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你再也不用偷偷模模的生活了,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做我老爸,我還是以前那個心心,我相信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從小你就離開我,好不容易見到了,你又要走?」夏心心一邊哭,一邊沖著夏承良不斷說話,希望能讓他快點恢復意識,千萬不要睡過去。救護車上,她也一直不停的說,似乎想把這十多年存的話,全都都說了出來。六七歲的年紀正好是記事的時候,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家里偏偏挑這個時候出了事。這輩子她也無法從那個陰影中走出來,唯一的親人可以算是她絕望中唯一的希望。終于有了這個希望,可他卻犯了那些事。終于決定不和他計較那些事,可一切似乎都晚了。她悲催的人生怎的能無奈到這種地步,老天是不是見不怪她有一點安生的時候,只要她以為接下來要平靜的時候,就立馬給她弄點事出來。這時候,她只能陪著這唯一的親人在救護車上,擔驚受怕。不管夏承良做過什麼,在她的記憶中,他永遠是那個在風雪中等她放學回家的老爸,他的精心培養,她不會忘。即使後來他有那些不堪入目的事情,她難道不該站在他的立場,替他想想嗎。哪個人從一開始就是無比討厭的大壞蛋,如果不是現實所迫,如果不是心有苦衷,怎麼可能會去走上那不歸路。手術室中,她那和他相同的血液正緩緩流向他的靜脈,這是唯一能讓她安心閉上雙眼的理由。麻醉藥已經漸漸起作用,夏心心逐漸感覺意識在飄向空中。她醒來時,四周一個人也沒有。她這才想起夏承良出了車禍,隨時會有生命危險。幸好在手術時,有她這個現成的血庫。她想起身去問問手術結果怎麼樣,但無奈渾身無力,手臂上剛才輸血的地方還隱隱作痛。正好此時病房的門開了,她一看竟然是向郢。兩人皆是一愣。「剛才醫院的人打電話過來說,我認識的人在這,讓我來瞧瞧。」向郢解釋道。他手上還拿著給夏心心買的一些吃的,見夏心心不說話,便自作主張走了進去。剛才醫院打電話給他,說他妻子在醫院,油加到一半,他便趕緊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雖然疑惑,剛才見她還好好的,怎麼就進了醫院,但整個人還是情不自禁第一時間趕到。之所以醫院會知道夏心心是他妻子,是因為他趁夏心心不注意的時候,把她手機聯系人上的「向郢」二字,改成了老公。如果只是向郢二字,和她手機上的南澤便是相同地位,怎麼能顯得出他的獨特。就如這次,如果不是有老公二字,醫院怎麼知道給誰打電話。他很慶幸,他有這樣的先見之明。到了醫院才知道,她是為別人輸血,原來是見義勇為,這丫頭就是這樣傻。本來自己的血都已經不夠用了,她還給別人輸血,可把他心疼的。向郢見她臉色蒼白,昏迷不醒,知道她原本有點貧血,便想著去外邊買些補血或部血糖的來。現在唯一對她有這義務的,便是他。「自己血都不夠,學什麼人家見義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