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一嘆,微微點頭。
落如顏撇撇嘴,道︰「你來我冥界做什麼,還在我的彼岸花里面躲著。」
彼岸輕輕擦了下唇邊的血跡,慢慢站起來,歉然道︰「這個我不能告訴你。」
落如顏美麗的臉頓時黑了,他瞪著眼楮,「你當是以為我冥界是想進就進的嗎!一個小小司花魔這般狂妄,本王廢了你的根基!」
彼岸無奈,只能指著身邊妖邪媚然的彼岸花道︰「我受它們指引,來尋我要找的人,可惜,」她苦笑一聲,「冥王大人的冥界當真不好進,還沒有走過那藍色大殿,就被打的險些散了魂魄。第一時間更新」
落如顏听此,不禁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心道︰「也不看看我是誰,冥界有我管理,莫說是你這麼大的司花魔了,就是螞蟻也別想輕易進來。」想歸想,但他可沒有忘了正事,面色微緩,「你要來尋什麼人?」
彼岸堅定搖頭,「這件事就算是你滅了我的根基,我也是不能說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落如顏面帶怒意,正欲抬手施法狠狠教訓一番這個惱人的司花魔,卻被身邊的彼岸花用花蔓纏著手腕,阻了他的動作。「你們又要做什麼?」
那些彼岸花搖了搖花頭,彼岸眉尖一鎖,俯子,耳朵湊近其中一朵花,過了一會兒,彼岸面色大變,竟然聲音顫抖,「什麼!你們說就是他!」
落如顏正莫名其妙,就見慢慢直起身子的彼岸緊緊盯著他,她的眸子暈著清水,波光流轉,「冥王大人,彼岸冒昧問你一件事。」
落如顏看她激動的渾身顫抖,當是奇怪的緊,就道︰「何事?」
彼岸深深呼吸一下,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冥王大人,請問,你是否是上任冥王的兒子。」
落如顏翻了個白眼,「你莫不是瘋了,我當然是!」
「我是說,血脈親生嗎?」彼岸緊緊盯著他。
落如顏目光一凌,冷冷的瞪著彼岸,左手掌心一轉便凝起一團金色的狂暴靈力球,「你這司花魔想說什麼!當是好大的膽子!」
彼岸指尖捏緊腿側的裙紗,咬咬牙,她終是抬頭迎上他的目光,「冥王大人,彼岸所為不過是奉已逝主上遺旨,就算死,也請讓彼岸知道事實,說個明白。第一時間更新」
落如顏唇角一挑,右手驀的鉗住她的下巴,他垂目望進那雙漣灩水眸,「你想說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彼岸感受著下巴的生痛,回望著落如顏,看著那令人嘆服的絕世面容,沉默了半晌,她抬指輕輕扯下那只瓷白修長的手,紅唇微啟︰「你一定是主上的孩子,這等面容,除卻嫣婼娘娘,誰能孕出此般風華。第一時間更新」
落如顏眸子一晃,那個光球悠悠散去,「你到底是誰?」
彼岸輕輕一笑,「我是彼岸。」
落如顏唇角一抿,抬腳慢步走進彼岸花叢,也不管彼岸在其身後慢慢跟著,直至到了中央才停了下來,然後他聲音就那樣傳人彼岸耳朵,虛無縹緲,寂寂寥寥,「我的確不是冥王的血脈親子,所以,你便要告訴我,你的主上是誰,那個嫣婼娘娘有是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彼岸一愣,遂又滿面激動的走至落如顏身前,膝蓋一彎便跪了下來,她的聲音微哽,「我的主上乃神界水神,便是你的親生父親。」
落如顏面色大變,「你說什麼!」
彼岸迎上他驚詫的眼,「是的,你沒有听錯,我的主上,你的父親,就是那神界水神。」
落如顏死死盯著彼岸,欲找出一點破綻,可惜只有一片赤誠和激動,他深深呼吸一下,眸子犀利,「我憑什麼信你的話!」
彼岸站起來,抬袖一拂這花叢,目中帶著驕傲,「這里彼岸花注了主上的心頭血,天生魔性,除卻本類與水神血脈,其他接近者,均為敵人,殺之屠之。我站在這里沒有被攻擊是因為我本就是彼岸所化,而你沒有被攻擊,「她一字一頓,」是因為,你是水神的血脈親子。」
落如顏看著身邊這一片火紅妖艷,聲音有些嘶啞︰「那為什麼會在冥界出現。」
「我也不知道。」彼岸抬眼望了望四周,「或許,是喜歡這里的環境吧!我當年得主上之命去尋找被送走避難的你們,所以,並不知道它們選了哪里定居。」
「你們?還有誰?」
彼岸輕輕咬住嘴唇,目光有些復雜,「你還有一個哥哥,不過……」她又止住話頭。
「是誰?」落如顏心里又緊張又好笑,他的人生居然還會生了這樣的轉折,他的哥哥,他也有親人嗎……
彼岸張口醞釀的半天,還是眉頭一皺,沒有說話。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到底是誰啊?」落如顏真想狠狠教訓一下這個惱人拖沓的女人。
彼岸心里糾結的很,覺得面前這個小主子應該能接受,又覺得不能接受,內心掙扎了半天,終于在落如顏單手扣起法印的時候開了口,「我斷定是那天界的若水仙君。」
落如顏腦袋一陣轟鳴,他感覺舌頭都打了卷,也確實打了卷,「誰……誰!」
彼岸默默低頭,心道︰「果然接受不了。」
落如顏扯著頭發,狠狠的瞪著彼岸,「你是來刺殺本王的吧!這般惡毒的招數!」
「……」彼岸繼續默然。
「縱然我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縱然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哥哥,可是……」
「……」
落如顏再次深呼吸,「你憑什麼說若翊塵是我親生哥哥,雖然我現在認了他做大哥,可是……」他捂著臉,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
彼岸也明白這樣的事任誰都不能一下子接受,解釋道︰「這六界,除卻主上的血脈能降服源水,其他人,當是可望不可求。」
「那為什麼你先來找我,他執掌源水之事,但凡五界之人,都是知道的。」
彼岸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來,又想起那個柔柔似水的男子,他就淡淡看著她,黑眸幽深見不到底,漠然道,與你何干。她輕輕一嘆,「我去找過他,可惜被他冷冷的打發走了。」
「嗯?」落如顏驚奇的看著她,「你什麼時候去的,他沒有認出你?」
「那都是200多年前事了,我那時扮作一個送酒侍女,就問了一句,他就說,與你何干。」
「你問了什麼?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
彼岸微微一撇嘴,「我就問,仙君,你可知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