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就這麼幫他。」要是知道他是沈思思的弟弟,恐怕這女人就沒這麼熱心了吧。夏心心轉身瞧著他,知道他會告訴她,卻還是配合著他問了一句,「莫非你知道?」知道早點說嘛,害她擔心了半天,以為這孩子就一個人,她還擔心著接下來該怎麼安頓他呢。「呵,他跟沈思思有很大的聯系,他就是沈思思那親弟弟,你確定你現在還要出去?」這個女人就是不進黃河不死心,非要讓真相來傷害了她,她才知道喊疼。而且還十分不知好歹,手臂隱隱傳來火辣辣的疼,這就是她做的好事。還好她遇見的是他,他有足夠寬宏的胸襟來放縱她的任性。否則,她早已不知墜落多少次了。夏心心听了向郢的話,沒有過多的在意,腳步也不曾停下。拉開門,關上門,直到走到門外,她才靠在門口。回想起昨天遇到那個人的畫面,她竟然把小三的弟弟帶回家。而且還因為他咬了向郢,剛才她敢回頭嗎,她沒有信心回頭會看見他什麼表情,是憤怒?是暴怒?她不敢確定。但有一點可以確認的就是,如果回頭就意味著必須對向郢道歉。她該怎麼道歉呢,說她什麼都不知道,絕不可能會有下次了,別扯了,這不是演電視劇,他的脾氣她實在捉模不透,道歉也許反而會引來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嘲諷,她承受不起。因為小三的弟弟跟丈夫鬧,老天難道真想讓她作死嗎?沈思杰躺在離她不遠的地方,一動不動,最終她還是走了過去。沈思杰現在雖渾身是傷,動彈不得,但還沒到暈厥的程度。他能夠模模糊糊看到昨天那個身影朝他走來,和昨天一樣,她蹲在他跟前,瞧著他。其實剛才他對著向郢說的那些貶低她的話,無非就是為了讓向郢發飆,不過他也不是一心針對向郢,要不是懷疑向郢一聲不響的抓了他姐姐,他也不會這麼氣得找不到方向。現在想來,頓時對眼前這個女人感覺到一絲抱歉。只是他身上傷口太多,有的疼的他連話也沒法說,所以只能微微張口,卻沒辦法說出話來。說真的,一直以為向郢是靠他保鏢保護才能活到現在的,只要月兌離了他那保鏢就什麼也不是,可沒想到,他一動起手來簡直讓人連還手的機會也找不到。這次夏心心沒有說話,沒有問他現在好不好,只是吃力的將他扶起來,然後叫了人把她的車開過來,這才送他去了醫院。他身上的傷從昨天到今天累積起來的,全是向郢造成的,她不能坐視不管。但她也不會管他其余的,比如說他怎麼會找沈思思,沈思思到底去哪了,她沒興趣。她現在真是後悔,打從一開始,就不該多管閑事去路邊問他怎麼了,都是好奇心惹的禍。她郁悶的開著車,心里憋著事情,有好幾次都差點闖了紅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