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欲晚的一陣鬼哭狼嚎中,暴力解決完了事情,欲晚含淚捂著**道,「衛黎,你這個小人。」
衛黎拍拍手掌,一陣輕松道,「現在感覺神清氣爽。」
欲晚哭訴,「衛黎,你就會欺負女人,沒本事!」
衛黎神態輕松,「我以為從小到大,你已經習慣了,這叫溫柔的懲罰。」
欲晚揉著**道,「卑鄙,無恥!咱們絕交!」
衛黎走在前面,「好啊,那你自己回去吧,但是別忘了,你身上是一點錢也沒有,還有,從這到建康不騎馬的話走也要走一天吧,現在正好是中午,等你走回去也是明天了,路上萬一再遇見一個歹匪的話,估計就不像昨天那麼幸運了,我是救不了你的。」
欲晚咬牙握拳,對著衛黎的背影憤憤然。
衛黎的馬藏好了地方,沒有被人現,而欲晚的馬早就被人順手牽馬了,欲晚堅決不同意和衛黎共騎一馬,她是有骨氣的人!
衛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欲晚,最後問了一遍,「真的不上來?你不上來我就先走了,在前面客棧等著你。」
欲晚的骨氣頓時被狗吃了,理直氣壯道,「上來!憑什麼不上來!快拉我上去。」
衛黎笑笑,伸手,欲晚握住衛黎的手,就被他抱在了前面,衛黎還不忘打擊道,「我本以為你會堅持到前面客棧的。」
欲晚手里拽著馬繩,悻悻道,「我才不會讓你得意。」
衛黎伸手去拉馬繩,揮動鞭子,馬兒開始狂奔起來,欲晚在衛黎的身前,听著他胸腔傳來的聲音,剎風景道,「衛黎,你的心怎麼跳這麼快?」
路上的時間過的很快,兩人從建康出後,奔波了幾天,又換水路,一路往西走,再換陸地,終于在第不知道好幾日到來了武陵。
欲晚被衛黎安置到了武陵的住處,然後自己去向吳明徹將軍匯報情況,欲晚趕路趕的累,于是等衛黎走後就躺床上睡覺,等一覺醒來時,已經是天黑,房里沒有燈光,欲晚模黑爬起來,找到門後,推門而出,此刻天上的星星已經滿天了,欲晚看了看,四下無人,衛黎應該是沒有回來。
欲晚的肚子有些餓,想去找點吃的,是她住的這個院子居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她也不管那麼多了,憑著早上的記憶去模索著。
也不知走了多久,欲晚看到前面一間屋子有燈光,看著旁邊也沒什麼人,欲晚大膽的去開門。
她輕輕的把門推開,是書房,里面堆著很多書,欲晚走過去,書案上還放著幾本兵書,應該是衛黎辦公的地方,欲晚這麼想。
反正衛黎也還沒有回來,自己也找不到吃的,欲晚于是決定在這里看會書等著衛黎。
欲晚走到書架上一一的翻看著,想找一本自己感興趣的書,卻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本外表和其他不一樣的書,書用牛皮包著,應該是為了不讓它受損,欲晚好奇起來,抽出書來。
書的正面是篆刻的隸書,寫著歡愉記事。
欲晚身子抖了抖,明白過來,這是一本書呀!
