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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過見狀一樂,你猜怎麼著,這做逃兵的大漢他認識,正是眾人第一次遇到的那個「此花兒是我栽」的強盜。看著這家伙被自己嚇得語無倫次的模樣,楊過不由得感覺好笑,隨即笑道︰「哈,沒想到這逃兵卻是你這亂改台詞的強盜,哈哈,難得你還記得我們。」
那強盜听後卻也顧不得他老大的命令,跑到楊過眼前撲通一聲就跪下了,只見他邊磕頭邊道︰「鬼爺爺,你就繞了俺吧,俺做強盜,也是因為一家老小兒吃不上飯,被逼的啊,你要是殺了俺,俺們一家人可就都沒得活路了,求求你放過俺吧,俺再也不做強盜了,真的,鬼爺爺俺發誓。」說到這里,這叫王五的大漢還真就跪著立起身來,伸出三指發誓道︰「俺王五今天在這發誓,俺以後再也不做強盜了,要是俺在做強盜,就讓俺天轟五打雷,好死不成!」好家伙,天轟五打雷都出來了,楊過听得是大汗不已。
哪知這王五剛說完,楊過便听到一陣大笑聲從身後傳來,回頭望去,卻見獨孤念正在捧月復大笑,邊笑邊道︰「龜爺爺,龜爺爺,哈哈哈,哎呦,笑的肚子都疼了…」
原來那王五用得是方言,把這「鬼爺爺」說成了「龜爺爺」,恭維話徹底變成了罵人話,楊過只當他把自己當成了鬼,本就郁悶無比,再讓獨孤念這麼一說,怨念徹底爆發,沖王五吼道︰「小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言罷一揮手,將潛到自己身邊剛準備偷襲的強盜頭子一掌打到天上,楊過這掌乃是含怒而發,就見那強盜頭子直飛上天,在眾強盜眼中化為一個小點兒,不一會便不見了蹤影。
眾強盜包括王五在內,都被這一巴掌嚇直了眼,呆愣了好一會兒,楊過也趁著這段時間將怨念壓下,在心中苦道「這霸之道實在是太影響心性了,看來我要把逍遙道放下一會,好好的練一練霸之道的運用了。哎,至少也得讓自己能控制好心性啊,不然我這樣沖動下去,豈不是要成魔了。」
趁著楊過調節心情這檔,終于有一個強盜反應過來,大叫一聲︰「鬼啊!!!」撒腿便跑。這一聲大叫卻是將其他強盜皆叫醒過來,卻見強盜們都迅速轉身,邊跑便叫道︰「媽呀!」「救命啊!」「鬧鬼啦!」「鬼啊!」……不一會便跑個精光。
小龍女與獨孤念見狀愣了半晌,過了好一會才反過勁兒來,相視一眼,皆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苦笑。
楊過在小龍女與獨孤念相視苦笑之時睜開眼楮,可憐兮兮撲到小龍女懷里道︰「龍兒,你的過兒好慘啊,以前整日的被誤會成神仙,如今初步掌握霸道,成了名副其實的仙人,卻又被人當做鬼怪,天吶!我就這麼不像一個人麼?!」
「……」小龍女看著懷里方寸已失的楊過久久無言。
「哎…」獨孤念卻是搖頭嘆氣,心中月復誹「你這妖孽哪能以‘人’來衡量?」
……
衡山又名南岳,是我國五岳之一,位于湖南省衡陽市南岳區,海拔1300.2米。由于氣候條件較其他四岳為好,自然景色十分秀麗,因而又有「南岳獨秀」的美稱。
楊過眾人經過5日的行路,終于來到了衡山腳下。
楊過看著衡山上那處處的茂林修竹,奇花異草,不由得吟出魏源的《衡岳吟》道︰「恆山如行,岱山如坐,華山如立,嵩山如臥,惟有南岳獨如飛。」獨孤念听後不由得贊道︰「精闢!精闢!沒想到楊兄弟對這五岳卻是如此了解。」
楊過聞言哈哈一笑道︰「此句雖然精闢,卻是非我所作,我五岳一個都沒去過,又怎會做出如此佳句。」
獨孤念聞言笑道︰「原來如此,只是這句子我怎的一點都不耳熟?」
「哈哈,做出這句話的人名氣不顯,這句話也沒有隨之出名,老獨你自然不知。」廢話,魏源那是晚清的人,現在可是早了差了數百年呢!
