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秀拿著一份特殊的合同,怒氣沖沖的沖進歐陽劍的辦公室,將合同文件用力的甩到他的面前,「你給我解釋清楚,這份合同是怎麼回事?」
歐陽劍看了眼合同的封面,原來是他替冷霜雪和桑氏集團簽的合同,他抬頭一臉理所當然的看著她,「不就是一份合同嘛,你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普通,你這嚴重詆毀了雪的智商。」
「拜托,吳大小姐,我不簽這份合同霜雪就進不了桑氏。」
「那你也不能背著我們干這樣的事啊。」
「你不想她在這個時代過上好生活嗎?」
「這……」
「只要她能幸福,我們能做的就盡力做吧。」
吳秀秀疑惑的看著他,他們認識的時間不長,彼此間都不了解,他這番話是否發自內心?
冷霜雪頹廢的走進歐陽劍的辦公室,用力的關上門,疲倦的倒在沙發上。吳秀秀和歐陽劍驚訝的看著她,又看了看手表,表針仍舊正常的運行著。
「霜雪,這個點你怎麼回來了?」吳秀秀坐在冷霜雪的旁邊。
「秀秀,智障是什麼意思?我搞砸了他兩筆買賣。」冷霜雪不解的看著她,「桑柯說這次無論如何,不論花多大的帶價也要解除我的合約。」
「這個……」吳秀秀為難的看向歐陽劍,她不知道該怎跟她解釋,要是讓她知道這份合同的意思,會不會接受不了呢。
「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歐陽劍站起身來,拿起電話走出辦公室。
冷霜雪疑惑的看著吳秀秀,他們兩人的表情很不正常,似乎有事瞞著她。
幽靜的咖啡廳內,燈光非常暗淡,稀稀落落的客人顯得咖啡廳相當冷清,其實不然。這是一家高級咖啡館,只有持有金卡的人才能進入,而且金卡是限量發放,老板至今為止只發放了1000張。在1月10日這天出生的人可以憑身份證入場。
此時此刻,咖啡館的角落處,剛上完咖啡的服務員一步一回頭的瞅著坐在18號桌的客戶,雖然他們的表情很冷,卻始終沒能掩蓋住那張英俊的臉龐。
桑柯冷漠的瞪著歐陽劍,「今天吹的是什麼風啊?黑羽黨的少黨主居然親自上門。」
「你不用這麼諷刺我吧。」歐陽劍皮笑肉不笑,「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兄弟啊。」
「哼,兄弟。」桑柯冷哼一聲,「是兄弟的話就不會在背後捅一刀了。」
「這事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記著啊。」
「到死都不會忘記。」桑柯決然的看著他,「說吧,今天找我出來什麼事?」
「蜜雪兒,你新請的助理。」
「怎麼?你連我的助理都認識啊?你還真是神通廣大啊?」
「听說你要開除她。能不能……」
「就為這點小事啊?」桑柯困惑的看著他,「蜜雪兒--冷霜雪,這個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居然這麼讓我們的歐陽大少牽掛,連工作都要你來說情。看來她很不簡單啊。」
「她是什麼都不懂,一定給你帶去很多麻煩。能不能再給她一個機會?」
「難得啊,這麼低聲下氣。」桑柯拿起咖啡杯舉到他的眼前,「這個女人我是絕對不會再用了,她給我造成的損失太大。」
「如果你的損失我一力承當,能再給她一個機會嗎?」
「又開始用你一貫的手段了,我真是越來越不了解你了。」桑柯氣憤的站起身來,轉身就走,丟下一臉無奈的歐陽劍。他早知道不會有結果,他和桑柯之間的梁子太大,現在他還肯出來和他喝杯咖啡已經很難得了。
桑柯走進被封鎖的儲藏室,打開龍鳳古董箱,拿出那些粘貼的歪歪扭扭的照片。照片是一名年輕漂亮的女人,很清純,很可愛,卻已不再屬于他。回想起他們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很幸福。又拿起一張全家福的照片,他不禁伸手撫模著她的臉,一滴淚水滴在照片上,化開一朵小花,模糊他的視線。
「爹地……」背後響起他寶貝兒子沙啞的聲音,他回頭看著他,小小的身體站在那兒,揉著他那雙睡眼惺忪的眼楮。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啊?」桑柯抱起桑子陽,親密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爹地,你又想媽咪了嗎?」桑子陽稚女敕的臉上充滿的寵溺,伸手拂去他的淚水,「子陽疼疼。」
「乖兒子。」
冷霜雪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閑逛著,她已經三天沒回公司上班,公司那邊沒打電話給她,歐陽劍那里也沒音訊,可見她的這份工作又黃了。
夜晚的悉尼燈光閃爍,遠看仿佛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又仿佛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清明的天空泛著淡藍的淺光,透著江水閃耀無比。冷霜雪坐在橋的頂部,看著流動的江水,遐想無限。過往的行人發現了橋頂上的人,紛紛抬頭看著她,交通頓時堵塞,甚至有些車發生追尾事故。
冷霜雪低頭,這才發現橋下許多人正對著她說些什麼,不遠處救護車和警車閃著耀眼的燈光慢慢靠近大橋。很快橋下做起了氣墊,救護人員搭著雲梯離她越來越近。一個帶著黃色頭盔的男子緊張的對著她指手畫腳,她不解的看著他。
