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地位太穩固,二皇子和三皇子豈不沒戲唱,不能正面擊垮太子,周貴妃選擇從安將軍府入手,安將軍府是太子母家,手握重兵,皇帝對他們都心有余悸。
安家軍軍法嚴明,安老將軍剛正不阿,所以安家在皇朝屹立一百多年不倒,竟然出了一位皇後,功高蓋主早有明訓,安老將軍更是不敢有一絲懈怠。
可再嚴明的軍隊,再出色的人,要是有意尋找他的弱點,也不是找不到。
安家軍有一名副將叫胡北,此人在戰場上神勇無比,唯獨好兩口,而且是愛喝得酩酊大醉,只要大醉必鬧事,安老將軍不舍賢才,派人對他多加約束,所以從沒惹出大事。
胡北的老婆宋氏尖酸好妒是出了名的,在京城貴婦圈子不太吃得開。可耐不住她愛交際,用另一種話叫碎嘴,喜歡東家長西家短的。
宋氏本是沒朋友的,不知怎麼的,一個並不出挑的官員羅御史的夫人姚氏突然與之交好,兩家來往密切。姚氏以選得胡家一處良田來蓋莊園上門交涉,胡家雖有良田百畝,卻沒啥錢財,宋氏也想從姚氏頭上敲一筆,姚氏兩次上門,胡氏不說斷不干,只是說買良田的銀子需要商量。
「胡夫人,你看我已經上門兩回了,不知銀兩的事你跟胡副將商量好了沒有」姚氏第三次上門,表示蓋房子之事刻不容緩。『**言*情**』
姚氏這麼著急問買良田,正合宋氏心意,「羅夫人,你也知道我當家的餉銀少,邊關作戰幾十載積下百畝良田,良田選的都是上好的,當時買的時候花的銀兩不少啊」,宋氏開始為要高價做鋪墊。
宋氏的花花腸子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了,「胡夫人說的是,但是總有個數,夫人盡管直說,能不能成看造化了」姚氏今天要是定要問出個結果來的。
胡氏心中一喜,姚氏越著急,她的要價越能被人接受,「你知道我夫君是個粗漢子,家里的良田是他辛苦備下的,他說你要的五十畝良田要是不能用1000兩白銀來買,他是不賣的」胡氏漫天要價,現在全國上下良田平均每畝不會高于十兩,她要二十兩,貴了一倍。
「這……」,胡氏這麼能要價出乎姚氏意料之外。
「我得回家跟我家當家的商量一下」姚氏答應不下。
宋氏讓姚氏回家商量,姚氏選定這片良田,遲早會回來的。
果不其然,姚氏三天之後上門,「胡夫人啊,我當家的答應了,這是銀票1000兩,我們去衙門立契吧」,姚氏帶著銀票而來,利落地和宋氏去衙門立好契,買到胡家50畝良田。
「胡夫人,幸得你答應將良田相讓,才讓我們能順利建莊園,我們明日在府上設宴答謝副將和夫人,請你們無論如何要給個薄面來赴宴」姚氏將地契牢牢抓在懷里,宋氏郁悶,她該多要點銀兩的,現在沒機會了,吃她一頓也好,欣然答應赴約。
羅家設宴款待,羅御史和姚氏雙雙出席,美酒好菜不斷上桌,開始宋氏還勸胡北少喝點,胡北遇到好酒,肯定是停不下來的,跟羅御史一杯接一杯暢飲個淋灕盡致。
「來人啊,死人了」胡北在羅家小姐羅如仙的閨房中醒來,羅如仙小姐衣衫凌亂咬舌自盡而死。
胡北**民女罪證確鑿,判斬立決,安家治軍不嚴,奪其兵權,但念安家軍功卓著,將軍府邸不予收回,若後代子孫有功在社稷者,恢復威武將軍封號。
「爺爺,爹,胡北好酒是不錯,但我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事情太巧合了」安家沒落,安護覺著憋屈,只是苦于沒有證據。
安家百年家業毀于一旦,安老將軍和安太夫人一夜之間,華橫生,頭花白。
「護兒,證據確鑿,這是人命案子啊,要怪就怪我識人不明,別惹事了」安老將軍老態龍鐘,身軀佝僂,受的打擊挺大的,臨死了晚節不保,他無顏見列祖列宗。
安將軍正值壯年,一身熱血,將軍封號被撤,報國無門,以酒澆愁。
「大膽,光天化日強搶民女」安將軍出外買酒,見一惡霸與婦人拉扯,出言阻止。
惡霸早就認識安將軍,出言譏笑,「原來是安將軍啊,你們縱容副將**民女,害人致死,還有臉教訓我,你算什麼東西」。
安將軍心中郁悶,喝了點小酒,听到別人這麼說他,還不出手教訓。巡城軍士出言阻止,上公堂對峙,那婦人居然是惡霸新納小妾,安將軍有理說不清。以前覺得對安家的處置不公者,全都閉上了嘴。
安太夫人再受打擊一病不起,安護用血靈芝保住安太夫人一命,只是安太夫人從今以後怕是要用藥物維持性命了。太子雲騰為此送來兩只千年人參,何志也送來千年和幾百年的人參數支。安護洗月兌稚氣,運用手中銀兩買下良田千畝和幾間店鋪,開始做生意,守護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