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這是實話,夏承良看著她的臉,猶豫了一下,說道,「心心,原來,你早就把我交給你的事忘了。」他從夏心心猶豫不決的話中便可以听得出來,夏心心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夏心心了,如果現在不趕緊達到目的,恐怕以後連最後的籌碼也會丟失。「你放心,我不會忘的。」夏心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以後我又一次被向郢搞成這樣,你還會站在我這邊嗎?」他追問道。夏心心不解的看著他,「你為什麼要被向郢又一次搞成這樣,得到該得到的之後你就好好的安分守己,別再搞出事端來不就行了嗎?」她的語氣愈加不耐煩,她搞不懂,為什麼現在的人老是不懂知足,那些名利拿來有什麼用,像她現在這樣,有個有錢又帥氣的老公,卻沒有溫馨的家庭,有什麼用呢,反而讓人想逃離。第一次獨自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有許多期望,直到長大以後才發現,那些期望已經離她越來越遠,她正向一無所有靠近。其實她現在已經漸漸承認當初夏承良的罪行,大眾的眼楮是雪亮的,無風不起浪,捕風捉影的事雖常有,但很多不會理真相太遠。有一股濃濃的失望正涌上她的心頭,她已經錯了一步,不知道以後是不會會步步都錯下去。可是她除了這樣縱容他又能做什麼呢,不管是為了那牽扯不斷的一滴血,還是這一年來的付出,她都只有繼續走完接下來的這幾天。夏承良听著夏心心把話說完,然後對她說道,「心心,商界的事情,被你想得太簡單了。」「你還想怎樣?」她確實想得比較簡單,所以一直不明白他和向郢到底想要玩什麼。「如果到時候我奪回了財產,我希望你也可以回到我身邊,繼續叫我一聲爸爸,行嗎?」夏心心坐在對面听著他的一字一句,當他說道「爸爸」二字時,她放在桌下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這不是真的,夏承良拋棄了她整整十七年,這十七年中,他再沒有像以前那樣讓她叫他爸爸。她知道她已經沒有爸爸了,十七年前就已經沒有了。「當初沒了公司,我沒有了撫養你的能力,所以迫不得已將你丟棄,如果我東山再起,我希望可以彌補這些年對你的愧疚。」「夠了,你不要再說了,我會離開向郢的,但是回不回去,我會再考慮。」夏心心雙手顫抖得厲害,嘴唇也死死被咬著,現在的她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便起身起了洗手間,等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恢復到了正常。夏承良依舊坐在那等著她,看得出來,他這次似乎是真的不會再把她丟棄了。她走過去坐下,夏承良立馬說道,「心心,我會等你回來的,不過,我怕你到時候會離不開向郢。」說道後面這句話時,他的臉上流露出遺憾與失望,欠了她整整十七年的父愛,他不知道以後還有多少時間去還。他離開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知道她的童年是怎麼過來的,人家說寸草春暉,可他甚至連一草一木都沒有給她留下,而只留下冰冷的灰燼,現在不管她怎麼對他其實都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