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心心听到陳院長的話之後,只是將實現從報告上移開,語氣帶著十分的篤定,「陳阿姨,我覺得,我沒有生病。」她的眼神里透著一股鑒定,伸手輕輕模了模自己的小月復,語氣顯得很平淡,「它很溫暖,我相信我沒有生病。」陳院長見夏心心仿佛丟了魂兒一般,心里只覺夏心心是受了刺激只是沒表現在臉上罷了,趕緊拉著她的手道,「心心,不要徘徊在過去的沼澤當中,陳阿姨一定會讓你好起來的,這並不是什麼絕癥,只是後期治療起來有些麻煩,但絕不會治不好。」夏心心風輕雲淡的從陳院長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搖搖頭說道,「陳阿姨我真的沒事,我先去看看媽怎麼樣了。」陳院長哪里肯承認夏心心她沒事,趕緊又抓住她的手,抓得緊緊的,不過她這次沒有試圖再勸說夏心心,而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夏心心道,「心心如果你想通了,下周就可以來復查,到時候我可以親自給你做手術,後期調養好的話,很容易治愈的。」夏心心雖一直堅持著她沒生病,可是一听到說這個病可以治愈,心底那一絲被她隱匿起來的怯弱一下子被激發出來。其實一開始她也很渴望能治愈,但如果不能,她也就只能堅持自己沒事。最後,她還是陳院長信任的點點頭。夏心心戰戰兢兢的站在二夫人病房外,踟躕了一會還是走了進去。剛剛踏進病房,一陣凜冽的冷風便朝著她的臉上襲來。二夫人臉色蒼白的握著自己的心口,雙目瞪圓,盯著夏心心。夏心心臉上火辣辣的疼,她沒想到,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誰打過耳光,而如今,卻被一直說疼她愛她的母親打耳光。二夫人下手並不算太重,畢竟她是一個賢妻良母,想必她能夠不受控制打她,也是被剛才所听見的那個消息給氣得。夏心心吸了一口氣,不動聲色的走到二夫人身邊,伸手扶著她躺回病床。許是意識到剛才做的有些過分,剛剛被攙扶著躺下,二夫人便拽著夏心心的手,眼里閃爍著晶瑩,「心心,怎麼會這樣?」這一次夏心心的表現實在太過平靜,不論是剛剛被打擊的時候,還是現在被打的時候,她只是選擇沉默不吭聲,仿佛是個置身事外的人。幫二夫人重新掛好吊瓶,夏心心轉身去桌上給她倒了一杯水。遞水過去的時候,二夫人拉著她在病床邊上坐下,「心心,你必須離開向家。」夏心心的手顫了顫,離開向家,必須離開向家?過去,她夢寐以求都想離開向家,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是現在。不是她自私,她感覺現在特別需要向郢,她很無助,很希望向郢能夠給她安慰和鼓勵。她還記得在來醫院之前,向郢看她的時候,眼里閃爍著一絲期待。她知道向郢一直在期待著她能帶給他一個好消息,在送她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他輕聲在她耳邊說的,「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