欲晚暗自高興著,雖然衛黎一向不正經,但是居然不正經到了這種地步,看來軍營真的是太寂寞了,欲晚伸出手正欲翻開,卻听到了外面有腳步聲,欲晚趕緊把書放進去,又隨手抽出旁邊的另一本書轉過身來。
衛黎已經推門而進。
欲晚揚著書說道,「我無聊,看到這里有燈光就過來了,為什麼我來的路上沒有見到一個人。」
衛黎走過來,看了看欲晚手里拿的書,說道,「我剛才去你房間找你,沒看到你人,又去廚房找了一遍,沒想到你倒是跑這里來了。」
欲晚放下書走過去,模著肚子委屈道,「你住的這個地方我又不熟悉,怎麼能找的到廚房,幸好這里有燈,不然我肯定會迷路的,走吧,我要吃飯,好餓。」
衛黎看了看欲晚,半眯著眼楮問道,「你,沒現什麼吧?」
欲晚瞪大眼楮掩飾自己已經現的事實,驚訝道,「難道這里竟有什麼嗎?藏著姑娘?」
衛黎松了一口氣,走到前面,輕松道,「走吧,帶你去吃飯。」
欲晚拍拍胸口,還好沒有被露餡。
兩人回到欲晚的房間,有下人已經端好飯菜進來。
欲晚接過筷子就開始狼吞虎咽,衛黎在一旁不停的幫她夾菜,鄙棄道,「你吃飯能不能矜持一些?」
欲晚嘴里包著飯,露出笑容來,筷子還不忘繼續夾著菜,「你看不慣就請轉身,我好好的吃飯,你挑什麼刺?」
衛黎撇著嘴,自己卻吃的優雅緩慢,欲晚加了一塊雞肉放到衛黎碗里,「你這樣吃飯,以前在軍營里訓練肯定每天都搶不到飯吧,怪不得長這麼瘦。」
平心而論,衛黎真的不胖也不瘦,就是正常的體型,是一個習武之人這樣子,欲晚就覺得有些單薄了,大將軍應該都是魁梧的。
衛黎瞥欲晚,「你覺得我很瘦?」
欲晚點頭。
衛黎笑了笑,趁欲晚把碗放下來,一巴掌拍在欲晚的肩膀上,欲晚沒反應過來,筷子被嚇掉了。
欲晚怒目而視,「衛黎,你是有病吧?」
衛黎露出一個欠湊的表情,解釋道,「你不是說我瘦嗎?按理說你這大身板應該是能承受我這小身板的重量的呀。」
欲晚甩衛黎一個白眼,繼續拿著筷子吃飯,不理衛黎。
兩人一起吃飯,衛黎說道,「明天我們就去營地,你做好準備了嗎?」
欲晚頓時就把剛才的不快拋之腦後,歡喜道,「要去,當然去,我來武陵就是為了這一天的!」
衛黎回道,「那好,明天早起跟我一起去,你也不能一個人自己待著,你是想跟士兵們一起訓練還是去廚房幫忙做飯洗衣服?」
欲晚兩眼開始冒星星,自動忽視掉最後一句話,驚動的抓著衛黎的手臂,說道,「訓練!衛黎你是說真的嗎,我真的以參與你的訓練嗎?」
衛黎看欲晚這麼激動,說道,「看來你對這個決定不滿,那還是讓你去幫大家洗衣服做飯吧。」
欲晚怒了,放下筷子,戳著衛黎的肩膀說道,「我說的是我想去訓練!衛黎你腦子不行,耳朵也不好使了嗎?」
衛黎這下笑起來,不過還是很嚴肅的說道,「如果你想跟我一起去訓練,那就要完全听我的話知道嗎?」
欲晚趕緊點頭,但想想不對,萬一衛黎專門提一些無理取鬧的要求呢,于是說道,「听你的話僅僅限于訓練之中,其他的時候我還是有選擇權的。」
衛黎點頭,但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當然,不過你不會堅持不了一天吧?」
欲晚冷哼,拍拍胸脯,「當然不會!我宋欲晚一定堅持到底。」
衛黎繼續說道,「軍營訓練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欲晚繼續保證,「我不怕苦不怕累。」
衛黎又說道,「軍營里是要服從軍規的。」
欲晚重重點頭,「一定听從軍規的指使!」
衛黎繼續說道,「我不會因為你是姑娘就對你放松,你也不能因為訓練苦而中途放棄,不然你還是洗衣服做飯去吧。」
欲晚急了,「衛黎你有完沒完啊,我都保證了那麼多了,你難道還有我拋頭顱撒熱血來證明我的決心嗎?」
衛黎若有所思的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希望你這段時間里會一直堅持下去。」
欲晚不耐煩的回道,「我知道了,要是堅持不下去隨便你怎麼懲罰都行。」
衛黎滿意道,「這是你說的,我沒有逼你。」
欲晚皺眉點頭,衛黎真的是太婦人家了,這麼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