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清白的月色依舊。向雅從向家出來後,開車到了江邊大橋上,她站在大橋上,清朗的月色撒在她身上,江中倒映著一輪明月,她此時正望著明月發愣。沒過一會,她姣好的面容緩緩抬起,心事重重的一雙眼緊緊盯著不遠處繁華的街市。燈火通明的各種娛樂場所,一道道強光就快遮蓋住月色的光明。她在橋頭站了一會,又上車駛向了繁華處,不過她沒有把車停在任何一家商場或夜店,而是去了醫院。院長此時還在辛苦勞累的加班,她聯系了熟識的陳院長過後,便直接去了院長辦公室。陳院長是向家的老熟人,她以前是個軍醫,跟他們爸爸是好友,退伍後嫁了人,做了一個普通的醫生,現在已經升為院長。向雅出了電梯,沒走兩步就推開院長辦公室的門,她坐在陳院長對面,雙手撐著瘦削的下巴,看著陳院長一絲不苟的辦公。半個小時後,陳院長:「目光無神,眼神渙散,對著誰都提不起講話的興趣,卻還一味的勉強自己忙碌,小雅,你這號最好掛神經科。」向雅听了陳醫生頭頭是道,毫無偏差的分析之後,沒有半點驚訝之色,懶懶的沖著陳醫生道,「陳阿姨,你隨便給我開點安眠藥,讓我安樂死得了。」陳院長早在向雅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按理說,他們年輕人有他們年輕人的想法,一般逢年過節,巴不得邀上三五成群的朋友一起玩樂,哪還會像他們這般,一心只想著拼命工作,拼命加班。因此在向雅給她打電話說要來找她看病時,她便知道,向雅既沒得病,又得了很嚴重的病。而從她進來後,可以半個小時不說話這一點來看,她似乎,還真是病的不輕。只有當身處的地方不是內心所想的時候,才可以做到那麼長時間一言不發。「小雅,想安樂死不一定得吃安眠藥,安眠藥吃多了頭痛,你要是在投胎的時候頭痛投錯了胎,那可怎麼辦。」向雅也不知道她剛才怎麼渾渾噩噩就跑到這醫院來了,現在還要听陳院長的洗刷,她嘟嘴跺腳,「陳阿姨!」相比她的大小姐脾氣,陳院長則是淡淡的笑了笑,「說吧,你爸又為難你了,還是你大哥?對了,我听說溫溫要結婚了,小雅你該不會是嫉妒你姐姐有人疼有人愛吧。」向雅見陳院長一語擊中她的軟肋,只是撇撇嘴,口是心非,「我有必要嫉妒嗎?」陳院長盯著她閃爍不定的雙眼,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還說沒有,滿臉都寫著因為沒人疼愛而不高興了還嘴硬。「小雅,我不得不問你一個問題。」向雅下意識的點頭,「嗯,陳阿姨你問。」陳院長直直的盯著向雅的雙眼,仿佛要看透到她的內心深處,她先是單刀直入,直接指出她其他幾個兄弟姐妹的現狀,「你大哥去年就已經結婚了,你大姐過兩天也要結婚了,你二姐三姐也已經有男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