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還未做好準備當一個母親;恍惚之間覺得有些快了,雖然她認為自己這一輩子都會和狐狸過下去,但不知道家里日後多了一只狐狸崽兒會是什麼樣的情況——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
狐狸總是大驚小怪,由一個妖媚的男人變成一個嘮叨的男人,驚呼于珍珠總是不听話自己胡亂的走動,甚至不告訴他一聲就自己彎下腰來穿鞋子;這種小事情總是惹得狐狸一聲又一聲的尖叫,震耳欲聾,臉樓下的醫用警犬都忍不住叫喚幾聲,真是人狗共怒。
珍珠從來沒想過自己肚皮上的一堆油脂下會孕育著一個小生命,人與妖怪的生命。
她是一個醫生,一個外科醫生,現在還是不能繼續上班,因為她懷孕了。
整個醫院成了狐狸這個男人兩點一線的其中之一,每天都能听到這個男人大大小小的嗔怪和叫聲。
狐狸變了,雖然臉還是那麼俊美,雖然衣服穿的還是那麼誘惑人,但是他變得更加勤奮更加有動力。
這種感覺,珍珠覺得挺好。
不知道十年二十年後,狐狸會不會被潛移默化成一個真正的人,像每個普通男人那樣為煤氣罐和暖氣而奔波。
「豬豬!誰允許你不叫我一聲就去陽台那邊站著?那邊早上的風很硬!」
「豬豬,誰允許你早上不叫我一聲就自己去暖壺倒水喝?」
這樣的話,珍珠平均每小時都會听上兩三遍,除非珍珠這一個小時什麼都不干。
像這樣的事情還有很多,多到珍珠說不完,僅僅過了三天,珍珠就覺得自己的耳朵受不了了。
今日,狐狸拿著簡單的行禮接珍珠回家。
「用不用我抱你下樓?」
「我是孕婦,不是瘸子。」
「切,生在福中不知福,有多少孕婦是老公這樣對待的?」狐狸拋給珍珠一個大大的白眼,表現的自己很受傷的樣子。
當下了樓之後,一個人影迅速從珍珠的眼前飄過,混在人群中,帶著一個能遮住半張臉的墨鏡,亞麻色的發絲被陽光照的很亮;耳朵上的耳釘更是發著光。
「狐狸,你先自己回家,我一會兒就回去!」
珍珠沒有管狐狸在後面子哇亂叫,慢慢地跟了過去,一轉眼就拐進了一處小巷子內,緊跟了幾步,珍珠剛想跑過去追上他,醫生的話卻猶如耳邊,她現在是孕婦,不能做劇烈的運動,這讓珍珠很不適應。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混進人群的少年似乎沒有發現珍珠,一個人默默地走著,然後路過韓版名牌專賣店逗留一下就離開。
等到珍珠跟在他身後走了一個小時的時候,珍珠忽然發現四周原本宣泄的聲音已經消失,不知不覺就和金夜軒走到一個深圳最底層的平民區內,這里還是保持著三層舊宅子的模樣,磚瓦還是最早的那種磚塊,大門是已經暗淡掉漆的紅色,而且還在用老式的排水方式,金夜軒竟然坐到那冒著臭氣的排水管道旁。
珍珠抹了把額上的汗珠,他終于不走了。
珍珠的腳已經酸了,大喊一聲︰「喂,金夜軒!」
誰料金夜軒听到珍珠的喊聲,先是一愣,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一直沒有發現珍珠一直跟著他,然後撒腿就跑。
樣子就好像是被妻子抓住的奸夫一樣無臉面對。
「喂,你別跑啊,你要累死我啊!」
但是金夜軒仍舊迅速的跑開,知道在珍珠的視線前要消失的時候,珍珠大聲地抱怨一句︰「你讓一個孕婦追你,這是很不道德的行為啊!」
那個米色的身影頓時猶如定在那里一般,帶著墨鏡看不出是什麼表情,顯然他被驚嚇到了,驚訝中帶著不可置信,等到回過神時,珍珠已經走到他的身旁,胖胖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熟悉的感覺。
腦海中立即浮現出一層層畫面。
兩個人仰望星空的歡聲笑語,要飯之中的默契,還有在那要飯之後分別的時刻,她拍一拍他的肩膀然後徑直跟著遠方那抹白色迅速消失。
知己只能成為朋友,而不能成為愛人,就像你懂我,但我知道你不愛我。
這句話迅速充斥著他的大腦,一點點的吞噬吧著他的腦細胞。
「喂,金夜軒,你不認識我了?你自己怎麼不說一聲就消失了,你知道你讓我們很擔心嗎?」
金夜軒摘掉墨鏡,那冰綠色的眸子帶著一抹清澈的琉璃色,轉過頭來看著珍珠,許久才問道︰「你說……你懷孕了?」
「是啊是啊,我也是才發現的呢,狐狸很高興,他一大把年紀了,終于有孩子了。」
金夜軒剛才還在一直想,那世的記憶讓他明白了很多,他明明是喜歡珍珠的,明明是很愛她的,甚至想著這幾日就要與珍珠說開了,就算珍珠不接受,他也想讓她明白自己的這份心意,那世是因為自己身不由己,而現在已經沒有什麼牽絆了,而且他已經擁有了那世的所有記憶,她卻懷孕了。
這種破壞人家家庭的事他辦不到。
他怎麼說得出口,他根本辦不到!
