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日子就這樣如白開水一樣流過,她或許還會感到輕松一點。從小她就听人說,生活要尋找刺激,這樣才有味道。可是她從小就嘗夠了苦味,所以對于這種說法十分排斥,她寧願生活淡一點,再淡一點,她就心滿意足了。可是有一天她被夏承良叫到一家酒店,她本以為,夏承良只是單純的想見見她,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向郢竟然也在。她雖不知道夏承良叫她從向郢手中拿的東西到底是什麼,但她還是可以隱約猜到,夏承良因為那個東西,或許是害怕向家,害怕向郢的。所以在她嫁給向郢之後,他一直都未曾露面。可是今日兩人卻坐在一起,仿佛在聊同樣的話題。她一時興起,想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便躲在門後,將兩人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他們兩人的對話,到現在還像噩夢一般縈繞在她腦海。這也是她一直選擇忘記過去的原因,如果兩個最親近的人,都把你當成物品,相互交換買賣,甚至還是不平等的,或許換做其他人,會立馬瘋掉,而夏心心,其實她還算比較冷靜。透過門縫,她可以清楚的看見兩人,可以清楚的听到兩人的對話,先是夏承良的聲音,時隔十年,依舊沒有多少變化,「已經隨了你的願,把心心變成你的人,是不是也該把東西交給我了。」她只是听到這句話,就已經快要崩潰,她好不容易才忍住想要沖進去的沖動,後面的話,有好多她都沒有听清,卻只深信一點,那便是,那晚的事,是他們倆人安排的。她再也忍不住,不顧所以的沖進去,兩人顯然因為她的突然闖入而愣了一秒。而向郢臉上,更是寫滿了驚訝。夏心心那時已經幾乎失去了理智,嘴唇止不住的顫抖,雙眼冒著火花,看著他們倆,她還在努力隱忍,咬牙說道,「原來你們是商量好的。」一時之間,房間內矛盾頓時升起。夏承良坐著沒動,向郢在夏心心闖進屋的一剎那便已經站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卻依然沒有說話。見他們都沉默,夏心心便朝著兩人吼道,「說話啊,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了,你們倆斗,犧牲我?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她說話帶著哭腔,卻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胸口就像被堵上了一個大石頭,她已經沒有過多的力氣再去哭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用沉默在她心間再次插上一把鋒利的刀。「向郢,原來你一開始就知道我想干什麼,虧你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和我喝酒,你簡直就是個衣冠禽獸、卑鄙小人,我恨你。」如果沒有他,這一切都不會開始。如果沒有他,夏承良就不會叫她去接近他,她也不會傻乎乎的被他們欺騙,陷入這次陰謀,成為他們的犧牲品。她沒想到,向郢會追出來,她認為,她都已經听見了,他還解釋個什麼,可他原來不是想要解釋,只是想再次向她表明,他的主宰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