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寧願相信一個毫不認識的人,也不願相信和你共同度過了365天的丈夫,懷疑我懷疑得很爽是不是。」他不滿的說道,「這世界上認識我的人多了去了,難道每個認識我的人都要我一一的去認識他們?夏心心,你不是考了教授資格證了嗎,怎麼有時候腦子笨成這樣,連最基本的邏輯都理不清楚了。」他語氣說的有點重,每說一句話,夏心心似乎就矮了一截,「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平等的,如果他現在能有我現在這樣的身價,而我不認識他那才是值得你懷疑的事情。」夏心心一直埋著頭,看似在默默接受他的「諄諄教誨」。還吼,聲音大了不起啊。說話這麼刁鑽,跟他比起來,她剛才所說的算得了啥呀。過了一會,他終于不繼續罵了,她才抬起頭,「那你想怎樣?」她悠悠的回了一句,說那麼多無關緊要的干什麼,他想模糊主題麼。他想怎樣?連向郢都被她問的瞬間無語,這難道不是他該問她的問題嗎。她到底想怎麼樣?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跟他鬧,跟他吵,給她兩天安靜就耐不住寂寞了是吧。「你問我想怎麼樣,你說我想怎樣,我現在想把你壓在床上狠狠的懲罰你,你覺得滿意嗎?」他故意問她,還故意做出一副想要侵犯她的樣子。「你」夏心心忍住惡心,瞪著他,「你太無恥了!」向郢只是不屑的一笑,「我無恥嗎,你當街讓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痞子牽你的手,你又是什麼。」他從來沒有不承認自己不無恥,但他至少敢作敢當啊,沒有遮遮掩掩啊。更何況,他的無恥,都是拜誰所賜。「你在吃醋?」她望著他,突然覺得好笑。他也轉過頭,一點也不因戳穿了心事而表現出心虛,「如果我真的吃醋,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全身而退嗎?」夏心心無語的將頭扭到一邊,他現在已經自以為是到沒救的地步了,跟他說什麼都是浪費口舌。可她的表情看在向郢眼里就是不屑,不屑與自己說話。向郢蹙眉,冷峻的臉上迅速爬上一層冷意。他今天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像剛才話里所說的將她壓在身下,他想跟她多吵吵架。人家小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不論吵得多激烈,最後還不是在床上什麼都一了百了了。可是他們倆總是冷戰,吵架也不是,忽略也不是,其實,他最怕的不是他們吵架,而是沉默。那該死的沉默,讓他怎麼也靠近不了夏心心的內心深處。他所想抵達的境界,不僅僅是拿婚姻來困住她的一生,而是用他的一心一意,圈住她整個身心。可是,太難了。有時他還挺羨慕那些在街上看見的小夫妻,他們可以甜甜蜜蜜的一起逛街,可以開開心心的一起看雪。走累的時候,可以將她拉到自己背上。看雪的時候,可以理所當然的替她暖手,將她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