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農民 第十二章 農民本色(下)

作者 ︰ 家巧

初九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臉色當下就微微紅,舉起手中的咖啡,也干了進去。別人敬你,如果你不回敬,那就實在缺少禮貌了,初九當然懂這些。

解潔的小腦袋低了下去,她知道雖然這些人沒有職責她,可是和指責她也沒什麼兩樣。不過解潔並沒有怪初九,而且現在她對自己還有一種深深的自責。因為自己初九走上了不一樣的生活,可是自己現在卻這樣的數落他。

想著想著,解潔的眼圈不禁有些漲紅。

就在這時候,解潔突然感覺自己的小手一緊,一個寬厚的大手拉著她的手向門外走去,解潔只不過微微一愣,並沒有掙月兌。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初九。

初九不是傻子,他每時每刻都在注意著解潔的表情,看到寫解潔把頭低了下去,他就知道,解潔肯定是非常的生氣。不過初九也不知道怎麼安慰解潔,情急之下拉起解潔的小手就往出走,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身後的聲音終于漸漸的消失,這條大路上並沒有什麼車馬如龍,兩邊的柳樹在唰唰的作響,時不時還能听見麻雀鳴叫的聲音,兩個背影就這樣慢慢的往前走著,仿佛沒有盡頭。

「喂!模夠了沒?」解潔有些臉紅的道。

初九微微一愣,才知道解潔的小手,還一直自己的手里緊緊的捏著,听到這話,趕忙把手松開,撓頭道︰「不好意思,我當時只不過太著急,所以,才……剛才我說的話你別往心里去。我,我……」初九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撲哧」一聲,解潔被初九那傻樣給逗樂了,調笑道︰「剛才你不是很能說麼?還說出那麼多的道理,感動了那麼多的人,你說︰你說話也不知道小點聲。

還是你本來就想讓他們听到,然後都認為我是惡人?我長這麼大以來,哪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還不是因為你的事情,要不是擔心你,我來找你干什麼。」說著說著,解潔就噘起了小嘴,一副很生氣很委屈的樣子。

「我……我……我……」個不停,初九也沒急出啥話。從小到大,他只跟村里的小姑娘們說過話,到外地來,解潔還是第一個。

更不要說眼下這種情況,似俏非俏,似罵非罵,不像以前在村里,這可不是能說一些大道理就有用的。何況,初九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連戀愛都沒談過,就更不會說哄人的話了。平時開玩笑沒準還可以,可是現在到真章了,初九只能緊張的說不出話。

終于在初九說了第五個我的時候,解潔說話了,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道︰「別我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初九也不是傻子,看到解潔給自己機會,馬上順著桿子,就往下爬,接口道︰「對對,我不是故意的。」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終于有種解放的感覺。

「既然不是故意的,那你就是有意的了?」沒有給初九時間,解潔緊接著迅問道。

「當然……啊!不是。」突然放松之後,初九哪想到解潔這麼調皮,順著話就應,幸好反應快,差點著了解潔的道。

看著初九把那個是字硬硬了咽了回去,解潔現在心里是樂開了花,她始終都沒有生氣,相反她卻害怕初九生氣,看到初九現在來討好自己,解潔知道,初九並沒有怪她。可是想起自己對初九的種種,解潔的心情又沉了下去。

當下低聲地道︰「其實道歉的應該是我,剛才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的,我也並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我不能看著你去做危險的事,所以我才,我才……。」

那感覺更像是小媳婦的樣子,看來,解潔從來沒有道歉過。轉而就變的理直氣壯了,「你這個人也是的,當初我要幫你的時候你不讓,現在別人幫你了,你卻這麼高興。說,是不是真不起我解潔呀。」

初九連忙解釋道︰「我這個人雖然有些死板,但是我也懂的變通,無緣無故的幫我,我肯定是不會接受的。我不喜歡欠別人的,這次高少將幫我,當我給你打電話,你要見我的時候,我就能猜到這件事情肯定跟你家有關,可是你知道為什麼我這次沒有拒絕麼?」留下一個懸念,是轉移話題最好的方法。

果然,「為什麼?」解潔抬起了小腦袋問道。她現在才現自己一米六八的個頭,在這個家伙的面前居然是這樣的小巧。

「因為,當夢想和人情擺在一起的時候,我當然會去追求我的夢想,一個長輩曾經對我說過,不要因為自己的倔強,耽誤了自己的前程。」初九望著遠方道,趙大爺的話,猶在耳邊。

解潔搖了搖頭︰「哎,在沒見到你之前,我本來想幫你月兌離特種部隊了,可是現在看來,是沒這個可能了。我真的不知道說你什麼好,難道你就不知道這其中的危險麼?你說過你家里有個生病的師傅。可是你如果死了,誰去照顧你師傅?」

提起師傅,初九的眼楮里充滿了柔情,只有對一個人產生了深深的懷念,才會有這樣的表情,聲音中,猶如呢喃,初九輕輕地道︰「就是因為我師傅,我才學了這麼多東西。有時候,我自己都猜不透師傅到底有多麼厲害,他在我面前總是什麼都懂,只要我能問的他就能回答上。

解潔,你知道嗎,師傅走的時候,要求我闖出自己的一片天,當時我真的不明白,我也不理解。自從我到城市之後,我只知道追求自己那平淡無奇的生活,沒有波折,沒有漏點。我看到的只有太陽的東升西落。

那時候,我並沒有想過這麼多,我也沒有想過師傅的話。可是當我听到特種部隊這個字眼,當我听到張叔描述特種部隊事情的時候,我終于明白了。

我明白師傅為什麼教了我這麼多,為什麼讓我出來闖蕩,為什麼要我闖出自己的一片天。這就是師傅給我的安排,他希望我走一條不平凡的路。」

初九的話,深深的刻在解潔的腦海里,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給她震撼了。解潔現,自己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面前的這個傻小子,他總是給自己霧一般的感覺。

可也正是這種感覺,讓解潔陷在里面,連自己也沒有覺。

而現在,解潔盡管內心有些佩服初九,可是,嘴里還是不滿的道︰「哼!和我作對的時候,就這麼多話,怎麼要你安慰我的時候,就啥也不會說了。」

初九現在也知道,這只是解潔的一種手段,讓自己佔在上風的手段,所以只是微微一笑,他知道解潔不是真的生氣。

過了一會,見初九還是那麼平靜的解潔,耐不住繼續道︰「好吧,我也不管你了,听說你明天就要報道了吧?」

這次,初九很認真地回答︰「是的。」

「這次進特種部隊,也算有我的功勞,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想了想,的確如此,就是沒有她的功勞,初九也會答應,所以爽快地道︰「呵呵,只要我能辦到,就算一百件也無所謂。」

「不用,一件就可以了。你要答應我,如果在特種部隊呆不下去的話,一定要回來,到時我幫你找個地方工作。」解潔真怕這小子呆不下去就跑路,那樣就成了逃兵,罪就大了。當然,這也是她想做的。

搖了搖頭,初九道︰「解潔,也許我幫不上你這個忙。因為,就算死,我也不會主動退出部隊的。」

「哼,那如果你沒有通過考核,被人家揣回來了呢?」解潔依依不饒的道。

「呵呵,不可能,我初九不比別人差。」說到這里,初九充滿自信。

「自以為是,那你就必須答應我,你一定要活著出來。」解潔有些生氣,可這個要求才是她真正的目的。

「這個,我肯定會的。不過,這好像不是我說了算吧。」

「你答應不答應?」一記飛腳,直接朝初九的**掃去,這個解潔,絕對是個練家子,出腳之狠毒,出乎初九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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