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來到丁曉峰家里吃頓飯,應該是件很平常的事,但是,他對丁曉峰家整箱整箱的茅台五糧液根本沒在意,他不是那種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子,他有他自己的清高和孤傲。
但是,當他從跨進丁曉峰的家門的那一刻,他的熱血就開始沸騰了••••••
他看見了丁曉芸。
盡管丁曉芸在家穿的是一套休閑的迷你服,但她那清純的形象仿佛出水的芙蓉,體態輕盈而碎步曼妙,尤其是她的童花頭和兩個甜甜的酒窩,讓李白一下子聯想到了如果自己能夠淹死在這兩個酒窩里,那將是多麼幸福的事。
不過還好,李白沒有失態。畢竟是場面上跌打滾爬多年的檢察官,他的內心再狂熱,他的表情必須保持平靜。
那麼奇怪了,像李白這樣的人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唯獨見了丁曉芸會如此的痴狂?
這里面有一個故事。
李白在讀大學的時候,曾經深深地暗戀過一個女孩,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暗戀情結越來越強烈。但是,那時候的他還沒有突破靦腆期,雖然他恨不得跪倒在那個女孩的腳下向她表白自己的情感,但只是想象,他根本沒有這個魄力。
他只是暗戀,也只敢暗戀,殺了他的頭他都不敢在那個女孩面前表白自己的愛;他很自卑,自卑到如果哪怕在這個女孩身邊做一輩子奴隸也是幸福的事,因為他覺得這個女孩實在是太高貴了,他只能有仰視的份,而不可有任何非分的想法和覬覦。
但是,有時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在意念中為自己鼓起勇氣,想作一番戰勝自己儒弱而自卑斗爭。他把要表白的台詞用紙寫下,然後熟讀于心,準備第二天作一次豁出去的嘗試;然而到了第二天機會來臨的時刻,他盡管內心激情的火焰快要迸發了,遺憾的是,最後都以逃避的心理狀態放棄了,他承認自己根本突破不了自己。
事實上,他暗戀的這個女孩,確實是位富家千金,在大二快結束的時候,她和她的全家移民去了美國舊金山。後來听說她嫁給了一個銀行家,日子過得不錯。
自從女孩移民美國之後,李白不僅沒有絲毫的沉淪,反而整個身心都得到了很大程度的釋放,就像是被囚禁了很長時間的人一下子獲得了自由。
他不必再糾結了,因為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他非常非常的放松。
當初他們班上有一位女同學曾經覺察到李白的暗戀心思,後來女孩走了以後,她曾試探性地問過李白,有沒有失落感?
李白的回答很有意思,也很真實︰因為從未指望過,所以不存在失落,反而是一種解月兌。
應該說,李白的這個說法是符合邏輯的。沒有希望就不存在失望,這樣東西自己從來沒有想象要擁有過,即使被人取走或者什麼原因消失了,自己是不會有失落感產生的。即使有,也不會很強烈。
當然在內心深處,會有一個角落永遠的被暗戀者佔領,但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最後,再送上真誠的祝福,也算是對暗戀一場的回報吧。
從此以後,李白的整個身心都投入到了學習和工作中,後來幾乎成了一個工作狂。
想不到的是,十多年前的那種內心的痴狂,現在又被重新點燃,而這個被點燃的星星之火,是有希望可以被燎原的;因為今日的李白絕非昔日的李白,他已經不需要再擔心勇氣和魄力,他需要的只是一個機會,更重要的是,他自我感覺自己具備了追求的資本,有了底氣。
人們常說,初戀的情人是難以忘懷的;其實,初次暗戀的情人更是終身難忘,因為初戀的情人畢竟戀過,而暗戀的情人只是自己的一種意念,根本沒有擁有過,所以,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說了半天的李白,似乎應該言歸正傳了,再說下去,李白要變成李太白了,還要弄出個「床前明月光」來呢。
果真是這樣嗎?NO!一點沒有跑題,必須要了解在這件事上的來龍去脈,方可了解李白為什麼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動用了所有能夠動用的人脈,昧著良心幫助丁曉峰和包小松策劃並導演了這場人間悲劇。
因為,丁曉芸太像李白當初暗戀的那個女孩了!
不僅是臉長得像,整個神態、身高、發型,乃至兩個甜甜的酒窩,都酷似當年的那個女孩。尤其是那高高聳起挺拔無比的豐胸,令李白至今記憶猶新,簡直可以以假亂真!
丁曉芸今天雖然穿的是休閑服裝,但胸口的滿園春色,絕對有一種呼之欲出的動感。李白當年暗戀那個女孩的時候,女孩高聳的胸部難免會有**的時隱時現,而自卑感極強的他甚至根本不敢正視地瞥一眼女孩的胸部,如果無意中女孩的豐胸進入了他的視線範圍,他的心跳就會加速到極限,甚至如果女孩願意把酥胸讓他親一口的話,估計他願意付出生命的代價。
丁曉芸很熱情,也很大方,哥哥的朋友到家里吃飯,她多少也要近一點地主之誼。而且她從小就很崇拜自己的哥哥丁曉峰,不僅是崇拜,還有很大程度上的依賴。
因為丁曉峰的權欲和野心很大,而丁曉芸的理解是理想和抱負很大,因此丁曉峰在談人生、談觀念的時候,她經常是帶著一種學習的心態在聆听。
「李白兄,來,嘗嘗我們家阿姨煲的野生山龜湯,一般飯店沒有這道菜。」丁曉峰幫李白的碗里舀了一大勺連湯帶水的野生山龜。
李白嘗了一口,禮節性地贊道︰「嗯,不錯,確實有道理,原汁原味。」
「李白兄,那件事讓你辦得辛苦了,兄弟我實在是有點過意不去。」
「哪里,舉手之勞而已,不過這種情況只能偶爾為之,你說是否?呵呵!」看來李白的思路很清晰,不僅實話實說,而且分寸把握得也不錯。
「對,言之有理,來,我敬你一杯!」
「好,來!」
「干了!」
李白雖然在應酬著丁曉峰,但腦海里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心思一半以上都在丁曉芸的身上。
他心里覺得好奇怪,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倘若自己真的能夠如願以償的話,是不是上帝對自己的一種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