隨即帶著一絲苦笑,重新帶回了墨鏡,「那……恭喜你了啊,到時你要請本少爺吃滿月酒啊!」
「哦,對了,你怎麼會有那世的記憶?在東漢,你怎麼叫我‘阿豬妹妹’,你有趙德昭的記憶了嗎?你是不是有啊,要是那樣就太好了,那樣我們又有很多可以談論的話題了!」
珍珠欣喜的表情令金夜軒不能說出實情。
他怎麼能告訴她,因為樹公賜衣而使他的記憶在異時空有些錯亂,繼而想起了所有!
他怎麼能告訴她,他想起了所有,那無盡的歡笑,那快樂的時光。
「本少爺只不過因為穿越異時空而有些記憶錯亂,偶爾蹦出一兩句前幾世的話珍珠姐姐你不要在意哦,這幾天腦子很亂,可能是再次穿越異時空,思緒又有點混亂的原因吧,我平靜了就回去,這不本少爺剛剛平靜,珍珠姐姐你就來找我了。」
由于帶著墨鏡,珍珠沒有看到金夜軒異樣的表情。
他知道真主蠢,就是因為這樣的蠢的珍珠他才會喜歡。
「啊,這樣啊,還以為你故意躲著我們呢!」
那帶著純樸而天真的笑聲讓金夜軒的心一下子沉入海底,永遠浮不上岸來。
他想他現在的笑容一定很難看,幸好有墨鏡擋著。
珍珠站的有點酸,金夜軒揮手變了個椅子出來讓她坐著,看著她那樣敲打著自己的酸痛的腳,他突然想起那個寧靜的夜晚,他殺完人之後還說自己是好人的夜晚,也只有她相信自己是好人。
就像他指著沒有星星的天空說,我在數天上的星星。
而珍珠在知道也不揭穿他。
他們有的也許僅是一種默契。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回到小區,珍珠上樓卻發現們沒有鎖,知道自己今天丟下狐狸的行為很不對,于是悄悄地擰開門,她先是溜進了廚房,看著小鍋內煮著香味撲鼻的雞湯,咽了咽口水。
「想喝就喝吧。」
身後突然地一聲讓珍珠嚇了一跳,立即轉過身,看著長發遮著半張臉表情陰沉的狐狸之後,先是「嘿嘿」傻笑,然後被狐狸突如其來的懷抱擁住,吸著那特有的濃烈香氣。
微微顫抖的身體擁抱著珍珠,就像是從獲新生的至寶。
他不願放手,怕一放手珍珠又會不顧他的感受快速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想讓我死嗎?沒有你我真的會死的!」
珍珠沒想到自己的沖動竟然給狐狸帶來這麼大的困擾,于是擁緊了狐狸,「我餓了,我喜歡狐狸的所有,一輩子愛著狐狸。」
與此同時,樓下的金夜軒打開門,看到熱氣騰騰的雞腿,心中一片溫暖。
起碼情況還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糟糕,內心的悸動還是有的。
「少爺回來了,少爺回來了!」一屋子小鬼歡呼著上前迎接著,這倒吵醒了躺在沙發上睡去的施雪。
恍惚間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楮,然後猛地站起。
「你……去哪里了?」
「本少爺去看最名貴的香水了!」
「你……剛剛明明是和珍珠一起回來的!」
「本少爺帶著珍珠姐姐去看香水了!」
這家伙嘴巴厲害得很,說什麼都不能信,可是他回來就是好的,她好擔心他就這麼消失不回來了,她擔心的心髒都差點停跳。
她真的很想問,他是不是回憶起了那世的種種,可是她問不出口,最終演變成,「那個……那個,我們生孩子吧!」
哈!?金夜軒正啃著雞腿,一下子噎住,咳了半天,最後是那些小鬼左右端水按摩才順了氣。
「那本少爺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要是以後變心怎麼辦?」
施雪想了一會兒,點頭又搖頭,「不行,你要是變心我就把你打成殘廢!」然後又很沒信心地補充了一小句,「你不會真變心吧。」
金夜軒摘下墨鏡,「本少爺是君子啊,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真想他要是個小人是個壞人就好了,這樣就不會顧及那麼多,直接和珍珠說出心里話了。
以前的種種,他都猶如在眼前一般。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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