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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飛看著手中多出的二十兩銀子,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絕望的看了一眼李郎中那略顯沒落的背影,這個活力四射的少年再也承受不住打擊,第一次癱倒下來。
「哥哥,不要難過,墨菲沒事的,真的。」董事妹妹的勸說令哥哥的心生疼,墨家只剩下兄妹二人相依為命,唯一親人的重病,給墨飛幼小的心靈帶來了極大地打擊,可是為了自己的妹妹,沒干過一件壞事的墨飛毅然決然的進行了自己的第一次偷盜,本以為偷來了錢,妹妹便有救了,哪知這怪病竟然連附近最出名的李郎中都不識得,希望一下子變成絕望,就算墨飛在樂觀,卻也承受不起,更何況,他只是個孩子。
看著蹲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哥哥,墨菲心中的痛苦遠遠超出了身上的痛。自從7天前,自己突然染上了這個怪病,哥哥就一直在為自己忙來忙去,他求了好幾次李郎中來給自己治病,可是應為沒錢,都被李郎中推月兌掉了。就在昨天,哥哥說他要去賺一筆大錢來給自己治病,今天,他果然請來了李郎中,可是,我的病卻……
李郎中最後還給了哥哥20兩銀子,20兩,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也不知哥哥是怎麼賺來的,難道?不可能的,哥哥以前一直跟我說,我們雖窮,可也要窮的有骨氣,咱們一不偷,二不搶,三不乞討,壞事做不得,好事要多做,絕不能給墨家抹黑!所以,哥哥他不會去做壞事的。
「哥哥…」望著哥哥那絕望的背影,墨菲開口輕喚。
「恩,吸吸,沒事兒。」被妹妹的呼喚聲喚醒,哥哥站起身來,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對著妹妹笑道︰「妹子你別擔心,哥哥一定會治好你的病的,一定會的。」
妹妹看著狼狽的哥哥,展顏一笑,虛弱的道︰「我相信你,哥哥。」
看著自己這可愛的妹妹,墨飛緊了緊拳頭,一咬牙開口道︰「妹子,你在等我一天,今天我在去賺點錢,等明天我便買一輛馬車,咱們到大城去求醫,到時候你的病一定會好起來的。」
「哥哥,你是怎麼賺到那麼多銀子的?」
「你別管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我走了,乖乖的在家等我。」這一刻,少年那弱小的背影顯得是那樣的高大。
……
初冬的風很涼,涼風玩卷起片片落葉,落葉深處,是一個瘦小的身影。葉子飄落,露出了藏在後面的人。這是一個11,2歲的少年,少年衣著邋遢,身體瘦弱,可是走在涼風中的腳步卻是沉穩有力,執著的眼神帶著一絲絲玩世不恭的表情,使這個幼小的身影顯出一絲別樣的成熟。
小鎮,還是那個小鎮,蹲在地上的大漢早已不見了蹤影,可那個令他無語問蒼天的瘦小身影,卻再次出現在街道上。
墨飛走出落葉紛飛的樹林,再次踏步在這個給他帶來「巨大財富」的小鎮的路上,望著匆匆行過的路人,眼中閃爍著獵人一樣的光芒。和上午比起,人,是相同的,路,也是相同的,不同的,是人的心情。
路人匆匆,這個無名小鎮雖是附近最繁華的鎮子,但卻並沒有多少富人,游蕩著的墨飛不由得焦急起來。雖然他不想承認,可是為了妹妹,他不得不再做一回小偷,到此處尋幾只肥羊。
忽然,三個身影印入墨飛的眼簾,三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對身穿白衣的男女顯然是一對情侶,另一個男子卻是穿著一身灰袍。墨飛將注意力首先放到了灰袍男子身上,見這男子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身後背一造型奇特的長劍,單看賣相便知那劍價值不菲。墨飛眼神一轉,來到了那女子身上,當他看到這女容貌之時,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媽呀,難道這世上真的有仙女?」墨飛雖然震撼于女子的美貌,可是「考察工作」還是要做的。
卻見這女子一身白衣,行走之時白紗浮起,朦朦朧朧,飄然若仙。她手中拿著一柄「純銀」打造的寶劍,單是這一柄劍,便價值「百兩」。眼神再轉,最後卻是落到那白衣男子的身上。嫉妒,這是墨飛的第一感覺,墨飛十分嫉妒白衣男子那張帥的「名垂青史」的臉,更加嫉妒的是對方比自己還要灑月兌的氣質,可是不知什麼原因,這男子的氣質如果不仔細觀察的話,竟然與常人無異,回頭一想,卻發現這三人氣質都有這個特點。
墨飛甩了甩頭,放下心中的疑惑,再次觀察起白衣男子。恩,這身白衣明顯不是普通貨色,腰間的袋子鼓囊囊的,顯然相當有貨,呃,至于他背著的那條「燒火棒」……有錢人不是都有些特別的嗜好麼?
經過分析,墨飛得到一個令人興奮的結果——遇到超級肥羊了。
……
楊過眾人離開衡山已然一月有余了,這一日,三人終于來到了河南境內,在河南邊境的一個小鎮上,三人準備歇歇腳,可惜,不長眼的家伙出現了。
「哎呦,哎呦…」楊過看著這個正在申吟的被自己撞倒的少年,眉頭微皺,隨即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竟然搖頭一嘆,扶起了地上的少年。
少年揉著**,望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心中暗暗自責,可是為了妹妹,他不得不將剛偷到的錢袋藏到**後的褲子里,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道︰「對不起這位官爺,小子無意之中…」
「你把它藏到那里難道不嫌髒麼?」楊過的話令少年心中一驚,可是面上卻擺出一副茫然的樣子道︰「官爺,您在說什麼啊?」
楊過望著這個有些玩世不恭的少年,不由得想起‘楊過’小時候的記憶。眼前的少年與小時候的楊過是多麼的相像啊。
楊過拍了拍少年凌亂的頭發,嘴角掛起一絲善意的笑,開口說道︰「你知道麼,你很像幾年前的我呢,真的很像。」隨即又搖了搖頭,在少年詫異的目光下嘆了口氣道︰「我那錢袋里有50多兩黃金,若是省著花,夠你花上好幾年的了,所以,不要再偷別人的東西了。」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是責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
小龍女知道楊過小時候過著很苦的日子,如今見楊過對這少年如此之好,便知他一定是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小龍女想到楊過小時候便與眼前的少年一樣,甚至更慘,不由得心中一痛,抱過了楊過的一條手臂,給予他無聲的安慰。
老獨雖不知楊過小時候的事情,可是通過他與少年的對話,也猜出了個大概,如今見楊過如此反常,他自是站在一旁沒有言語。
楊過感到小龍女抱住了自己的一條手臂,轉頭對小龍女微微一笑,而後又轉過頭來對著冷汗直冒的少年道︰「你不必擔心,這錢就當我送…恩,就當我借你的好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少年見楊過語出真心,心中泛起一絲感動,卻見他不顧楊過的攙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楊過說道︰「小的墨飛,恩公大恩墨飛沒齒難忘,日後定當涌泉相報!」
楊過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扶住墨飛的雙手,而後又仔細的看了一遍墨飛,隨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難得啊難得,我這一身武藝,卻是後繼有人拉,哈哈哈!」言罷,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墨飛,在墨飛迷茫的眼神下問道︰「你叫墨飛,好名字,我問你,你想不想習武,想不想做一代大俠?想不想天下無敵?嘿嘿,若是想的話,便拜我為師吧!」此時的楊過,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個無良的人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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