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故事的開始——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婷妹怎麼還沒回來?」錢鳳柔在不停的看表︰「這個小魔女離開大學可已經半個多小時了,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也不表示擔心?」
「這有什麼可擔心的,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王大為在廚房里回答︰「人家可是小魔女,比你這個女警官精明的多,也見過大風大浪的,再說一直跟著幾個哥哥出出進進的,誰還敢踫樊隊的干妹妹?」
「流氓,小魔女是被你們**出來的,當然天下無雙。」她說得很干脆︰「我是和你在一起感到不自在。」
「有什麼不自在的?不過就是請你到人家的家里坐坐。」他在奇怪的問︰「害怕我會圖謀不軌嗎?」
「就是,我最擔心的就是這個。」她居然臉不變色心不跳,她居然還承認了︰「你不本來就是個流氓嗎?」
這是兩個星期前的春日里一個極為普通的下午,晴空萬里,陽光普照,打開玻璃窗,峽州市的濱江公園里有一股濃濃的花香隨著有些水腥味的江風越過寬廣的沿江大道撲進位于世紀歐洲城的楊婷婷家的房間里,薄薄的紗簾在飄動著。錢鳳柔很喜歡空氣的流動,索性連陽台的門也打開了,讓春天的氣息伴隨著有些花香的江風毫無顧忌在寬敞的房間里打著旋,然後穿堂而過,斜斜的午後陽光明亮的在光可鑒人的鷹牌瓷磚上注視著風的舞蹈。
不得不承認錢鳳柔和李玉如、劉心怡、孫曉倩一樣都是天生的衣服架子,那些知名或不知名的服裝設計師絞盡腦汁創造出那些柔軟或筆挺、高雅或平凡、時尚或懷舊的服裝完全是為了這樣的美人而存在的,那些針線、衣料、紐扣、線條、花邊、裝飾和豐富的想象完全是為了襯托她們這樣的美人而充滿魅力,而正因為有了這種美人的存在才使得世間上的所有服裝設計師們為此而孕育出新的靈感。錢鳳柔雖然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藍衫,一條米色長褲,就顯得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柔柔,瞧瞧。」王大為從廚房里伸出兩只血淋淋的手掌,他正在剖魚︰「這樣也能圖謀不軌,是不是太夸張了?」
「所謂流氓,就是沒有廉恥、毫無顧忌、明目張膽、我行我素、自以為是的壞家伙。」錢鳳柔說的滔滔不絕︰「就是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任何情況下對既定目標發動突然襲擊,以達到自己卑鄙目的的野蠻家伙。」
「冰美人,別把人家想得一無是處行不行?畢竟我們好歹也算認識快二十年了,即使算不上知根知底,至少通過最近一兩年的接觸也算得上彼此信任吧?」他把頭索性也伸了出來︰「本人現在是廚子身份,正在為你們兩姐妹準備一桌豐盛的晚餐,暫時好像還無暇其他。」
「這麼來說本人暫時是安全的了。」她舒服的抱著一個毛絨抱枕,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笑著說︰「看來本人以後得給流氓專門安排一些繁重而又瑣碎、費力而又耗時的體力活,好讓你無暇顧及其他。」
冰美人愉快的打開了飛利浦液晶電視,正在播放一台文藝晚會,音樂聲和觀眾的歡呼聲從電視里一起沖了出來。在如雨的花瓣中,孫曉倩身穿一套粉裝,像桃花一般帶著招牌式的微笑,款款走上台來。她首先唱的是她的一首老歌《牽手的承諾》,歌聲像春風一樣慢慢展開,很有穿透力,娓娓動听。
「林蔭道上四下無人的時候,我踮起足尖輕輕吻著你,小聲的告訴你︰我愛你!……」錢鳳柔也在和晚會現場的那些時尚的女孩子一樣,興高采烈的和著孫曉倩一起在唱︰「……你牽著我對我承諾,喜歡、愉悅、滿意、珍惜;我牽著你也在承諾,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對李清照推崇備至的古典仕女也會喜歡粉色佳人的歌,一個對花生悲、對月落淚的多愁傷感的林黛玉似的人物也會唱上榜歌曲?」他在廚房里大聲的問著︰「人家唱的可全是流行歌曲,又是情歌。」
「人家唱得好听,又委婉動人,為什麼不能喜歡?」她走到廚房門口,注視著他忙碌的身影︰「再說只要和婷妹做姐妹,就得投其所好,做粉色佳人的忠實粉絲,否則你就別想安寧,小魔女會攪得你無處藏身。」
「這倒說的也是,威風凜凜、冷若冰霜、孤芳自傲的柔柔不也被小魔女征服得服服帖帖的了嗎?一個在我面前刀槍不入的冰美人不也是婷妹的手下敗將嗎?」他向著外面一指,孫曉倩已經在唱第二首歌了,那是最近紅遍大江南北的《奇跡》︰「我想問問,你對這位女明星印象如何?」
「注意,流氓可是有意無意的已經好幾次在我們談起粉色佳人了,莫非你的流氓眼楮真的盯上人家了?」錢鳳柔驚訝的瞪大了丹鳳眼,打了一下他的腦袋︰「你是不是頭大無腦,笨得出奇了?人家是什麼人?娛樂圈里的大姐大!就是看上一萬個男人,那其中也絕對沒有你!我早就對你說過,別老想著癩蛤蟆能吃天鵝肉,當心變成了幻想狂,把自己現有的女人都氣跑了。」
他有些尷尬,連連稱是。
