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人滿為患的前台現在又多了一個霍德爾,說難听點就是又多了一個靠關系進來的閑人。而這個閑人又特粘冷霜雪,跟前跟後的像塊口香糖,甩都甩不掉。因為他身份的特殊性,shine又不能過分的要求他什麼,他要求跟冷霜雪一組,anna這組人又多了一個,可是正在在工作的卻只有三人,另外兩個全是混飯吃的。
冷霜雪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里,今天的驚喜真是太多了,多的她一時無法適應,尤其是霍德爾這個驚喜,驚的她只想撞牆結束此生。真的不夸張,她從沒見過這麼黏人的家伙,從shine的辦公室出來就開始死盯著她,她上哪他就跟到哪,連洗手間都跟著去,每次上完廁所出來就會看到他像個門神似的站在門口,嚇得別的女同事都不敢進去,紛紛上別層的洗手間。
吳秀秀回到家看見如此頹廢的冷霜雪心疼不已,要她一個古代來的女人獨自對著這些思想超前的現代人真是為難她了。
「秀秀?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冷霜雪感覺有道炙熱的眼神一直盯著她,警覺的睜開雙眼。
「你好像很累,上去休息一下吧。」
「我不累。」冷霜雪四下看了看,「歐陽呢?還沒回來嗎?」
「他去停車了。你找他有事?」
「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一提到這件事冷霜雪兩眼放光,從包里拿出那份合約交給吳秀秀。吳秀秀看著合約上的內容,開心的拍了拍冷霜雪的肩膀,「你太厲害了,這麼快就打進他的家庭了。」
「開心吧,因為這件事我一個下午都無法集中精神工作。」
「什麼事這麼開心啊?我老遠就听到你們的笑聲了。」歐陽劍推門進來,看著兩個滿面笑容的美女,他的心情也大好起來。
「你自己看吧。」吳秀秀將合約交給歐陽劍。
歐陽劍看著合約上的內容,臉色越來越難看。冷霜雪不解的看向吳秀秀,她也無奈的聳聳肩,何以他看了合約會是這種反應。
「歐陽,有什麼不妥嗎?」冷霜雪見歐陽劍放下合約,不解的看著他。
「沒什麼。你就按合約上的辦吧。」說著歐陽劍轉身便朝著二樓的方向走去。
「沒什麼?」冷霜雪疑惑的看著吳秀秀,「沒什麼的話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神經錯亂了吧。不管他了。」吳秀秀抱住冷霜雪,「恭喜你又進了一步。」
太陽還未完全升起,冷霜雪便起床著手準備。今天是她第一天當老師,還是武師,興奮程度無以倫比。拿出她來現代時穿的夜行服,思緒不禁回到掉落懸崖前的情景,那是她此生過的最快樂,最幸福的夜晚。雖然姚繼遠在她的心口狠狠的刺了一刀,她還是要感謝他為她制造了這麼浪漫的夜晚。
套上夜行服,扎起馬尾辮,冷霜雪滿意的看著鏡中的自己,似乎少了一點什麼。對了,是蒙面的絲帕,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她都不會戴絲帕,因為她想讓即將死去的人記住她的長相,死了之後能知道自己死在誰的手里,這樣就不會申報無門。現在是個法制社會,不能再為所欲為的想殺誰就殺誰,一切都得按規章制度來辦。
一路上,冷霜雪的裝束引來了許多人的關注,大家在她的背後指指點點,她卻心里偷樂,沾沾自喜,以為人家在夸她的炫酷裝扮。
桑氏公館門前,正準備一頭鑽進汽車的桑子陽又突然從車里出來,快速的跑到一身全黑打扮的冷霜雪身邊,攔住他的去路。
「小少爺?你這是要去上學了啊?」冷霜雪眯著眼看著他。
「你打扮成這樣來這里做什麼?」桑子陽,還是這麼趾高氣揚,老用鼻孔對著別人。冷霜雪蹲子,伸手把他的頭壓低。
「你干什麼?」他不客氣的拍掉她的手。
「我可是你未來的武術老師,你怎麼可以這麼沒禮貌啊?」
「什麼武術老師啊?我怎麼從沒听爹地提起過?」
「不信你現在跟我進去問你跌的啊。」
桑柯看著眼前一大一小二人,小的火冒三丈,大的一臉溫和。他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明明磁場相吻合,小的怎麼就那麼排斥大的呢?
