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站在離他們稍遠地方的人,即使沒有听見夏媛在對向郢說什麼,可是看見那女的一臉的不高興,和先前站在向郢身側的******不在,一個個便開始議論紛紛。
向郢將夏媛的話一字一句都听得十分清晰,心里雖略有不安,可臉上依舊雲淡風輕,他輕輕抿唇笑道,
「表姐,你可真會開玩笑,心心怎麼可能跟阿澤——你肯定是看錯了。」
夏媛並未意識到向郢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依舊不依不饒道,
「我怎麼可能會是開玩笑,我根本沒有看錯,我看得清清楚楚,他們倆在洗手間外面,抱的緊緊的,他們——」
夏媛每說一句,向郢臉上的冷氣就多增加一分,這時站在一旁不久的金綏發現這姑娘簡直在把自己往死神手上推,急忙站在夏媛面前,阻止她道,
「我的好姑娘,你也知道站在你對面的人家現在是你妹夫,他最了解心心,他說你看錯了你肯定就是看錯了,你是不是喝酒喝得不盡興想找妹夫陪你,你妹夫現在很忙,他沒空的,要不我陪你?」
夏媛見不知是誰擋在她面前,順勢就推開了他,
「我沒看錯,我跟心心一起去的洗手間,出來就看見她和軒轅澤——」
話未說完,向郢忽然拽住她的手臂,
「表姐,凡事可得講究個證據!」
向郢聲音不大,語氣平淡,可偏偏卻給人一股難以言說的寒意。
向郢怒了,大家都看得見。
夏媛也終于遲鈍的反應到了,她如夢初醒般的朝著四周看了看,然後收回視線,緩緩低下頭。
「我,我——」
先前的悲傷難過憤怒全部消失不見,夏媛此時的表情顯得有些茫然。
「也許我是看錯了吧——」
剛才她似乎不是一點沖動,而是那種不能原諒一般的腦殘一般的話來,向郢那麼在意夏心心,她怎麼能當著向郢的面說夏心心和另一個男人——
向郢臉上一直保持著冷若冰霜般的寒意,而那股倍受期待的山雨欲來之勢卻並未爆發,向郢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夏媛,語氣平靜的說道,
「表姐,你這樣在意阿澤,該不會是——喜歡阿澤了吧。」
夏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怎麼說我和心心都跟阿澤認識這麼多年了,你喜歡他跟我們說一聲,我們肯定不會對表姐的終身大事坐視不管的,不過表姐說心心跟阿澤,這樣一個玩笑話就不好笑了,別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夏媛幾乎跌坐在原地,向郢最後一句話才像是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看似玩笑,其實就是在懲罰她先前的不知所謂。
這下反倒是她對自己沒信心,她小氣在背後嚼舌根了。
偏偏,不論憑借哪一點,她都沒有資本去反駁他。
過了好一會,夏媛的三魂七魄才慢慢從游離當中清醒過來,後背卻還是有些微微發涼,她干笑了兩聲,只想早點逃離這里,
「我——對呀,我這要走了,臨走之前,只是想和妹夫開一個玩笑,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