「流氓你已經夠滿足了。」她在繼續數落著他︰「北京的李玉如被你稱作妖精,不用想就是個大美人,杭州的劉心怡我們見過,那可真的是神仙妹妹,那才叫精彩絕倫,我都嘆為觀止了;再加上拴在你褲腰帶上的婷妹,還有那個洋女圭女圭一樣漂亮的巧妹,流氓難道還不知足嗎?」
「那你呢?」王大為正在炸魚,油鍋里的 魚正在沸騰的油里鼓著氣泡︰「婷妹說你才是我的初戀情人,我也正想問問呢。」
「就算是吧,但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小孩子的戲言,當不得真的。」她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問,愣了一下,瓜子臉有點發紅,但言語依然是冷冰冰的︰「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了,心有所屬,愛有所屬,所以與你以前沒有任何關系。以前認識你證明是一個錯誤,後來踫見你證明又是個錯誤,我現在是看在你是婷妹的哥哥的份上才敷衍你幾句,你可別自作多情,自討苦吃。」
王大為不再說話,他知道這樣的解釋有許多無法自圓的漏洞,而身為電腦碩士的女警官總能隨機萬變,尋找出許多補丁來進行彌補,但似乎依然是漏洞百出,有些不能自圓其說。有時候他總是在懷疑她是在有意留出一些破綻來考驗他的智商,但他卻不去追究,他總隱約感覺自己有無限的希望。
「沒什麼說了吧?」她顯然有些得意︰「今天我休息,沒事我就去客廳唱歌去了,和你這個流氓靠得太近我有些不自在呢。」
「柔柔。」王大為突然用小時候的稱呼把她叫住了,遲疑了一會兒,還是說了出來︰「昨晚我夢見你了。」
「你……說什麼?」已經準備轉身離去的錢鳳柔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愣住了,呆呆的站在了廚房的門口。看得見有一小片紅雲在她的桃腮旁邊迅速泛起,漂亮的星眸睜得大大的,有些羞怯,也有些震驚,她低垂著細長的眼簾,額前的劉海被風吹動著,宛如一幅活香活色的仕女圖。沒有抬起頭來,殷紅的櫻唇抖動了幾下,總算說出話來︰「你……再說一遍。」
「昨夜夜半,枕上分明們見。語多時,依舊桃花面,頻低柳葉眉。」他念的是韋莊的《女冠子》︰「半羞還半喜,欲去又依依。覺來知是夢,不勝悲。」
「‘依舊桃花面,頻低柳葉眉。’‘半羞還半喜,欲去又依依。’你的這個夢可做得好,都和人家親熱過了。」她有了些淡淡的笑意︰「前幾天,我也夢見過一個男人,但不是你。人家可是溫情脈脈的噓寒問暖︰夜深人靜,萬籟皆寂,他輕輕的走進房來,坐在床邊抽著煙,深情的望著我,疼愛的模模我的頭發,悄悄的把棉被拉起來蓋住了我**的肩頭……」
「等等,我怎麼對這個場景如此熟悉?」他打斷了她含情脈脈的講述,想了起來︰「前幾天,你不是和婷妹在我家睡的覺嗎?兩個人不是深更半夜還在說話嗎?我不是給你們兩姐妹蓋過棉被嗎?你不是把肩……露在外面嗎?你不是也醒過,有些害怕,還罵了我一句嗎?」
「本來就是,睜開眼楮,流氓就坐在人家的面前,不僅措手不及,而且連神志都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不是我警惕性高、及時醒來,我恐怕早就落入了你的魔爪,況且那個時候人家也打不過你。」她有些羞羞答答的︰「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一點吧,當著你妹妹就敢動手動腳?」
「那可就是你胡思亂想了,我是不折不扣的遵照老媽的指示精神,要像在部隊查鋪一樣給婷妹蓋被子,那個小魔女可以把被子蹬的掉下床來,不過就是順便,你是托小魔女的鴻福呢。」王大為有些在叫屈︰「你想想你在我家睡過多少次?大大方方,門也不鎖,告訴你,我不知多少次給你蓋過被子,只不過你尚在睡夢中,不知道罷了,要是想做壞事,做一百次也有機會和時間!所以你別大驚小怪的。不過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冰美人的粉肩倒是很有韻味的。」
「你真是個流氓,我真沒想到人家在睡覺的時候還會被男人偷窺!我算是掉進狼窩里了!」她變得怒氣沖沖︰「即使是這樣,我夢見的也不是你,我的未婚夫還給我買了一條連衣裙呢,你不會踫巧也這樣做過吧?」
「天藍色的、白色條紋、韓國進口、金城服飾、休閑亞麻、還有什麼彈力收腰。」他很有把握地說著︰「婷妹直接的把我拉到武商峽州旗艦店里的那件連衣裙面前,說是某某人仰慕許久了,說是某某人的生日,我應該表示一下,你不知道小魔女的能耐,她會貼著你哼哼哈哈,再用一種哀求的目光望著我,我就只好掏錢了。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可以到婷妹的閨房里去找找。」
話音未落,錢鳳柔已經急不可待的轉身跑去了。他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搖搖頭,繼續在廚房里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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