「做出如此佳句之人又怎會名氣不顯?小友莫要玩笑。」一聲好听的男聲從眾人身後傳來,眾人聞聲回頭望去,卻見一面色枯黃,表情僵硬的青袍客正立在眾人身後。
此人身高體瘦,像松樹一樣立在地上,給人一種不屈不撓的孤傲之感,一身青袍卻又給此人氣質平添一絲飄逸,腰間掛一玉簫,湛然若神,雖面貌奇丑無比,可是卻還是令人不得不感嘆一聲好一個瀟灑不羈的妙人!
楊過看著對方即將突破至先天的修為,再加之這經典的形象,哪還不知來者何人?只是暗自納悶這老家伙怎麼跑到這衡山來了?納悶歸納們,話還是要答的︰「做出此句之人姓魏,名遠達,字默深,敢問前輩是否識得?」
「哼,果然名不見經傳。」青袍客聞言尷尬的哼了一聲,又接著道︰「哎,如此能人卻也被埋沒,南宋朝廷實在是腐朽太深!」
「然也!」楊過道︰「江山戰火連綿,百姓民不聊生,貪官污吏,弄臣奸臣卻如雨後春筍,越冒越多。哎,南宋氣數已盡,快要無力回天啦!」
青袍客聞言眼神一眯,冷然道︰「小友如此說法,難道不怕被朝廷殺頭麼?」
楊過瞥了一眼青袍客嗤道︰「前輩剛才那番言語,難道也不怕被殺頭嗎?」
青袍客一愣,而後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這人很和老夫的胃口,老夫姓黃,還未請教小友姓名?」
「小子姓楊,草字改之,無名小卒而已。」兩人這番對話卻是直接無視掉他人,小龍女本性淡然,自然不會計較這些,老獨站在一旁卻頗感尷尬,卻也不好插話,只好傳音給楊過道︰「好小子,你拿我們當石頭麼?」
楊過聞言立即拉過小龍女道︰「這位是內子龍氏。」隨即又對小龍女道︰「龍兒,這位前輩姓黃。」小龍女聞言點頭微笑,就算打過招呼。青袍客看了一眼小龍女,不由贊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小友得妻如此,實在是好福氣啊。」
楊過聞言也不做作,直接樓過小龍女道︰「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便是娶到了龍兒做妻子!」
獨孤念見楊過對他棄之不顧,又與那姓黃的青袍客聊上了,氣的是吹胡子瞪眼,剛要發作,卻見楊過一派額頭叫道︰「你看我,」隨即便拉過臉色如便秘一般的獨孤念介紹到︰「這位是劍客獨孤念,你叫他老獨便好。」獨孤念哪知楊過會在這時候忽然介紹起他來,暗罵楊過把他的形象都毀光了,連忙收回了臉上那便秘一般的表情,擺出一副高人風範。
楊過與獨孤念鬧慣了,見他如此表現都覺得好笑,那青袍客自然也在眼中露出絲絲笑意,隨即對獨孤念抱拳道︰「老夫姓黃,見過獨孤兄了。誒?獨孤兄可是大號獨孤念?」
「嗯?你識得老…咳咳…你識得在下?」獨孤念疑惑道。
那青袍客仿佛並麼有听出獨孤念話中的那個「老」字,只是將目光望向遠方,撫須嘆道︰「百多年前,武林之中曾經出現過一個絕世劍客,這劍不到弱冠之齡就已出道,而立之年已然天下無敵,成就了一個不敗神話,被世人稱作劍魔獨孤求敗。老夫若是沒記錯,這獨孤求敗的本名便叫做獨孤念!」
獨孤念聞言驚得是目瞪口呆,如今的江湖之中竟還有人記得他劍魔之名,就連楊過也是詫異萬分,暗道「這老家伙竟知道老獨?果然是官宦世家,百年前的資料竟還留著。」楊過剛想到此處,便听老獨已然問出道︰「這百年前的陳年往事,你是如何知曉的?我與楊兄弟走了幾個月了,你還是第一個知道劍魔的人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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