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我帶你去整理一下。」他拉住她的手,她的手好冰好冰。
望著她凌亂、狼狽的樣子,戴柏臣感到好心痛,他開始後悔,當初怕嚇著她一直不敢表白,只在一旁靜靜看著她的決定了。
「學長,不用了,我沒事的。我……我的司機來了,我先走了。」蘇縴骨抽回了手,指了指南武開著的車。「等一下……」戴柏臣上前兩步,再度拉住了她的手,「縴骨,如果你想要坐他的車早就上去了,怎麼會光著腳在路上走?听話,跟我走,發生了什麼事都告訴我,我在。」
「學長……那……那就麻煩了。」蘇縴骨想了想,現在也沒有地方可去,又不想跟南武回蕭絕塵的別墅,跟學長離開一下也好。
她回頭看了看南武,然後上了戴柏臣的車。
一路上,她有些恍惚,腦海中總是浮現包廂那yin穢的畫面。
戴柏臣把蘇縴骨帶回了自己的私人別墅,這是一棟完全歐式地中海風格的建築,她仿佛覺得自己到了另外一個國家,有海灘,還藍天。
「少爺,您回來了。」戴柏臣的佣人恭恭敬敬前來迎接,當佣人看到被他家少爺牽在手里的女孩子,眼中露出了訝異的神情。
「嗯,拿醫藥箱到我房間,吩咐廚房做一些可口的小菜,少放鹽,清淡一些。哦,讓糕點師做一個抹茶味的蛋糕,蛋糕上面放兩顆草莓。」
「是的,少爺。」
而蘇縴骨在听到他說抹茶味的蛋糕上放兩顆草莓的時候,抬起頭看了戴柏臣一眼。
「這是我們讀大學第一次在學校蛋糕店相遇的時候,你請糕點師做的蛋糕。」
「你……記得?」蘇縴骨自己都忘記了,而學校里那些單純美好的日子,也不會再有了。
「嗯,我記得,所以,我想請縴骨,也不要忘了,好嗎?」戴柏臣溫柔的眼神,深深凝視著蘇縴骨,眼神里包含了千言和萬語。
蘇縴骨微微低下頭去,她不敢正視戴柏臣的目光了,從他的目光里,她總是能清晰地看到過去地自己,從而提醒她,現在的自己有多麼糟糕。
戴柏臣並沒有介意她的回避,體貼地將她帶到了房間里,將她安置在軟軟的大床上,這個時候,佣人也將醫藥箱送到了。
戴柏臣將蘇縴骨那雙白白女敕女敕的玉足捧在手心,她的腳長得真好看,小巧,皮膚白白的近似透明,腳掌下卻沾了許多小石子和灰塵。
戴柏臣拿過棉紗,沾上消毒藥水,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捧著一個珍貴的藝術品似的,擦去上面的東西,直到擦得干干淨淨,然後又涂上了消炎粉,用紗布細心的包好。
蘇縴骨沒有想到,戴柏臣這個貴族家庭的公子,大集團的總裁,竟然會做這種事情。
「好了,這十天之內都不能踫水,還有,你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看起來已經處理過來,你先休息,等你醒了,家庭醫師會過來再幫你檢查一遍。」戴柏臣將醫藥箱收拾好,又將蘇縴骨的腳放入被子里,模了模她的額頭,對著她露出一個帥氣的笑容,「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