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想想,自己被無罪釋放肯定是那張糧票起了作用,若自己真有一個了不得的未婚妻或者干兄弟,那也不算是壞事兒。
王海川翻了個身,閉上眼楮,嘴里小聲嘟囔道︰「老爹啊老爹,你這輩子什麼都沒留給我,只留給我一張破糧票。希望這張糧票對我有些用處,否則,你就真成了這個世界最不負責任的爹了。」
紅燈區的夜生活充滿著無限的****,震耳欲聾,基情四射的音響聲,站街女嬌滴滴的****聲,小混混成群結隊吆五喝六的吹噓聲,混雜成一篇極富有後現代現實主義特色的樂章,刺激著王海川的耳朵。
紅燈區因為夜幕的降臨而恢復了生機,王海川的黑診所同時也迎來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刻。
喝醉的男男女女來這里和王海川購買一些解酒藥,酒後鬧事被打傷的混混來這里包扎,嗑藥過量休克的小姐來這里做緊急搶救。每當夜晚降臨,王海川就要迎接各式各樣的病人,這也使得王海川夜進斗金,收入十分可觀。
一直忙活到凌晨兩點,王海川才終于能喘口氣,筋疲力盡的坐在椅子上,喝著熱茶,喘著粗氣。過了十分鐘後,見不再有患者臨門。
可就在王海川準備關上門的時候,一個頭發蓬亂,滿臉淚漬的女人沖了進來。一見到王海川便嚎啕大哭︰「川哥,不好了,你快去救救甜甜吧。」
這個哭成淚人的女人,王海川有點印象,好像叫阿紫和甜甜在同一個ktv坐台。王海川連忙安撫了一下阿紫,問道︰「怎麼回事?你別著急,慢慢說。」
盡管王海川已經听清楚了是甜甜遇到了麻煩,但卻並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去幫忙。畢竟甜甜是坐台女,既然干了這行就不要怕被騷擾。哪怕是踫見一些心理****的客人,也應該由看場子的小哥去管,自己去插手的話,算哪門子事?
阿紫一邊抽泣,一邊說道︰「先前甜甜去包廂里陪客人,一開始沒什麼不妥,後來見甜甜躺在沙發上不省人事,我們還以為她喝多了就沒在意。可是甜甜在沙發上一躺就從十點躺到現在,我害怕出什麼意外,就過去看了一下甜甜的狀況。這才發現甜甜被人灌了藥,不是普通的迷情藥,而是四號。我們想把甜甜送過來醫治一下,可那客人說什麼都不同意,還非要帶甜甜出去過夜。我多說了幾句,那客人就動手打我,嗚嗚嗚……」
這種事在紅燈區這種地方,小姐被客人灌藥是常有的事兒,沒什麼稀奇的,不說遠的,光是今天,王海川就接了兩個被灌了藥的小姐。
再者,踫見飛揚跋扈的客人也實屬正常,畢竟來這里消費,且敢動手打人的,都是有些本事的。這種人讓看場的小哥,或者老板出面,說句好話請出去也就是了。
就在王海川不以為然的時候,卻听阿紫言道︰「對了,那個客人就是昨天派人來找你麻煩的剛哥。」
「什麼!」剛才還氣定神閑的王海川,一听這話,嗓音徒然提高八度︰「是紅豐茶樓的馬剛?」
「沒錯,就是他!他帶了幾個客人來我們店里唱k,那幾個客人似乎都是這附近的老板級人物。」阿紫連連點頭道。
如果是別人,王海川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畢竟做台小姐被客人帶出去,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可現在這人是馬剛,那可就另當別論了。
在紅燈區不少人都知道自己和甜甜關系不錯,這馬剛把甜甜給灌藥,擺明著就是針對自己!如果甜甜真的被帶出去,那處境就令人堪憂了。
王海川在心里暗嘆一聲冤家路窄,再不去會會他就說不過去了。王海川沖阿紫一擺手,言道︰「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