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剛剛還晴朗不已,因為狐狸惱羞成怒的召喚出一條銀龍而變得陰沉沉;銀龍乃凶惡的雨獸,一出來不鬧的天翻地覆可不會回去,偏偏制造事端的主人昏迷不醒,銀龍就更加瘋狂地在木屋的頂部盤旋著——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才莫名地消失。
水雲奇慌忙趕來,看了一眼倒在珍珠懷里的狐狸,捏起他的手腕把脈,眉頭一皺不由得低罵一句,「這個笨蛋,竟然將剛剛恢復來的六成功力全部用光?!他真大方!」
然而又問珍珠,「他不是找你去了嗎?怎麼弄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而珍珠焦急地對著水雲奇說︰「雲,雲揚修還在里面,你先救雲揚修,這事情都是我造成的,我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什麼?!教主還在里面?!」
水雲奇立即叫來人手,卻還未等搬,「轟」的一聲,木板紛飛,素衣公子也從里面搖搖晃晃的出來,胸口上還有少許的血痕,一個爪印赫然地出現在胸口上,那是銀龍的抓痕,只不過雲揚修避過了要害,一臉的疲倦。
水雲奇見他一個不穩,立即扶了上去。
「教主不是明日才回來,這,迎接教主的儀式還沒有準備好。」
「告訴那些人,儀式也不要準備了,我擔心青萍忙不過來,所以今日就趕回來了。」
雲揚修用眼瞟了一眼躺在珍珠懷里的狐狸,很憤怒地揮袖離去。
一切都安頓好之後已是傍晚時分,深藍的天空由于白天那條銀龍的一鬧,繁星和彎月都不敢爬上空來,躲在那薄薄的一層烏雲下。
珍珠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狐狸,心口絞痛起來,頭腦也越發的混亂。
突然,一片冰綠色的光籠罩在狐狸的身上,四下散去之後,狐狸的身體又被白霧籠罩著。
珍珠怕了,連忙去模狐狸,可是觸踫到的不是平時那冰涼的皮膚,而是毛茸茸的一團,等白霧散去之後,床上的狐狸變成了一只銀白的原形狐狸,依舊緊閉著雙目,那條又大又長的尾巴無力地垂在地上。
突然,狐狸睜開雙眼,對著珍珠「嗤」地咆哮一聲,身上的毛全都乍起來,兩腿奮力地蹬著床。
「狐狸?」
狐狸沒有理珍珠,很傷心地看了一眼珍珠然後向窗外跳去。
「狐狸!你去哪?」
回答珍珠的除了從窗口微微吹來的風就是無盡的夜色。
無奈之下,珍珠又追出去,現在的宣碧教,昔日的玉櫻宮,她大體還是熟悉的,每每看到狐狸的時候,都是一個白影迅速從眼前掠過,他好像故意躲著自己似的,難道自己讓他討厭了?!
一個轉身,又看到一個白影從眼前竄過,珍珠三步並作兩步,「狐狸,你站住!」
可當珍珠追到那抹白影消失的盡頭時,卻無走進了一個小院,她熟悉的很,這是安陵瑞曾經喜歡呆的地方,听說里面全是書。
剛剛邁進一步,那里面的燭火竟然燃著,發出微弱的亮光。
難道安陵瑞的鬼魂回來了不成?!
那種好奇的,想看又不敢看的心里慢慢爬上珍珠的心頭。
看還是不看?!
看!
珍珠慢慢地用唾沫捅了一個小洞,眯著眼看進去,先看到的是一個紅衣背影,手握圓月彎刀,好像在切割什麼,還在小心翼翼地用碗盛著,生怕摔了似的,那個碗很深,這讓珍珠看不清楚碗里有什麼。
這不是青萍嗎?難道這間房子一直是她在住?
只見青萍側了側身,將碗放到桌子上,右手兩指並攏,伸進碗里,好像有什麼東西迅速流進她的體內。
不到一刻的功夫,青萍歡喜地又轉回去,里面又有一個聲音,「右護法,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那聲音似是在牆角處,珍珠也看不見是什麼人,听聲音是個女人,那女人的聲音微微顫抖,很驚恐地求饒。
青萍沒有說話,繼續干著自己手里的事情。
「右護法,我不會說出去的,我,我什麼也沒看見,真的,右護法,我什麼也沒看見!」
看見什麼?珍珠很奇怪,究竟是怎麼回事?!
「沒看見?那怎麼行?!你還很有用啊。」
「求求您了,右護法,您可以把我趕下玉櫻山,可以把我趕出洛陽,我,我真的不會說的!」
「不不,我不能讓你對我登上宣碧教的寶座有任何影響,絕對不能。」
珍珠听的有些糊涂,青萍是右護法,教主是雲揚修,她難道還想當教主不成?平時像火一樣來來往往的青萍,這麼活潑,怎麼會有這樣的心理?
珍珠繼續看著,突然青萍轉過身向牆角那女人走過去,露出身後的東西,殷紅的血順著那人的心髒緩緩下流,扭曲的容顏,明明是痛苦著,但是嘴巴卻被人堵上,不能發出聲音,她的四肢被綁著,手腳抽搐著。
天哪,青萍的房里還有一個人,而且是個快死掉的人!
