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東,你起來,即是有心,藏得再深也會露出尾巴。」
凌蕭然睜開眼,清冷的眸子里,溢著冰寒的肅殺︰「我今日說了不會科考,他們定然不會相信,說不定很快就會有新的動作,你派人好好盯著,這次他身邊只跟了五人來此,只要他們出手,就必定能將他們捉住。」
凌蕭然沉聲說著,只是他想法雖好,但不管他怎麼安排,想要對付一個重生者,而且還是一個與他生活了幾十年的親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是,公子英明,屬下會讓人時刻盯著他屋里的奇門**陣,只要有人接近,定會立即知曉……」凌東道。
「嗯,去吧。」
凌蕭然說完轉頭看向凌南︰「那丫頭如何了?」
凌南一拱手︰「按公子吩咐屬下以搬了一車的柴送過去,晚上也沒讓她吃飯,現在正在劈柴。」
凌南面無表情的說著,但心底卻直抽抽,公子這是真的堵上氣了啊,人家姑娘雖看了他的身體,可那也是為了救他,雖然看的地方有些特殊,但,咳咳,咱大男人怎能那樣的小家子氣,竟然這樣的折魔人家,只是這個三丫也真是的,人長得丑就算了,听說還滿口謊話,下午把個公子氣得不輕,這下自做自受了吧。
凌蕭然嘴角扯了扯︰「不劈完柴,絕不能讓她睡覺。」
「是,請公子放心,屬下剛才以交待王麗容看好她,不劈完柴絕不讓她睡覺。」
「嗯,時辰不早了,你去休息吧。」
「是,公子也早點休息。」
凌蕭然一揮手,書室中燭火熄滅,他看著凌南出去,整個人隱于了黑暗之中。
慕舒瑤此時確實在劈柴,她今日跟著王麗容來到一個下人住的小院子,然後王麗容就搬出一個大盆子,里面全是侍衛的衣服,往地上一放就讓她洗,慕舒瑤雖心有不願,但也知此時在人家地盤,她雖得罪了那個凌小侯爺,但卻是好不容易才混進來,也就老實的洗了起來,心想只要進來了,還有二十二天,一定能找到機會偷到佛珠。
只是事情可沒有她想的那樣美好,她這衣服一這洗就洗了一個時辰,好不容易天黑,想著可以休息會兒,哪知又有人推來一車柴,說要她必須劈完才能睡。
王麗容一直盯緊著她,黑瘦的臉上,全是執著,似乎只要慕舒瑤說一個不字,她就馬上會喊人,讓慕舒瑤吃個大苦頭。
「麗容,你去睡吧,這柴我會劈完的,保證一根也不會。」慕舒瑤看著王麗容一臉的笑,可是站在一旁的王麗容只看了她一眼,並不說話。
「麗容,能給我找點吃的嗎?我可一整天都沒吃東西了,沒力氣哪劈得動柴,真是累死了。」
慕舒瑤劈了會柴,擦擦頭上的汗,她可真是累著了,她雖然是三丫的身體,可她一個現代人哪里劈過什麼柴。
然爾,面對她這般可憐的模樣,王麗容卻連眼也沒有眨一下,只是將她盯得更緊。
慕舒瑤翻了個白眼,這黑姑娘怎的這樣死心眼,她四下張望一番,眼珠一轉又道。
「麗容,你有好多年沒有見到你大哥了吧,現在他死了,你一定很想他吧」
王麗容站在一旁像根雕像般,並不回答。
「呵呵,麗容,你不知道,其實我今天說的並不全是謊話,我真的見過你大哥,我還知道……你大哥今年是二十二歲,你還有一個二哥,今年二十歲,你一直都是與二哥住在一起,只是二哥娶了老婆後,你與嫂子不合,她經常打你,你大哥知道了,寫信說以後會將你接出來,說的就是這一次。這次他來之里執行任務,完了後是打算將你接到京城的,只可惜……」
慕舒瑤擦了擦汗,拿起旁邊的一碗水大口的喝了下去,只準喝水,不準吃飯,那個該死的凌蕭然,她狠狠的灌了一大口,看王麗容向她望來,繼續說道。
「你從小父母雙亡,是你大哥拉扯你長大,在你三歲那年,你大哥帶你去鎮上玩,為了給你買一串糠葫蘆與你走散,後來找了你半個時辰才在一棵大樹下將你找到,當時你哭得像個淚人兒,正被人牙子哄騙,差點就跟那人走了,你大哥上前與那人打了一架,才將你救回來,從那以後,你大哥不管去哪里再也不肯將你留下,總是要一起才行……」慕舒瑤慢慢說著,王麗容听到她的話,那本來嚴厲的眼楮里以是淚花一片。
「還有在你五歲時,有人來村里招工,說跟他們出去做活,就可以得二兩銀子,那時你大哥為了你們主動找人家簽了賣身契,留下銀子走了,但從此五年音信全無,至到三年前,你大哥才托人送回了一封信,說他很好還送回了十兩銀子,你二哥這才有錢娶了媳婦,但不想從此你的日子就難過了……這麼多年,你大哥一直都在惦記著你,但他身不由已,不能回來,他真的很想你,心里一直放不下的就是你啊……」
「大哥……嗚嗚……」
王麗容對著空空的院子跪了下來,淚流滿面,慕舒瑤所說的這些事情,全是真的,特別是她三歲那年,她差點被拐子拐走,這事只有她與大哥知道,她看著慕舒瑤,眼里全是對大哥的思念。
慕舒瑤放下斧頭,四下張望著來到王麗容的身前︰「麗容,其實我剛才說的這些,都是你大哥告訴我的,你大哥雖死了但他的鬼魂還在,只是現在不方便出來見你,你們以後還可以見面的。」
「什麼……」
王麗容驚詫抬頭,滿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你,你,你說大哥他變成了鬼?」
「噓,小聲點,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大哥真的成了鬼,要不然我怎麼會知道你們這些事情,他可一直擔心著你,所以才叫我來找你的。」
「那,他為什麼不來找我?我也很想見大哥。」她只在夢中夢到過她的大哥,那個從小就疼愛她照顧她的大哥,她都快想不起他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