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有什麼話還是在這里說清楚的好。」
不知道是劉霞爹被王海川露的這一手給鎮住了還是怎麼回事,臉上寒冷的表情已經解凍,雖然還是那副掛著寒霜的樣子,可已經不再那麼的冷氣逼人。
「爸,他真是一個中醫……」劉霞還想幫王海川解釋,可在此被父親寬厚的手掌給打斷了。
劉霞爹一眨不眨的雙眼直視著王海川,似乎是想讓王海川自己解釋。
反正又不是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王海川也知道劉霞爹這是愛女心切,心頭的那點怒氣也隨之消散一空,張口緩緩的解釋了起來。
「我之前在劉霞的那啥上施針,就是為了切斷腫瘤的能量供應,不管是從西醫還是中醫的角度,都是以阻斷腫瘤的能量吸收為目的,只不過西醫能直接,是直接切除,缺點就是會在她的那啥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疤痕,而中醫的切斷則變的更加的隱晦,只是從脈絡上切斷,然後靠著自己身體的免疫能力,把腫瘤這麼不會對身體有任何作用的東西排出體外,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不會在她的那啥上出現刀疤,不知道我這樣的解釋您能不能听的明白。」
眾所周知,腫瘤其實就是一些能夠無限繁殖和生長的細胞的組合體,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由喝多細胞組合而成的東西就會變的越來越大,最後形成腫瘤。所謂的良性就是說這個腫瘤只是生長,卻不會有癌變細胞從上面月兌離進入人體的其他器官,而惡性則是會有癌變細胞從上月兌離,進入人體的其他部位,形成新的腫瘤,最後把人體的內髒或者血管撐破,造成人體的死亡。
西醫對于腫瘤的治療手段就是切出,也就是在人的身上劃開一個小口子,把腫瘤切下來,這樣就能夠切斷腫瘤的能量供應,而中醫針灸對于這方面的治療則是從過穴位控制能量的傳輸。只要能夠阻斷能量的供應,不管這個腫瘤是在人的體內還是在體外,最後都免不了死亡的結局。
「那小霞的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作為一個父親,還是一個對自己女兒分外上心的父親,心中牽掛的永遠是女兒的身體狀況。
「這一點我不知道,雖然中醫也能夠判斷出這個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可這個過程實在是太漫長了一些,而且對于切脈的考究非常的嚴格,盡管我自信有這樣的水平,可既然能夠通過醫療設備進行更加仔細的判斷,我又廢那閑勁干啥,只等檢查結果出來了不就知道了麼。」
「檢查結果還有兩天才能出來。」劉霞見父親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好點了點頭。
「小伙子,剛才我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
劉霞爹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道歉,讓王海川忍不住對他高看了一眼,作為一個上位者,能夠理直氣壯的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低頭道歉,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劉霞爹的這一舉動直接贏得了王海川的好感。
敢作敢當,大丈夫也。
「不用,剛才我也確實做的有點過,該道歉的應該是我才是。」既然人家已經道歉了,而且還是一個長輩跟自己這個晚輩道歉,王海川要是還端著架子,那就是真的不識好歹了。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坐下來聊兩句怎麼樣?」恢復往日的從容,劉霞爹的臉上再次掛上了淡淡的笑容,這是長期養成的習慣,不管是對誰都是這幅表情。
「額……」王海川有點不知道聊什麼,畢竟剛才已經把劉霞的病情全都解釋的一清二楚了,他不認為他一個剛從山溝溝里走出來的窮小子,跟一個金融大佬能夠有什麼共同的話題。
「呵呵,坐下來隨便聊聊就好,不用那麼局促。」
我局促你妹啊,老子是不知道聊什麼玩意,你那只眼楮看到老子局促了。對于劉霞爹給自己的這個台階,王海川是一百個不滿意,不過為了能夠跟劉霞朝深了繼續,他還是耐著性子坐了下來。
「沈超,你去買點吃喝,今兒中午我就在這里吃了。」
「好的老板。」五大三粗的保鏢嗡聲翁氣的應了一聲,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間。
「沈超……」王海川若有所思的嘟噥了一句,只是一瞬間,腦海中的思緒就完全隱藏了起來,一張笑臉直接面向了劉霞爹,甚至比劉霞爹臉上的笑容還要燦爛好幾分。