珍珠嚇得連連後退,甚至想驚叫,可是剛張開嘴巴,卻被一只冰涼的手捂住,臉頰貼著他那冰冷滑膩的皮膚,一陣陣濃烈的香味撲鼻而來。
隨著陣陣喘息,身後那個人仿佛沒有什麼力氣,將身子倚靠在她身上一樣。
這是狐狸?!他怎麼突然又出現了?!
隨著狐狸的另一只手一點點挪動,兩根手指在她面前動了動,珍珠終于明白,狐狸在示意她不要出聲,然後珍珠扭頭還看到狐狸的手在自己脖子上橫了橫,示意著,如果出聲,就沒命。
可是珍珠的臉越來越紅,狐狸沒有穿衣服,一頭黑發蓋著身體,半個身子倚在牆上,十分痛苦的樣子。
狐狸用手敲了敲珍珠的腦袋,示意她繼續看。
「右護法,我,我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我對天發誓!您就饒了我吧!」
那在牆角被捆綁的女人因為害怕,聲音幾乎都變了,顫抖的及其厲害。
青萍拔開自己手中的圓月彎刀,她的笑不再像朝陽那般帶著火一樣的跳躍,反而是那種大小姐般的含蓄,美麗的容顏下帶著如毒蠍一樣的心;她一點點地向前傾,然後圓月彎刀一點點劃過那女人的脖頸,一點點從脖頸蔓延到胸膛。
那女人嚇得汗如雨下,冰涼的刀身讓她感到無助。
「救命啊!救命啊!」
那女人似乎再也忍受不了,心理和身體都忍受不了。
珍珠欲起身,卻被狐狸拉進他的懷抱,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和急促的喘息讓珍珠意識到狐狸的堅決,堅決不能出去!
狐狸在擔心她。
「啊!!」
隨著一聲尖叫,紙窗上沾著點點血跡,一滴滴沿著紙窗慢慢下落,然而尖叫聲沒有停止,青萍用小刀切割著她的心口處,血浸染了那女人的衣服,那女人哆嗦著,最後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嘶啞,全身抽搐地縮在地上。
「哼,你還是有點用處的嘛,可以為我登上教主的位子出點力,你應該覺得榮幸。」青萍說著拿著剛才的那個碗,在她的心髒流血處接著,但是這次並沒有吸進手指內,而是拿了一個瓶子裝起來,放上一些白色的粉末,微微輕晃放進懷里。
然後青萍將柱子上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和地上這個只剩一口氣奄奄一息的女人拉到一起。
珍珠再想看的時候,一只滿是虛汗的手捂住了珍珠的眼楮,有氣無力地拖動著珍珠向後,然後慢慢地向小院中挪去,他深知青萍是一個很敏感,武學天分很高的人,哪怕是輕微的聲音,青萍也很容易察覺。
「 當」一聲,珍珠的大**踫到了院子中的一個盆,響聲令狐狸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氣,身體越發的緊張顫抖。
果然青萍立即奔出,四下查看,院子內什麼都沒有,她疑心很重,四下又是檢查一遍,當一只貓從房梁上跳過的時候,青萍才輸了口氣。
昏暗的夜空下,櫻樹旁的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息,天知道剛才他們經歷了什麼。
「狐狸,真沒想到,青萍,青萍竟然這麼殘忍?!她還想當教主?!」
「咳咳……我一直都說過,青萍不是什麼好定西……咳咳!」
「狐狸,那我們該怎麼辦?!」
狐狸卻按住心口,痛苦地咳了一聲,張開手心,一片殷紅順著掌心緩緩下流,嚇得珍珠拼命地擁進狐狸,那種感覺就好像狐狸要消失一般。
「你你你別嚇我,我今天和雲揚修沒什麼的,只是,是他突然出現,是他!」
說著,珍珠的手越來越緊,狐狸猛地「一咳」,用沙啞的聲音,虛弱的說道︰「你……你想勒死我啊!」
「只不過……本來就沒有了功力,剛才為了逃跑,又用了隱身術,珍珠啊,危險怎麼總是找上你?!你出來追我也能看見別人殺人,我看二十一世紀的刑警不需要警犬了,只要帶上你,就能知道誰殺人。」
看著狐狸還有心情開玩笑,就知道他沒什麼事。
「對了,你,你,你把地靈給水雲奇了?這樣的青萍怎麼能讓她復活?!一個只知道權利和虛偽的女人,一旦復活,二十一世紀不是要遭殃?!」
「我已經給他了,沒有辦法,為了張日晨的靈魂。」狐狸深吸一口氣,「也許,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呢,我們看看再說,五天後,我們就回去了,回我們的家。」狐狸定楮看了珍珠一眼,那冰綠色的眸子在黑夜里猶如冰綠色的琉璃,看的珍珠心里極其不舒服。
「你……真的能放得下嗎?我們的生活一切都要正常起來,那個世界里沒有雲揚修。」
珍珠一下子低下頭,不敢看狐狸的眼楮。
「不行了……」
珍珠抬起頭,疑惑的看著狐狸,「怎麼了?」
「我……我累了,維持不住人形了。」語畢,狐狸被一層白霧包裹著,不過一會兒,變成一直銀白的狐狸依偎在珍珠的懷里。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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