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獲悉我是這家著名企業的二公子以後,很大方的開始了跟我交流。初次打交道,林薇芝竟然毫不忌諱的說自己想要跳槽!原來,她的這家企業是她叔叔的家業,她的爸爸早年就已去世,她讀完研究生後就在自己叔叔的企業效力。
「可是,她叔叔總是以從基層做起、多磨練磨練為由,至今沒有給她安排一個像樣的位子。而她當時已經快到二十八九歲了,自我感覺工作能力已經綻露無疑,所以她內心很是壓抑••••••
「展銷會結束以後,我們保持了聯系。幾次接觸過後,我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她熱情坦誠,美麗大方,幽默智慧,善解人意。唯一的缺點是,褒義的說是豐滿,貶義的說偏胖。然而對我來說,她的這個缺點根本就不是缺點,是我夢寐以求的那種豐腴的富態美。
「我從小就不喜歡消瘦的那種特別苗條的弱不禁風的女孩,一直鐘情于貴妃楊玉環的那種在唐朝盛極一時的豐腴之美。所以,我不可自拔地被她征服了。
「不是我沒有見過女人,只是我從未有過這樣的激情。我的情感里程很單純,遇上一個自己真正喜歡的,就毫不猶豫的全身心的去愛了。
「當時除了工作就是愛情,除了愛情就是工作,可以說心靈純淨得像一顆水晶鑽石,關于這一點,李濤,現在的你,跟當初的我絕對是伯仲之間。這也是我要幫你的因素之一,當然還有第二和第三,後面我會一樣一樣的闡述。」
「居士你先歇一會,連著說話傷神,喝兩口龍井茶。」李濤的孝順沒有半點虛假,他確實是感到居士有些力不從心。
「沒關系,我今天心情很好,因為早晚要跟你說的話今天開始說了,反而身心感覺很放松。」居士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里帶些淒涼。
「因為我們情侶的緣故,林薇芝順理成章的在我們家族的企業擔任了一個還說得過去的職務。當時我們愛得如膠似漆,因為我的工作主要是香港和美國,屬于海外區域;而她除了擔任高層的文秘之外,還兼國內一個品牌的廣告策劃。
「正由于我們是在兩個區域工作,所以相聚的時間就顯得異常珍貴。每次我們一見面,總要擁抱在一起很久才松開。
「說心里話,這時候的我已經離不開林薇芝了!所以,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我在腦海里考慮到了結婚的問題。雖然我們家算不上太大的豪門,但她叔叔的企業也非等閑之輩,應該說門戶的差距不是很大。
「因此我預感娶這樣的妻子家里人是沒什麼大意見的。況且這一年已經是我認識她將近兩年不到的時間,林薇芝已經是二十九歲出頭,我也三十五歲了。
「那一天,也是我倍感屈辱的、終身難忘的一天。當時我正在美國接洽一個訂單,這是一個大單,董事長父親讓我無論如何要拿下,因為有難度,所以我在美國為此努力了兩個多月沒有回國,終于搞定了生意。而就在這時,林薇芝打電話過來︰
‘喂,你什麼時候回來啊?’她在電話里笑嘻嘻的問。
‘怎麼啦?有什麼事嗎?我馬上就可以回來了,我想死你了!’
「我也是啊!」她還是笑嘻嘻的。
「你最近還好吧?」
‘很好,我要結婚了,你要趕回來參加我的婚禮哦!’
‘開什麼玩笑?我這個新郎還沒有決定安排在哪一天呢。等我這批訂單最後簽訂完畢,我立馬回國籌辦我們的婚事,我要給你買一個十克拉的鑽石戒指。’
‘十克拉太小了,我已經戴上了十五克拉的鑽戒。’
‘哈哈,你真逗,十五克拉的也可以考慮,只要你喜歡。’
‘我當然喜歡啦,十五克拉的鑽戒就是不一樣。’
‘OK,沒問題,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我們的婚期已經訂好了,是下個星期六,在希爾頓大酒店。’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是誰定的?太不尊重我了吧!’
‘是董事長,你父親定的。’
‘這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肯定會打電話通知我的。’
‘董事長說讓你有一個驚喜。’
‘驚喜什麼?本來我就打算這次回來辦婚事的。’
‘你還是快點回來吧,看看董事長幫我選的婚紗漂亮不漂亮。’
‘什麼?婚紗也選好了?’
‘是的,我感覺美極了,價格高的東西就是與眾不同。’
‘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我人還在美國,你們把婚期訂好了,酒店也訂好了,連婚紗都訂好了!你這是跟我結婚還是跟誰結婚?’
‘跟董事長結婚呀,就是你的父親呀。’
‘林薇芝,我說你正經點好不好?你怎麼有空開這種玩笑?我這里忙得焦頭爛額,你卻在那里閑得無聊,說些神經不正常的東西,你什麼時候腦子進水了?’
‘我沒有腦子進水呀,董事長說他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也覺得他人好,所以就答應他了呀。’
‘好了,你這個玩笑開過頭了!’說完這句話,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縈繞在腦際,林薇芝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開這樣的玩笑?她平時確實有幽默感,但對于她未來的公公,企業集團的董事長,她怎麼可以••••••
「忽然,一股憑空的想象令我整個頭皮都感到發麻!難道這是真的?世界上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是不可能的!整個家族都默認了自己跟林薇芝的戀情,發生這樣的事竟然沒有絲毫的風波?沒有人打電話向自己告知?倒反而是林薇芝自己來袒露?這不符合邏輯啊!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你不相信的東西不等于不存在。我想起了自己母親已經去世三年,我們兄弟曾勸過父親續弦,但父親讓我們少管,他自有主張。
「我又想起了近階段公司特別重視美國的生意,會不會是父親故意的安排?現在即便是林薇芝說的是真的,自己又能怎樣?盡管父親對自己的才能和表現較為滿意,但他那我行我素、天馬行空的個性,加上在集團里至高無上的威信,又有誰敢站出來阻攔?他沒有犯法,他的所作所為符合婚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