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心暫時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向郢那「莫名其妙」的話,低著頭不說話。向郢卻以為說話又得罪了她,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決定利用愛屋及烏來討好她道,「不過我來的時候仔細瞧了瞧,除了天氣糟糕一點之外,其他地方也都還過得去,也算不枉你我跑這一趟。」沒辦法,現在順著她點,先哄回去了再說。「對于你來說,哪里都好,對于我來說,你覺得哪里好,哪里就好。」這樣夠了嗎,這樣說會逗她開心嗎?向郢扶額,恐怕有點難。果不其然,夏心心立馬說道,「你永遠都是這套,什麼叫我覺得哪里好,哪里就好,你難道沒有自己的想法嗎?就知道哄人!」「你不知道江南的天氣就是這樣的嗎,這天氣哪糟糕了?你不喜歡雨,不代表」她想了想,似乎她自己也不喜歡下雨天,趕緊改口,「不代表其他人不喜歡。」這時她又嘟嘟囔囔的說道,「你干嘛把自己的思想強加在別人身上,這樣不僅你管制著累,別人承受得更累」她說得比較小心,一邊說一邊偷窺向郢的臉色。「更何況,你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我想要的是什麼,你我之間發生了這麼多事,難道我們都不應該靜下心來,好好想一想,我們以後到底還該不該繼續這樣下去?」夏心心想,既然說到這地步了,那就一次性說清楚吧。他明明沒有把她當妻子,卻還想要將她禁錮起來,憑什麼!明明從一開始她就已經表態了,她就是為了從他手里拿到拿東西,才待在他身邊的,他也不是不知道!如果他真拿她當妻子,干嘛要一直拿那東西來壓制她!她已經從一開始就徹徹底底的後悔了,沒有一個好的開頭,哪來好的結尾。她是有錯,而且從一開始逼著他娶她就是一個錯,可他不愛她卻還將錯就錯,借此那她當利益交換的物品,拿她好玩,她受不了,也沒法受得了。拋卻他對她的利用不說,那個還未出世的孩子永遠也會是阻礙她和他的一道大大的屏障。若沒有期望,便不會有失望,而他,給了她希望,又親手毀掉這個希望。有過去那些陰影在心中,她怎麼也沒法和他安心過下去。她內心一直都是一個人,一個人開心,一個人悲傷,一個人成長,所以她看上去很堅強,但看上去越是堅強的人,內心就越是脆弱無比。她是由于嘗到了人心的冷漠,所以只是帶上了一層面具來偽裝堅強。她不過是經歷了一些辛酸痛苦,所以給自己帶上一個名為強迫的枷鎖。強迫她去堅韌,強迫她去防備。她每天都太累,因此不願再去面對過去的傷害,更要杜絕曾經的傷痛再次來襲,這些都快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課。歸根結底,她到底是個女人,承受不了那麼多,她太累,所以寧願選擇不去面對。不去面對夏承良,不去面對親人,不去面對向郢。只有這樣,她才有機會找回自己,擺月兌噩夢。她看著向郢,眼神有些無奈,有些無助,「你不是我,你不會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