「爹地,你看夠了沒啊?這個女人說的事是不是真的?」桑子陽不客氣的用食指指著冷霜雪,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
「是真的。」桑柯認真的點了點頭,看向冷霜雪,「不是讓你下午直接去接子陽的嘛,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想先和這小鬼打聲招呼。」冷霜雪也很不客氣的用食指指著桑子陽,他不給她面子,她也沒必要給他好臉色看。將來要對著他的日子多了去了,有的是時間跟他慢慢耗,她就不信憑她一個古代殺手的冷血性格制服不了他。得意的冷霜雪完全沒注意到,她就是因為做殺手不合格才會被師兄背叛,來到這個陌生的時代。
「那你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穿成這樣不熱啊?」看著她的長袖衣服和褲子他不禁額冒汗,這麼熱的天,看著都覺得熱了,她穿著的人居然還這麼清靜。
「這是我的練功服。等小鬼去學校之後我會親自給他縫制一套。」冷霜雪陰險的笑了笑,「其實今天我來這麼早還有一件事要辦。不知總裁有沒騰出一個空地給我們練功?」
「早騰出來了。」
「很好,那等會我在布置一下練功場地,下午等小鬼回來就可以開始今天的第一堂課了。」
「我不要--」桑子陽大聲抗議道,「我不要穿成她這樣,也不要跟她學武。」
「你沒得選擇。」冷霜雪蹲子,凶狠的看著他,「你能做的就是乖乖听我的話,否則有你好受的。」
「爹地--嗚啊。」桑子陽一下子大哭起來,撲進桑柯的懷里,「她好凶啊,子陽怕怕。」
「子陽乖,好好的跟這個阿姨學武,這樣你就不用怕壞人欺負你了。」桑柯溫柔的拍拍桑子陽的頭。
「我不要……」
「不要也得要。」冷霜雪從桑柯的懷里抱過桑子陽,「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被我丟到樹上的那件事?是不是還想我做一回啊?」
「不要--」
「那你要不要跟我學武啊?」
「要……」桑子陽忍住哭聲不甘心的點了點頭。
「這才是乖孩子嘛。現在你就給我乖乖的上學去。下午不許曠課,回來就到練功房找我。知道沒?」
「知道了。」桑子陽拖著沉重的步伐不甘不願的走出書房。
桑柯不解的看著冷霜雪,他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一手,更沒想到她凶起來的時候這麼可怕,簡直跟個母老虎似的。
「總裁,沒事的話我先去布置練功房了。」
蔡嫂帶著冷霜雪來到練功房,冷霜雪完全被眼前的空地吸引,100平米大的空地上光禿禿的,土質硬中帶軟,正適合練功,她真想馬上打一套拳,回憶下以前練功的場景。可是蔡嫂卻仍站在那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蔡嫂,這里我會處理,你有事就去忙你自己的。」
「冷小姐。」蔡嫂欲言又止,「上次那件事……」
「放心吧,我沒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也是被逼無奈,都是那小鬼的主意。」冷霜雪的善解人意感動了蔡嫂,她感激的看著她,自從冷霜雪背趕走之後她內疚不已,每天都過的非常痛苦。
嘗試了一下新的練功場地之後冷霜雪相當滿意,滿身是汗的她又拖蔡嫂找來幾個男丁,幫她把練功場好好的裝飾了一番。一天時間很快過去,一下子就到了下午。
桑子陽很不情願的套上冷霜雪親自縫制的黑色練功服,一個勁的扯著衣服想把它撕碎。
「別白費力氣了。這衣服可是我花心血做的,以你那點功力是扯不壞的。」冷霜雪好笑的看著桑子陽。
「哼。」桑子陽扭頭看向別處,「遲早有一天我會月兌掉這身悶死人的衣服。」
「等你練好我教你功夫你想怎樣都行。」冷霜雪笑著說,「我記得你好像還欠我一個承諾嘛?」
「你想到要什麼了嗎?」
「是啊。」冷霜雪突然蹲子,認真的看著他,「我希望你能練好我的功夫,將我的功夫發揚光大。」
「就這樣?」桑子陽不解的看著她,依他的想法,她應該會要一些名貴的東西,比如他後媽的職位就很吸引人啊。
「你還想怎樣?」冷霜雪不解的看著他,「這是我目前唯一的心願。到地方了。」
桑子陽抬頭看了一眼所謂的練功場,100平米的地上,靠近他的50平米範圍內每隔1米就插著一根1米長木棍,另外50平米範圍內每隔20厘米一個木棍,每兩根木棍之間放著一只水缸,缸力裝滿了水。
「這……」桑子陽納悶的看著冷霜雪,「這些都要做什麼用的?」
「我听說你從小就喜歡釣魚,每次總裁邀客戶釣魚都會帶上你。所以第一堂課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釣魚。」說著冷霜雪一個旋身便上了木樁,一只腳一根木樁穩穩的站在上面,「因為你是第一次站樁,所以我不要求你像我這樣,你只要單腳站在樁上就行。」
桑子陽驚訝的看著冷霜雪,他從來都沒想過她會這一招,真是太低估她了。
「怎樣?有沒信心學會啊?」
「這有什麼難的。」桑子陽來到冷霜雪的身邊,僅有60公分高的他根本夠山上木棍,冷霜雪伸手抱起他,將他放在木棍上。收回一只腳勾住另一只站著的腳,雙手在胸前合十。
「你就學著我這麼做,看你能堅持多久。」
桑子陽小心翼翼的抬起一只腳,然而身體卻不住的顫抖,前後亂晃。
「深呼吸,盡量保持身體的平衡,不要急進,慢慢來。」冷霜雪站在一邊的木棍上指點著桑子陽,「很好,現在慢慢的把那只腳勾住另一只腳的小肚子。好,就這樣保持一會別動,實在堅持不住了就自己跳下去。」
桑柯站在書房的落地窗前,看著正在認真練功的師徒二人,欣慰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