我原本怕傷了亮子的自尊,但看見師傅凌厲的目光,便不敢說謊了,我說︰「這一年里我確實學會了一些東西,例如機關學、制毒、解毒,還有我不知道和麻雀說話算是嗎?」

師傅點了點頭問︰「亮子,這些你都學過嗎?」

亮子當然也是學過的,這些是師傅每天煩而不倦來回講的東西,也是亮子最煩惱的話題,他除了學馬叫還稍感興趣外,要麼就是破壞我做好的機關,擺弄我的衣服,我為了防止他偷模亂穿我的內褲(亮子穿髒內褲是從來不洗的),總是在箱子上加上巧妙設計的各種鎖,但他總是有辦法能夠‘剜’開。這是我能理解的,因為他只有這樣做,才能找回內心的平橫感。其它技術對他來說,可能是十竅通了九竅。

亮子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悄悄說︰「師傅,這些玩意兒算得上真實本事嗎?」

師傅哈哈一笑說︰「你們兩個應該早就知道我也是外八門中的人了,我是外八門中‘盜門’之人……」

我听了不可思意,師傅向來為人本分老實,而且從無偷模等見不得光彩之事,他為了培養我,攻我讀書,讓我深深地懂得一個道理,「國富不為官,國亂不為盜」,現在我中華正處于一個動蕩不安的時期,學做哪門不好,偏偏卻要去做盜?我不敢過分暴露自己的表情,畢竟師傅含辛茹苦將我養大,若是此時和他反臉,那是最大的不孝順。我慢慢地來靜了自己的情緒,學著亮子的樣子,裝作听得很認真。

師傅看了看我,因為他知道我的性格,微微一笑說︰「盜門的流派很多,我是屬于盜賊一派!」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一下提了起來,倒吸一口涼氣,現在我學了盜,都悔青脹子了,而且還要去做賊,這已經遠遠地超出了我接受的範圍,我說︰「師傅,現在正是亂事,你教我們什麼不好,可偏生卻要教我們做些偷模見不得人的勾當!」

師傅哈哈大笑說︰「十三呀!那些走千家過百戶的飛賊土鼠,還有不分黑白輕重亂去割包的小賊,這些都叫偷。」說完,師傅臉色一正,接著說︰「‘偷’和‘盜’有區別的,盜賊是要懂得‘盜亦有道’,要切記︰‘盜不竊,賊不刺’的道理,要分得清,哪些該盜,哪些不該盜!盜得財富後要用在哪里!」

我听得一愣,沒想到做個小偷,竟然還有這麼多的講究,但我還是討厭這門「講究」的行當,可師傅講得卻明明在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想再听下去。

師傅模著我的頭問我︰「十三,你知道你的這個小名的來歷嗎?」

我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師傅說︰「正是因為盜賊有十三條要恪守的,所以我才給你起了十三這個名字……」

我想起自己的身事,自己的名字,我的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想一想師傅他老人家雖說是個盜賊,但確實沒干過偷竊之事,也沒有干過傷天害理的勾當。

只听師傅接著說︰「身為盜賊要終生恪守‘盜不竊,賊不刺’的道理,還要懂得‘三盜三不盜,三維三不維三’的原則,三盜是︰貪官污吏盜,來路不明盜,欺良霸市為富不仁盜;三不盜為︰窮不盜,善不盜,公益不盜;三維是︰家的利益要維護,國的利益要維護,人民利益要維護,三不維是……」

我靜靜的听著師傅每一句話,竟然不知道身為盜賊,還要肩負著如此重大的使命,想一想那些正處于水深火熱,被剝削可憐的農民、工人,如果我真的能把那些地主、惡霸、資本家所得的不義之財盜來,分散給他們,不求換回他們的良知,也能使他們生活的輕松一些!再想一想日本鬼子在東三省偷取的那些國寶,我要是能把它們找回來,那是為祖國爭光,是在為人民爭光,也是在為盜賊這個行當爭光。我終于知道師傅為什麼要帶著我來到這里,也知道師傅所說的大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是怎麼一回事了,我默默地告訴自己︰我要成為一名偉大的盜賊!為人民活著的盜賊!為祖國活著的盜賊!

亮子也听得熱血沸騰,緊緊地抓住我的手,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堅定地點了點頭,認真的听著師傅的教導,我知道了做為一個盜賊不僅僅有高超的技巧,還要有高尚的品格……

第二天早上,師傅放了我和亮子兩天假,因為明天是小年,也是呼倫貝爾一年當中少見的大型交易集市,從鐵營鎮到呼倫貝爾坐馬車,要走4個小時的路程。師傅了解年輕人的心思,掏出五十塊大洋(這些錢還是劉鎮長送的),分成兩羅,塞到我和亮子的手說︰「快過年了,你們去集市上治辦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

亮子高興的合不攏嘴,他從沒見過師傅大方的時候(我猜是他從未花過如此多的錢),連忙模出那根破壞我箱子鎖頭專用的秘密武器——鐵絲線,跑回了屋里,時間不大,亮子穿著我送他的那件紅色運動服,又將我的那條紅色運動褲,和我平時都很少穿的「中華牌」皮鞋,走了出來。

我滿臉怒色,但很無奈的看著他,

亮子在我面前走來走去,不時的還要顯耀一下,他那強壯的體魄,最後拍拍我的肩說︰「十三哥!你看怎麼樣?是不是很英俊?」

我點了點頭,確實很帥氣,可他穿的那雙皮鞋是我唯一的一雙好鞋子(其他的鞋子都是布鞋),這雙鞋子還是我在南京上國高時,花了五塊大洋買的呢!在這里就算有錢也是買不到的。這雙鞋子也是我今天去呼倫貝爾想穿的鞋子,但現在卻被他搶了先,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你這樣的打扮,叫做不倫不類,哪兒有穿運動系列加皮鞋的?」

