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心一直記著他的聲音,那如三月飛絮飄進她心里的聲音她怎能忘記。就是那個聲音將她從不見天日的地獄中托起,那時幾乎絕望的夏心心第一次發現了希望所在,而他,就是她人生的希望。如果可以,她寧願她不是夏心心,而是他的影子,常伴他左右。知他起伏,曉他安樂。明他所思,了他所想。如此足以。*****************************向郢坐在辦公室里,有些心不在焉,想著昨晚對夏心心所說的話,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如果真的把「那個東西」給她了,那她還會不會繼續待在自己身邊。這時,門被推開,一個身著西裝,長相俊朗的男人走了進來。「老大,我請一早上的假。」他風風火火的走到向郢跟前,等待著向郢的批準。「有什麼驚天大事需要你請假?」「害,你忘了,我出福利院十五周年的日子。」向郢了然,「也就只有你會記住這種日子。」然後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那人走後,向郢似乎想起了什麼。「福利院。」向郢輕聲念了一下。你的過去我是否還有機會去參與。**********************夏心心在河邊坐了很久,不知不覺,已經中午了,明明早飯都沒有吃,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餓,抬起頭,卻發現旁邊已經坐了一個人了。那個人正沖著她笑,夏心心愣了一秒,也回了他一個笑。夏心心怎麼感覺這一切像是在夢里呢,南澤就這麼安安靜靜的坐在她身旁,她原本是應該由于身邊多了個人而驚起的,但她卻還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在想什麼?心心。」夏心心每次听見南澤這樣叫自己時總有一種想要回顧從前的感覺,沒錯,南澤就是當初那個少年,也是兒時陪伴夏心心時間最長的,也是夏心心在現在想念最多的那個溫暖少年。「沒什麼,就是突然想來坐坐,阿澤你怎麼會在這?」原來南澤真的出現在她面前了,夏心心盡量讓自己保持自然和不在意,南澤在這里,那麼向郢也許也在,有向郢在的地方,夏心心總是沒辦法放松自己。「滴水之恩,我不得不當涌泉相報啊,我今天特意跟向老大請了半天假,回來看看。」夏心心這才知道,南澤是請假了,那麼也就是說向郢不在這。哪有下屬請假了,老板還會跟著來的道理,夏心心那根繃緊的弦一下子就松懈了。南澤是向郢的私人保鏢,說來也奇怪,向郢從小就只有南澤一個貼身保鏢,從來沒有讓其他人靠近過,和那幾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哥們也都只是偶爾聚聚,只有和南澤待在一起的時間最多。只要有南澤在的地方,那就說明向郢一定也在,可是今天向郢卻放南澤一個人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向郢在搞什麼神秘呢。遠方原本存在的一雙眼消失了,夏心心這才敢安心的抬眼看南澤,他們兩人的距離本來不遠,甚至還因為一個向郢而相連著,但即使是這麼近的距離,他們卻就是總見不到對方,夏心心從不去向郢的公司探望,所以即使知道南澤就在向郢身邊,卻也難以見上一面。「來看看?那你帶糖果沒有,你知道不,現在福利院的孩子們嘴可刁了,不是徐福記的還看不上呢。」現在見上了,而且沒有那層束縛,還是在這個清淨的地方以這種輕松的方式見面,夏心心一下子變得開朗了。「說的是啊,當年那個小丫頭嘴簡直刁上了天,哎,你說這個小孩是誰,好熟悉的有沒有。」南澤像是故意揭夏心心的短處一樣,那個小女孩是自他來到福利院後見過的最難搞的孩子,福利院里似乎就沒人能搞定她,她愛搗蛋,受罰時又愛哭,哭起來沒完沒了,任誰勸都沒用。可他們不知道,夏心心哪里是喜歡什麼徐福記的糖,她只是想念親人的味道了,每次過年家里都好不熱鬧,爸爸媽媽終于可以一起牽著她的小手。爸爸終于可以和她一起做游戲,媽媽終于可以親手給她剝一顆酥心糖,她覺得那個時候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可是,沒有人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