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您不能進去,王爺有正事要辦」
「本王的事更是正中之正,讓開!」
「外面何故如此吵鬧?」南宮逸的聲音從房內飄了出來,還是那般溫潤好听。
南宮柯瞪了一眼守衛,便沖了進去。房門一關,從懷中拿出一張字條,遞給了南宮逸︰「父王,剛剛偶遇太子,他接著給我整理衣服,偷偷的將這個字條塞進了我的衣服里。並暗示我一回到府中,就先來找你。」
「哦?」南宮逸打開字條念道︰「常悲東郭千家冢,為國輸忠合天地。素浪遙疑太液水,浮生卻似冰底水。橋北橋南千萬條,雲鶴洞宮君未到。無人解道取涼州,兄弟四人三百口……」
對著字條發呆了一陣,南宮逸忽然覺得背後一陣涼風掛起,他是不是猜到了一個什麼可怕的陰謀?
「來人,速速通知辰王……不,不行……」這樣會打草驚蛇,「你們先下去吧……」
「是!」
「柯兒,今天的事情,就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說,知道了麼?」看著兒子乖巧的點頭,南宮逸說道︰「父王要出去一下,晚點回來,你和你娘晚膳不用等父王了。」
「爹……」他極少喊爹,從來都是父王、父王的叫著。忽然開口喊爹,讓南宮逸明白,他在害怕。每當南宮柯在沒有安全感的時候,都會跑拋開尊稱的顧忌,直接喊出最親昵的稱呼。
「柯兒,爹去一下你四叔家,稍後就回來,放心吧!」給了兒子一個安心的微笑後,便轉身出府。
帶著種種疑問和猜測,一路來到了辰王府。
「三哥,為何如此匆匆?」
南宮逸關上房門,從懷中拿出那張字條,交到了南宮辰手中。南宮辰默默念起︰「常悲東郭千家冢,為國輸忠合天地。素浪遙疑太液水,浮生卻似冰底水。橋北橋南千萬條,雲鶴洞宮君未到。無人解道取涼州,兄弟四人三百口。這是一首藏頭詩,取中段……郭忠疑似南宮道……什麼?」
南宮辰不可置信的看著南宮逸,他和南宮逸看到字條時的表情是一樣震驚的。
「這字條時誰給三哥的?」
南宮逸如實相告︰「太子!」
南宮辰微微皺眉,看著字條上的字跡,那顯然不是他所熟悉的字體,而且寫的有些生疏,像是剛剛初學者一般。難道是……左手字?越看越像啊……
「三哥,我們一直以為,郭忠是想挾天子以令天下,看來,是錯了。郭忠是想自己稱帝,拿回這本屬于他的江山。」
皇爺爺在奪得帝位時,采取了一些必要的手段。但是,自古以來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歷史不會可憐失敗者。當時,皇爺爺以為將對手斬草除根,卻沒想到,在人頭中少了一個幼子,名為南宮道。按輩分算,南宮道是他們的皇叔。若南宮華所說是真的,那麼,南宮道為的是想要拿回江山,然後,將他們一族,全部誅殺。
南宮逸深深的一個呼吸,嘆息道︰「看來,我們是變換一下對策了……」
「王爺,王妃回來了!」就在此時,門外響起夜影的聲音。
南宮辰淡定的抬眸,似是毫不在意的說道︰「知道了。」
恩?他對于這個弟弟還是很了解的,他對舞筱萌在意的程度他是知道的。怎麼今日這麼冷淡了?南宮逸意外之際,只听南宮辰說道︰「三哥最近出行一定要保證安全,切莫大意,萬不可早出晚歸。這件事待我三思,稍後再做商討。我還有事,不送了。」
這就下了逐客令了?南宮逸嘴角抽搐的看著那個遠去的背影搖頭沉吟︰「問世間情為何物……」
「一物降一物!」夜影想也不想的接了上去。
南宮逸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夜影,想也知道,一定是舞筱萌教的。只是,他沒想到,一向死板的夜影,居然被舞筱萌給同化了。深深的一個呼吸,南宮逸嘆了口氣說道︰「夜影,你學壞了……」
就在南宮辰一進房門時,便被人從背面蒙住了眼楮︰「猜猜我是誰?」
「舞兒!」南宮辰揚唇,勾起一抹笑意,這家里有她還真是不會寂寞。
舞筱萌放開手,從背後環住南宮辰的腰,親昵的說道︰「相公好聰明,為妻要獎勵你。」
南宮辰轉過身,那讓她痴迷的臉逐漸靠近,最終,靠在舞筱萌耳邊,壓低了聲音,魅/惑的說道︰「舞兒若能在某些時候乖乖的配合,不要反抗,就是給為夫最好的獎勵。」
「啪……色、胚!」舞筱萌打在了南宮辰意圖不軌的咸豬手上,而後,從懷中拿出一個長形的錦盒︰「那,送你的。」說著,便丟到了南宮辰懷中,一邊朝里走,一邊絮叨︰「我一看就覺得適合你,所以,千方百計將它弄到了手……」
南宮辰緩緩打開錦盒,取出里面的筆,仔細的端詳。而後,露出滿足的笑容,打斷了舞筱萌的話︰「我很喜歡,舞兒,謝謝你。」一吻落下,彰顯著他此刻的好心情。
這是人兒第一次送給他禮物,況且,這支筆的品質,是可遇不可求的,他自然是滿心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