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設在花園,夜晚涼風習習,風過之處均能留下些許芬芳,聞著沁人心脾。主客共飲酒同賞舞,氣氛一片祥和。
前戲過後,終到壓軸好戲。
音樂一起,只見一個個身穿白色紗衣的少女拂袖而上,所過之處花瓣漫天飛舞,場上眾賓客的視線一下子被吸引,少女們翩翩起舞,逐漸舞成一朵花,這朵花含苞待放,而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紫色紗衣的女子手握長袖飛出,穩穩落在花蕊中,花苞慢慢綻放,絢麗奪目。
花綻放到最燦爛時,紫衣少女躍身飛出眾少女舞成的花中,她邊舞邊慢慢靠近主席的位置,她的眼中只有主位上的那個男子,她似只為他一人而舞,就在幾步的地方,紫衣少女卻又步步後退,又回到眾少女之間。她成功的吸引到了主位上那個男子的目光,甚至可以說全場的焦點都聚集在她的周身,不僅是她身材曼妙舞姿優美,那遮住容顏的白紗就似一只只食心蟲在啃咬眾人的心。僅那雙投射過來的眼眸就如上空那閃亮的星辰,似乎還會說話一般,那被白紗遮住的容顏豈不是傾國傾城?
曲完舞止,紫衣少女上前,行禮道賀︰「望王爺福壽安康,萬壽無疆!」
這一聲卻似黃鸝在耳,聲音如此動听,眼眸如此動人,身材如此曼妙,眾人的心皆蠢蠢欲動,恨不得上前掀開那罪魁禍首的白紗,一探佳人真容。
「賞——」只聞主位上的男子一聲慵懶的回應。即刻就有下人端著盤子疾步走向紫衣少女。
「謝王爺。」紫衣少女瞥了眼盤子里一定定白花花的銀子,嘴角微揚,卻滿是譏諷。謝恩之後,紫衣少女欲退下,見狀,在座的賓客可就不答應了,這紫衣少女吊足了他們的胃口,他們又怎會讓她不揭開面紗就此離去?只不過,有一個人先于眾人一步發話了。
「你且上前來。」這個人不是別人,真是主位上今天的壽星軒轅杰。他雖不像其他賓客有點心猿意馬,坐立不住,但他終究還是抗拒不了心底那似想要揭開面紗的沖動以及好奇。
「是。」紫衣少女嬌滴滴的應了聲,隨即小步上前,誰也沒有看到她眼底那一抹陰謀得逞的笑。
步至主位還有幾步遠的地方,紫衣少女停下腳步,垂首矗立,不再上前。見此,主位上的男子並未動怒,而他似乎還並未意識到自己的舉動,等到他意識到時,他已走下位來到紫衣少女的身前,他一把扯開遮擋在她面上的白紗,待白紗飄然落地時,只听眾人一聲驚呼。軒轅杰微眯雙眼打量著眼前的這美人,她的確很美,他是有一瞬間被她所迷惑,可他卻被心頭的那一抹熟悉所困惑。所有的一切情緒都只是片刻,快得讓人來不及捉模,他打橫抱起她,大笑著離開宴會,徒留下滿座的望穿秋水。
回房的途中,軒轅杰開口,聲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緒,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喚清舞。」
「好名字,我們是否曾經見過?」
「見過。」
「哦?那我們何時見過?」
「呵呵,就在剛才。」
「哈哈,好一個靈動的女子,本王喜歡!」
在宴會上清舞被王爺看上那刻,一直處于高度精神緊張的戲班主高興得差點失聲尖叫,她們總算是苦盡甘來,麻雀飛上枝頭當鳳凰,自此錦衣玉食盡享榮華富貴,她怎能不高興激動?
「走走走,咱們趕緊去收拾下,就算是在這安家了。」她眉開眼笑的催促著身邊的小丫頭們趕緊回那小院子,今晚是小院子,說不定明天就是高**軟枕了,一想到此後的生活,她就笑得合不攏嘴。只不過,等到她們一行人回到小院子,推開房門後,各個神情愕然,戲班主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氣得渾身顫抖,吼聲震得屋頂上的瓦片也在微微顫抖。
「心柔在這,那剛才宴會上那丫頭又是誰?這他娘的到底是誰干的?」
被稱為心柔的女子全身赤luo的躺在地上,對于戲班主來說這無疑是晴天霹靂,高**軟枕啊,錦衣玉食啊,榮華富貴啊,一眨眼功夫就全都變成了浮雲,這讓她怎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