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容听到猴子最後的那一句話,都有些懵了。而臉色,似乎也開始慢慢的變得蒼白了起來,呼吸也加快了幾分。被猴子盯著,都感覺猴子似乎要看透自己一切似的,讓她感覺到渾身都不安全。
現在,她當然是想起了猴子說起的一些事情了的。特別是听到唐龍這個名字的時候,心中更是一顫。
耿容這些年一直跟在高軍的身邊,算是高軍最為信得過的心月復,只不過最後還是選擇了背叛高軍,自己遠離國內,來到了北美。而當初她的後台高軍,也因為她提供的一些東西,不得不選擇退伍,退出了軍隊系統,甚至連政治的其他系統都不能插足了。
作為高軍的心月復和當初的情人,這耿容當然是知道很多高軍的秘密事情的。而唐龍當初所在的沈陽軍區猛虎特種部隊第三十九小隊,她自然還是知道的。
雖然唐龍這支猛虎特種部隊作為秘密的編制,在最後執行任務的時候失敗逃出國外在整個軍區都是秘密。可所謂的秘密也僅僅只是針對一些人來說是秘密而已,對于某些人當然不是秘密的。
顯然,她耿容便不是那種局外人,也是知道這個秘密的。而且,本來唐龍這只特種部隊小隊的失敗,都是有著預謀的。這背後幕後的黑手,自然就是高軍了,而當初這個提議,卻是她耿容提出來的。
高軍當初看著唐龍和解潔在一起,心中一直擔心唐龍會和解潔在一起,對自己的未來大大的不利,所以便是想要整死唐龍,讓唐龍死去。而她助紂為虐,給了高軍一個殺人與無形的提議,所以,不惜將唐龍領導的整支特種小隊全部葬送,差點還要背上那麼一個叛國的罪名。
只是後來的事情展得怎麼樣,她其實也不是很清楚了的。只是听說唐龍帶著幾個人做了逃兵叛逃出國了,後面的消息,則是沒有了。
當然,早些時候陳強的意外死亡,還是讓這耿容聞道了一絲絲不尋常的氣味,她便大致猜到了這應該是高軍的殺人滅口。當初她還擔心自己知道高軍那麼多事情,會不會被高軍也滅口,以至于有著那麼一段時間,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現在,忽然間在這異國他鄉冒出一個自稱是當初那一支被陷害的特種兵的人時候,當然由不得這耿容心驚膽戰了。
所謂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雖然她不是主謀,可也算是幫凶,而且還是出謀劃策的幫凶,當初讓唐龍進入特種部隊然後置于死地的主意就是她出的,所以,現在忽然間見到了一個當初唐龍領導的特種小隊的成員,由不得她不膽戰心驚的。
猴子將這耿容的一切變化都收歸眼底,對于這耿容的臉色還有心里變化,也是大致能推斷得出。
「呵呵,原來是當初那一支叛逃祖國的特種兵啊,還真是讓人想不起了。」過了好一會兒,這耿容的臉色終于恢復了過來然後躲開了猴子的眼神說道。不得不說,這耿容也算是不尋常的女人,對于猴子的話,盡管心中震驚和有些害怕,但臉上僅僅只是一會兒的臉色變化,然後便是恢復了正常,隨即便是開始嘲諷猴子來。
不過,她嘲諷的語氣,顯然是底氣有些不足的。盡管嘲諷著猴子,可卻不敢看著猴子。
听到耿容的話,猴子頓時笑了起來,對于這耿容的嘲笑,沒有絲毫在意,反而從這耿容的語氣中,探尋到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一看這耿容似乎都是在狐假虎威了,語氣顯然沒有足夠的底氣支持她的話語。
看著耿容,猴子眉毛一挑,道︰「呵呵,我們叛逃不叛逃,自然有歷史去公證。不過,現在我們的身份,其實也不算是逃兵,也沒有叛國了。但是,對于我們為什麼會變成你們眼中的逃兵,我想耿少校應該知道一些內幕吧?」
說完,猴子便是緊緊的盯著耿容,似乎要看破這耿容的一切。
耿容臉色微變,不過依然還沒有直視猴子,很沉聲的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至于你們到底是怎麼樣叛逃出國,我怎麼知道,哼,如果不是你們貪生怕死,又或者本來就有著那種當逃兵的心思,怎麼可能叛逃出國來了?」
「呵呵。」猴子再次一笑,隨即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看著耿容,沒有了剛才的客氣神色,一臉陰沉道︰「哼,我們貪生怕死?笑話!耿少校,這是我最後一次叫你耿少校了。現在你的身份,也不是什麼軍隊里面的少校了吧?我可是知道你手上已經有著移居北美的綠卡了的,這一點,我想你的目的是想要定居在這北美了吧?」
「我現在既然把你弄來,當然不是和你廢話了的。」猴子臉上很冷,看著耿容接著道︰「我現在只是想要知道,我們當初的那一支小隊遭到意外,我想你應該清楚的。我就問一句話,當初到底是不是高軍安排那陳強兩個人想要置我們一對人于死地的。」
其實猴子說完這句話,心里面也是打鼓的。這些東西,似乎都是唐龍當初推測出來的,根本也沒有任何的證據顯示,但有著可能,就一定有著可能的原因,而且根據剛才的對話這耿容臉色的變化還有那種慌亂的神色,猴子也相信這里面一定有著貓膩的。所以,猴子現在看著這耿容,便是準備嚇唬然後套出話來了。
