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思瞪大了雙眼,雙眼幾乎噴出火來,而當對上向郢那嗤笑的神情時,她只是一臉無辜的看著他。或許是恨烏及屋,又或許因為沈思思才是前些天讓夏心心對他心不在焉的始作俑者,向郢這會看著她們一群人圍攻她時,竟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感。他只需憐夏心心,惜夏心心便夠了!向郢緩緩從那群鶯鶯燕燕中抽身,走到沈思思跟前,「思思,她們跟我在一起都很明白,吃醋在我這是大忌,只要讓我高興了,她們便可跟著開心,可要讓我或者讓我身邊的人不高興了,那我可是要追究到底的。」金綏和凌風已經差不多知道了是怎麼回事,反正這是他自己的私事,他們只需在一旁看好戲便可。向郢盯著沈思思剛剛扔桌上的酒杯,酒已經撒出了一大片,他搖了搖頭,嘆息道,「你看你應該喝的酒沒喝光,還摔杯子,嘖嘖,怎麼比潑婦還潑辣。「說罷,又朝著那群女孩道,「你們說是不是。」那倆公子哥听見向郢這麼說,明白他分明就是在護短,拿這比潑婦更勝一籌的沈思思在跟曾經他口中那個潑婦夏心心相比,然後拿沈思思當墊背。不過他們不知道,向郢打從剛才撞見沈思思起,就已經早早醞釀好了這句話。那群女孩嬉笑的應和著他的話,心里覺得更加過癮。在這里,她們干這一行的無時無刻不得看客人臉色,當遇到客人有自己女伴還來這時,她們自然而然會對「外來侵略者」產生敵意。而當見到「外來侵略者」並不比她們自己混得好時,心底自然都會痛快非凡,這都是人之常情。向郢覺得今晚還真不虛此行,與其思前想後想送什麼禮物給夏心心,倒不如幫她懲治一番老是得罪她的那些人,與送那些俗物比起來,這樣為她做點實際的,豈不是更能讓她高興。他不耐煩的看了沈思思一眼,然後冷冷道,「真是掃興,思思,你可真讓人失望。」沈思思已經徹底明白,向郢先前所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戲弄她而已,被那群女人嘲笑,她感覺臉都要給丟進了,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什麼其他好辦法,只能離開。金綏凌風這時見到沈思思臉上這般表情,也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個向郢,為了夏心心,連女人也不放過,雖說沈思思是理應受到一些懲罰。屋子里所有人都對她嗤之以鼻,沈思思再也待不下去,可還未走到門口,房門再一次從外面被打開。大家都還沉浸在剛才向郢帶給他們的快活里,誰也沒注意到門口,有個身影已經以嚴肅的表情走了進來。直到一個清脆爽朗卻而又談笑風生般的聲音傳來,打破了他們的趣意,「好熱鬧啊。」一個個玩得挺起勁的嘛,夏心心在心底暗罵。他們在這邊熱熱鬧鬧的喝酒分禮物搞氣氛,卻讓她一個人在那邊冷冷清清的陪著一個小屁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