「叔叔,你這個保鏢的身手不錯啊,要不是我小的時候跟我們村的一個瞎子練了兩手,沒準今兒就要在他的手上吃虧。」
「是啊,當初要不是他,沒準你現在都見不到我了。」
听劉霞爹話里的意識是這個沈超對他有救命之恩,這樣的話就有點難辦了,王海川的大腦快速的轉動,思考著什麼。
「叔叔,听劉霞說你打算拿下南華路那一片的地皮?」
「喲,看樣子你們之間的關系遠沒有你說的醫患關系那麼簡單吧。」雖然劉霞爹嘴上說的俏皮,可從他不著痕跡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王海川就知道,他絕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在自己的事情上插嘴。
「叔叔,南華路那一片魚龍混雜,雖然明面上國泰民安,可誰都知道那里是被各個黑社會所把持著,您想要下手,不是一般的難啊。」
「呵呵,能拿到就拿,拿不到就算,一小塊地皮,我還真沒有怎麼看在眼里。」
劉霞爹的話還沒說完,王海川就給出了一個屁話的評價,南華路處于南陽區的中心部位,作為整個江林市最古老的區,有著這樣一個古老的建築街道,簡直就是整個江林市最大的苦惱。
其實政府不是沒有對南華路動過心思,只是每當強拆的人進入那里,不管是開著鏟車還開車挖掘機,只要機器一到位,還沒開始干活呢,機器就再也不听使喚,接著就是一群人從各個角落冒出來,對著司機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好多司機都是哭爹喊娘的從南華路爬出來,賭咒發誓說這輩子也不想在踏入南華路。
機器更是淒慘,只要在那里放一夜,第二天保證毛都剩不下一根,要不是街道上還有車轍,沒人會相信一輛好好的機器,一夜之間就能消失在南華路。
江林市的警察局也在那里做過調查和走訪,可不管是去多少人,都找不到打司機的人,至于機械的零部件更是翻遍了整個南華路,也找不到,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誰都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那里的黑社會在作祟,可不管是抓進去多少人,只要機器一開到南華路依舊會是肢解的結局,無奈之下,江林市的市長直接把這個誘人的毒果甩給了開發商,只要誰能夠成功的把機械開進南華路,那麼南華路的開發權就給誰。
剛開始有很多不信邪的開發商開著各自的機械進入南華路,可不管是來多少,一定是司機被打跑,機械被拆分的結局,最後整個南華路就成了所有開發商眼中的香餑餑,只不過是罩在鑽石罩子里面的香餑餑。
要說劉霞爹不動心那是假的,曾經那些被拆分的機械里面就有他的,可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沒有能力吧手伸進去,無奈之下也只能慢慢的想辦法。
「得,既然你老沒什麼興趣,那咱們就說點別的吧。」王海川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人家還死咬著嘴就是不言聲,他也懶的再說廢話,就要把話題轉移。
就在這時,劉霞趴在父親的肩膀上,小嘴對著劉霞爹的耳朵就是一陣低聲的敘述。隨著劉霞的敘述,劉霞爹看向王海川的眼神變了,就像是一只餓了好久的狗看到了一個肉包子……
「小川你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有個屁的能量,至今我都不知道我的能量是誰,不過這是自己的事情,不足為外人道,王海川神秘的一笑,並不言語,演足了高深莫測的形象。
「呵呵,小川莫不是也要在這里插一腿?」劉霞爹見王海川不說話,再次追問了起來。
「我對房地產開發沒有什麼興趣,只不過我正好跟那里的幾個老混蛋有點舊賬要算,最後多出來的這個金丹,我可不想無緣無故的便宜了不相干的人罷了。」
「哦,說說你的想法?」
「我怎麼做,你就甭管了,只等著最後收地就行,我保留分一成利潤和一個小小要求的權利,要是你答應呢,我這就開始干,你要是不答應呢,我就找別人了。」
「王海川,你的糧票不想要了麼?」
這倒霉娘們,沒看到男人再談事情麼,瞎插什麼嘴,可一想到關于自己背景的那張糧票還在劉霞的手里握著,王海川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朝著劉霞爹投去一個苦笑的表情。
「哈哈,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管,你說的要求我全部答應,那我就靜等你的佳音了。」
劉霞爹悄悄瞥了自己寶貝閨女一眼,眼中是充滿著贊賞的神色。
就在這時,出去了很長時間的沈超總算是拎著兩袋子的東西回來了,雖然看起來色香味俱全,可王海川不敢吃啊,誰知道這里面有沒有給自己準備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