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顏,不做帝王妃 (11)王妃流產

作者 ︰ 星火XH

破天荒的,軒轅杰情緒有絲失控,抱起卷縮在地的王月瑤,疾步走向內室,而那句︰「快去找大夫!」幾乎是吼出來的。

關于婢女被打王妃求情一事已在王府傳的沸沸揚揚,幾乎是眾所周知,當然除卻還在後院埋首洗衣的胭脂,直到一個小廝的出現。

「哎喲,都出人命了,我說你還洗什麼衣服啊?」小廝氣喘吁吁的大喊,要不是管家有令,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他可不想做。

「什麼?」胭脂心里咯 一下,卻不明所以。

「整天跟你在一起的那個丫頭被王爺打得只剩半條命了,你……」小廝的話還未說完,胭脂丟下洗了一半的衣服拔腿就跑。身後徒留下小廝不滿的叫喚︰「哎,我還沒說什麼地方呢?」接著,小廝跺了下腳又轉身緊追上去。

「啟稟王爺,王妃月復中的胎兒怕是保不住了。」大夫在給王妃號過脈後,臉色頓時凝重,他微微嘆息,繼而搖頭,渡步到王爺面前復命。

「真是廢物!」軒轅杰冷哼,嚇得大夫身子不禁微微顫抖。作為大夫,治病救人那是天職,可他畢竟不是神,有時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往往這個時候,就像此刻一般,遇到個位高權重的醫不好甚至還有搭上小命的危險。

「小人無能,求王爺饒命。」權勢之下,為了保命,哪能不低頭?

「罷了罷了。」軒轅杰不耐煩的擺手,繼而起身出了內室。王月瑤身懷有孕這是他所料想不到的,至今還沒有一個女人替他懷過孩子,她是第一個,可惜終還是不保,他從未像此刻這樣的心煩過。

大夫在給王妃開了幾副調理身子的補藥後就想溜之大吉,可惜由于上了年紀,動作有些遲緩,被身後驀然響起的聲音給叫住,他此時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夫,您剛才說什麼?」即便剛才痛得意識有點模糊,可大夫那戳心的一句她始終忘不掉,是她听錯還是大夫診錯?她怎麼可能會,會懷有身孕?

「王妃小心身子,您雖小產可也是大病,休息不好可得落下病根子。」見王妃欲起身,大夫趕緊上前阻止。

「小產?您說的是我嗎?」王月瑤難以置信的看著大夫,即便大夫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可她依然不願去相信。

「王妃請節哀。」大夫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這是誰也不願看到的一幕不是嗎?

王月瑤就那麼傻呆呆的看著大夫,眼神渙散,空洞無神,她似乎是在看大夫又似乎不是,因為直到大夫走了許久之後她依然保持那個姿勢,她似乎也听不到外界的任何聲音,整個人像失了魂似得。

當胭脂趕到小廝所說的事發地點時,那里安靜而又祥和,似乎一切並未發生過,更何談有美玉的身影?沒見到想見的人,她轉身又拔腿就跑,這一回她在她們的小屋子里終于見到了美玉。

「美玉,你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見到趴在chuang上氣若游絲身上到處是血的美玉,胭脂大叫著撲向chuang邊,她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離上次也才半個多月的時間罷了,舊傷也才剛剛愈合,而今又添新傷,這不是要人命嗎?美玉到底做錯什麼了他要把她打成這樣?他還有一點人性嗎?難道在他眼里人命就那麼低賤與卑微嗎?胭脂的眼中有絲血紅,她一直刻意隱忍自己,不管他們讓她干什麼她都無怨無悔,可為什麼偏偏要傷害那些關心對她好的人呢?

「美玉,你不會有事的,我去給你找大夫!」說著,胭脂急切的頭也不回的跑出門,她並沒有注意到美玉微微睜開的眼,因為她一心只想救她!

「胭,胭脂……離,離園。」躺在chuang上的美玉模糊之中只看見胭脂匆匆離去的身影,她想喚住她,可聲音細弱蚊蠅,等待她的卻只有無盡的黑暗。

不知是良心發現還是迷途知返,軒轅杰竟然命人好生照看著王妃,他還讓王月瑤住在他的寢室,雖然他沒去看望過一次,但比起此前這也是天差地別的。

胭脂去請大夫給美玉看病,這一次卻並沒有得到阻攔,只是,當她和大夫趕到小屋時,美玉已經沒有了氣息,那一刻,胭脂有一種想哭卻哭不出的悲傷。

「美玉……」胭脂跌落在地,喃喃自語,她無法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明明下午還跟她一起看天一起聊天來著,怎麼晚上就沒了呢?

「美玉,小豬,饞貓,晚飯時間到了,你要是不醒來我就把你的那份也給吃了……」胭脂輕輕搖晃著美玉的身體,柔聲慢語,她在笑,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滑落。

不管胭脂如何的搖晃還是叫喚,美玉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她的臉蒼白如紙,手無力的垂落一邊,看著毫無生氣的美玉,胭脂有點發瘋的跡象,她抱著頭痛苦的大叫不要,似乎有什麼被喚醒,讓她痛苦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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