消防員月兌離雲梯,沿著狹窄的橋梁朝著冷霜雪慢慢的走過去。冷霜雪緊張的站起身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只是坐在橋頂也能引來這麼多人的圍觀,還來了穿著這麼奇怪的人,做著這麼奇怪的事情。
「你冷靜一點,這世界上沒什麼想不開的,有什麼困難我們會幫你解決。」橋下有人用著標準的普通話沖著她喊,她不理解的看著那人,敢情這些人以為她要自殺,是來救她的,她的心不禁暖烘烘的。
「這里太高了,你這樣上來太危險了。」冷霜雪看著離她僅有5米遠的消防員,沖著他揮了揮手,想讓他回去,可是他卻一點反應都沒,仍舊朝著她靠攏。沒辦法,她只好自己上前扶他,可是她才往前走了一步,他就緊張的迅速超前邁進,結果腳下不穩,直直的往下墜落。底下的人一陣驚呼,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小心--」冷霜雪縱身跳了下去,抱住他的身體,凝聚全身的氣力,迫使兩人緩緩的墜落,最後穩穩的站在地上。周圍的人瞪大雙眼看著這個女人,前一秒她還要跳江,現在居然救了原本要救她的人。
「你沒事吧?」冷霜雪緊張的看著他,他驚魂未定的搖了搖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她,他想這是他當消防員以來遇到的第一個艷遇吧,這麼驚險的場面,他居然一下子由營救人變為被救人。
「我叫霍德爾,謝謝你救了我。」待情緒穩定下來之後,霍德爾站起身來,抄著一口別扭的普通話說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冷……蜜雪兒。」冷霜雪笑著看著他,「你會說漢語啊?」
「學過一點。」
周圍的人漸漸散開,大家都為這一晚發生的事捏了一把冷汗,謝天謝地,所幸安然無事。霍德爾的同事將兩人圍在中間,你一句我一句的審問著冷霜雪,她完全沒听懂他們在說些什麼。
一輛紅色法拉利跑車在冷霜雪的旁邊停了下來,桑柯抬頭盯著一臉笑容的冷霜雪,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真能折騰人啊?不就是一份工作嘛,有必要搞到自殺這麼嚴重嗎?」
「總裁?你怎麼來了?」冷霜雪緊張的看著他,每次見到他她都會莫名的緊張,她也不明白怎麼會這樣。
「你鬧的這麼轟動,我當然要過來看看熱鬧啦。」
「我只是坐在上面吹風罷了,不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時候出來的,還揚言要救我……」
「吹風?」桑柯抬頭看了一眼橋頂,坐這麼高吹風都不怕摔下來粉身碎骨啊。
「總裁大人,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冷霜雪轉身扶著胸口,卻一眼瞄上旁邊的霍德爾,他正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和桑柯,「你的同事都回去了,你怎麼還在這里啊?」
「我……我。」霍德爾欲言又止,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沒事的話我走了。」
「等一下--」桑柯叫住冷霜雪,「明天來公司上班吧。」
「什麼?」冷霜雪轉身想問個明白,可是他早已踩足油門消失在她的面前,她掏了掏耳朵,不確定的看向霍德爾,「他剛才讓我明天回公司上班?」
「是的。」霍德爾用力的點了點頭。
「哦也--」冷霜雪高興的蹦了起來,以後不用再這麼無所事事的壓馬路了。
「這個,霜雪,能告訴我你的聯絡方式嗎?」霍德爾低著頭,小聲說道,「我想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請你吃飯。」
「啊,不用這麼客氣的。」冷霜雪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份工作太危險了,有機會的話還是換一份安全一點的吧。」
霍德爾看著冷霜雪熱忱的眼神,不禁心跳加速,在這個世界,除了他的父母,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他,而且還是個美女。
冷霜雪早早起身,打理好一切之後精神飽滿的來到公司。打她一踏進公司,她就成了所有人注目的焦點,回頭率百分百。她一踏進總裁辦公室安可欣便驚訝的看著她,一臉的哀愁,原以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她就少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可欣,早。」冷霜雪熱情的向她打了聲招呼,她卻愛理不理的冷哼一聲。
「你來干什麼?不是辭職了嗎。」
「對了,總裁來了嗎?我還得向他報告呢。」冷霜雪故意忽略安可欣的不滿,徑直走進辦公室,關上門,在門閉上的一剎那還對著門外的她做了個鬼臉。安可欣的心思她很明白,她也看出來她對桑柯有意思,但他對她很冷。
桑柯正埋頭工作,完全沒察覺到有人進入。冷霜雪打量了一下她的辦公桌的位置,不禁呆住,那里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