亮子哈哈大笑說︰「你看我不就是這樣穿嗎?別人想穿,他還沒有呢!」他也算是敢穿運動系列加皮鞋的鼻祖了。

我不知道他後半句話,是不是氣著我才這樣說的。但為了能騙回自己的皮鞋,連忙拿出最迷人的笑容,說︰「我幫你設計一個新造行,你這樣穿出去,有見識的人一定會笑你老土的!」

這句話確實擊中了亮子的心,我在他心中,就是一個大地方來的上檔次的有為青年。他想了一會,最終還是搖著頭說︰「不行,我自我感覺,我這一身「紅」,顯得更加帥氣!有了這皮鞋顯得更是精神!」

這回我真的沒辦法了,開始犯愁起自己去集市穿什麼衣服好,忽然我腦中靈光一閃,對亮子說︰「給我一塊大洋!」

亮子掏出一塊大洋拋給我問︰「干啥?」

我說︰「算是你穿我鞋子的費用!」說完頭也不回向對面的成衣鋪跑去。

亮子不知道我搞什麼新的花樣,忙從後面追了上來,說︰「十三哥!你干什麼去?」

我說︰「想學時尚,你就別吭聲,跟著就是了!」

我來到成衣鋪仔細一打量,多是一些粗布短衫或是皮衣,還有幾件長衫,也是用粗布做成的。

老板看見我和亮子,連忙跑上前來打拱做揖地道︰「這不是鎮長家的公子和李公子嘛!哪陣風把兩位公子吹到小店的!」

平時,我是不光顧這種小店的,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從家鄉帶來的,都是我上學時買的,因為這里並沒有我看得上眼的衣服,為了能找到自己最滿意的衣服,我露出一個可愛的笑容說︰「老板,你們這里有錦段嗎?」

老板陪笑著道︰「李公子,有是有的,只是不知道李公子這大冬天的要錦段干什麼?」

我說︰「當然是做棉衣啦!」

老板喃喃地道︰「拿錦段做棉衣,豈不瞎了(浪費)好東西!」但也不敢多說,連忙找出一個包裹了好幾層的包裹,打開一層又一層,最後拿出一塊紫色、一塊藍色兩條錦段來。

我拿起那條藍色的錦段,又找了一個件長衫棉衣說︰「老板,幫我把這條錦段做成一件能盛得下這件長衫的套子!」說著,又教了老板怎樣制作。

這是我按蔣委員長去我們學樣視察時,所穿的那件長衫進行自我改版設計的,但老板的手工巧妙和做事的效率,遠遠地超出了我的想像,時間不大,便將衣服做好了,我月兌下棉襖,穿上新衣,感覺就是不一樣,人頓時精神了起來,再一看亮子和老板,兩人傻傻地看著我。

我拍拍亮子的肩說︰「兄弟,感覺怎麼樣?」

亮子兩眼緊盯著我的衣服,連連說︰「好看!好看!」

我感覺這大冷天的確實有些單薄,拿起那段紫色錦段和一塊狐狸皮,又讓老板幫我做了一件外面包裹著狐狸皮的中分小馬夾。

再次穿上馬夾,我在亮子面前走來走去,這次把他羨慕的口水直流,亮子模著我身上的衣服說︰「十三哥,以後我什麼都听你的,等咱們從呼倫貝爾回來,我也做上你這麼一套衣服!」

我一時高興又買了頂黑色呢子帽,還買了雙新鞋,還多付了老板半個大洋。亮子還是喋喋不休的夸我衣著漂亮,打扮得體,但我知道他要去呼倫貝爾心切,我們順便和成衣店老板借了兩匹快馬。

傍晚時分,我和亮子來到呼倫貝爾,亮子口袋里有了錢,花了兩塊大洋,在城里最好的客棧‘仙鶴來’租了兩間上房。仙鶴來共分三層,第層均有四五百個平米,一層是個大廳,擺滿了桌椅供客人吃飯喝酒,二層和三層就是住宿的地方了。

兩人在樓上洗漱完畢,亮子就開始叫喚著肚子餓的厲害(我知道他是饞得厲害),便陪著他到了樓下。這仙鶴來的老板是個三十四五的女人,打扮的卻如二十出頭一般,正和一個四十上下打扮和軍官模樣的人打情罵俏,周圍還有幾桌客人,正在那里推杯換盞,幾名正在單獨吃酒的中年客官,不時的將目光偷偷地瞄向那老板娘,可能是害怕老板娘邊上的那名軍官,才沒有付出行動吧!听說這個女人還是個寡婦,她能將這個客棧,經營成呼倫貝爾最大的客棧原因可能在于此處。

老板娘見和我亮子走下樓來,丟下那中年軍官,連忙迎了上來,說︰「兩位少爺,你們吃點啥,我囑咐人給你們準備著!」

我一看亮子這打扮,確實是全城絕無僅有(我認為土氣),我這身衣著,也個是富家公子哥的打扮,亮子走在我的前面,來到一張燈光明亮,靠著框台的一張桌子旁坐了下來,扯著嗓子說︰「把你們這里最好的菜,還給我上來,對了,再來兩壺白干老酒。」

我打量著周圍幾桌客人,大多是一些衣著華麗的富家子弟,離我們最近的一桌,坐著一名錦衣中年大漢,他那身形和劉鎮長有的一拼。大漢的斜對面坐著一名衣著樸實,卻很精干的清瘦老人,這老人目露精芒,舉手投足之間還帶著幾分高貴,那大漢的吃喝動作也很斯文,讓我想了起傳說中講究一詞。

親愛的讀者們,如果本書可讀性強,請給個收藏,筆者三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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