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辦法,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的,呵,挺叫人佩服,看來我如果不好好謝你,恐怕真對不起你的一番用心良苦,不過,我以為你真的打算棄暗投明了,還念著那些罪證干什麼。」他當時便發覺,夏承良叫他來的目的不簡單,話說到這,他還沒來得及看夏承良會怎麼說,夏心心竟突然沖了進來。這是他萬萬沒料到的,看著夏心心不可置信的眼神,以及她所說的恨,都如利劍刺向他的心間。他當時蠢的以為,是夏心心單純的誤會了他們,還妄想去解釋,告訴她夏承良已經再也不會想要傷害她。直到夏心心摔下樓,夏承良再次失蹤,他才從被幸福沖昏頭腦中恍然清醒,原來那天的事,根本就是夏承良原先安排好的。可他想要解釋卻晚了,夏心心對他和夏承良合謀之事,已經深信不疑。後來夏承良失蹤,夏心心孩子沒了,那樣的時候,不論他說什麼,也都再于事無補。所以他只有選擇沉默,那該死的沉默,讓他和她之間的隔閡,又更上一層樓。他已經失去了所有主動權,只有堅持默默陪在她身邊。如果之前他不是一時心軟,中了夏承良的計,這些悲劇就不會發生,夏承良又怎麼可能得逞。他恨,恨他會無能到那種地步。那段時間,甚至比當初他被夏心心拒絕時,還要痛苦。就像別人在他心間插上了一把刀,他想拔出來給自己搜尋一線生機,卻不想,拔出來所付出的痛苦,會是這樣沉重。夏心心在醫院躺了整整兩個月,起初,她根本連見都不想見他。後來向郢堅持每天去醫院,夏心心的情緒也逐漸恢復過來,但出院時,整個人瘦了一大圈,他看著直心疼。一直知道夏心心在介懷那晚的事,孩子沒了對她來說,更是一個雙重打擊,短短兩個月根本沒法完全沉澱下來。夏承良暫時失蹤也無非不是一件壞事,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來騷擾到他們。可夏心心一直太安靜,安靜得讓他反而更擔心。只不過,半月之後,他才明白過來,在這樣安靜的日子里,她心里到底在想什麼。一直以來,她傷心,他替她難過。她流淚,他替她痛心。他們的孩子就這樣沒了,誰能說他沒有遺憾過。要知道,當他發現,夏心心也為這孩子的到來而開心時,他別提有多高興。而看見她因為孩子沒了,而被折磨得不成人樣時,他甚至恨不得那孩子從沒有過。只是,在他為她這樣擔憂時,她心里想的,竟是趕緊完成原先的初衷,那個她未從他手里拿到的東西。然後呢,然後再毫不猶豫的離開吧。那晚向郢回到家,看見她坐在床邊看著他,以為她終于肯再次接受他。卻不想,她會以那樣的方式出賣自己靈魂,他怒了,忍不住想要罵醒她。如果再不把她罵醒,向郢怕她會繼續用那樣的方式作踐自己,他絕不會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