耿容臉色再次微微變化,她其實也意料不到,這猴子居然能說出一些關鍵的東西來,不過卻依然開口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猴子听到這耿容依然還是不打算說一些什麼,但耿容的臉色還有眼神顯然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活動,猴子在心里面暗嘆了一聲,卻冷聲道︰「你真的不打算說一些什麼麼?我說了,我只是想要知道高軍當時到底有沒有陷害我們。你還是老實的交代,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我不會采取一些什麼過激的動作來讓你說一些老實話的。」
「你已經被我關在了這里兩天了,我想,你不會還要我在作出一些什麼其他的過激行為吧?嘖嘖嗎,看著耿少校這細皮女敕肉的,我不介意,讓我的手下做出一些不舉之事來。」
听到猴子這種威脅的話,耿容的心頓時微微一顫,想到這兩天來就這樣被關押在屋子里面,根本不能出去,那本來就有著恐懼了,現在又听到這猴子的話,更是在心里面打鼓了。
在怎麼說,她也僅僅只是一個有著小小野心的女人而已。
想著自己本來就已經背叛了高軍,就算現在說出來當初的一些事情,其實也無所謂了。當然,想到當初是自己提議高軍將唐龍安排去特種部隊然後想辦法弄死人的,心中也有著顧忌。
一時間,這耿容都是低著頭,眼楮微微轉動著,似乎在想著應對的策略。
看著這耿容不說話,猴子再次道︰「我可不會給太多時間你的,你自己多多考慮吧,我只是想知道當時的真相。」
「我怎麼知道,我也不知道你想要知道什麼真相。」耿容似乎還要做最後的抵抗,不想就這樣和猴子承認。
看著耿容不說,猴子冷哼了一聲,卻是直接拔出了一把軍用匕,鋒利的冷光頓時在這房間中閃亮出來,而匕那絲絲冷氣便讓這房間的溫度都冷了幾分似的。
看著猴子拔出軍用匕,耿容頓時驚了,臉上閃過害怕的神色︰「你想要做什麼?」
「呵呵,看著耿少校的臉如此光滑,我想幫忙做一些花紋上去,不知道耿少校樂意不樂意。」猴子笑的人畜無害,看著耿容,慢慢的說道。說完隨即一把用另外的一只手,直接抓住了耿容的下顎,而軍用匕,卻是緩緩的子耿容光滑的臉蛋上滑過,帶著絲絲冰冷的冷氣,直接讓耿容的心里面直打哆嗦。
耿容在開始的時候,便是被猴子叫人直接綁住了雙手,此時被猴子模著下顎,然後還讓那鋒利的軍用匕在臉上輕輕的挨著,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力氣。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猴子在心里面冷冷的說著,但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停下來,當然,猴子還是沒有正式動手的。只是將匕挨在了耿容的臉蛋上面,但這已經足夠鎮住這耿容了。
女人天上就是愛美的人,要是猴子真的一刀下去,在這耿容的光滑漂亮的臉蛋上滑過了,那還不是直接要了她的老命了麼?
「耿少校,你說我是先劃你的左臉蛋好呢,還是右邊的臉蛋好呢?」猴子一邊拿著匕,一邊慢慢的說道,而聲音盡管听起來就像是地獄來的惡魔一樣,是哪有的陰冷與恐怖。
「不要。」感受著猴子那鋒利冰冷的匕,這耿容頓時崩潰了,臉色蒼白起來,然後失聲道。
「我說,我說。」或許是真的害怕這猴子下一刻真的就將自己的臉蛋劃破,耿容連忙說道。
「是的,當初你們那一隊特種兵,就是因為高軍的陷害,你們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具體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猴子兩只眼楮的瞳孔頓時微微縮了起來,然後沉聲問道。
猴子當然不會真的劃破這耿容的臉蛋了,他此時只不過像想要嚇嚇這耿容,畢竟,不嚇嚇,似乎這耿容不會說出一些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雖然這些事情,或許根本不存在。但現在看來,這耿容明顯剛才的神色就不對,一定有著貓膩。而這一嚇,還真的嚇出一些東西來了。
「當初你們出任務的時候,高軍就收買了陳強兩個老特種兵,讓他們兩個人見機行事,就是要將唐龍害死,讓你們永遠不要回來。」
「為什麼?」唐龍听到這里,聲音一寒冷,語氣也微微有些變化了。想著自己這些人真的是被高軍出賣了,想著那些死在了那原始森林,死在了那凶狠的雇佣軍下的兄弟,這猴子的心情實在是難以平靜下來。
「因為唐龍和解潔在一起,讓高軍很不爽,而且阻礙了高軍的未來計劃,必須除之而後快。」或許是被猴子的聲音還有那把匕給下注了,耿容頓時說出了當初高軍為什麼會陷害他們這一對特種兵的原因。
不過,耿容卻是將全部的罪責,都推給了高軍的。她可不會將這個主意是自己建議給高軍的。要是讓這猴子知道這些主意當初都是自己出的,那今天看著這個情形,似乎真的不好過了。
當然,高軍或許也不會介意她再一次讓他背黑鍋的,本來,這主謀就是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