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自己唯一的弟弟,莫紫心很難淡定,緊張的問道︰「紫奇他怎麼了?」
南宮柯也思索的說道︰「最近在國子監上學,紫奇哥總是陰著一張臉,也不愛和人說話。他總是早早的就來了,放學的時候,又是最後一個離開。似乎不願回家……」
見莫紫心眉頭緊鎖,臉上那難以掩蓋的擔憂,南宮非一時覺得有些刺眼,當即說道︰「稍後,本王派人將紫奇接進逍遙王府小住,將軍沒意見吧?」
「自然沒有,臣家中有事,先行告辭。」
看著莫東升離開,南宮非安撫的說著︰「別擔心了,晚上就將紫奇接過來。」
莫紫心點了點頭說道︰「謝王爺!」
「接下來一件商品是,一副古畫,名為——一將功成萬骨枯!起拍價十萬兩。」
這幅畫,畫在了一張色澤暗黃,圖里紋路怪異的皮上。畫面上,一位將軍打扮的人,舉劍指天,腳下堆積著如山的尸體。尸山上,血液似是水流一般流淌著,整張畫陰氣森森。
舞筱萌激動的恨不得撲上去︰「無歌,這畫,主子要了。」
「是。」
這幅畫里里外外都透露著邪氣,自然沒有願意畫十萬兩買這麼一副詭異的東西回家。所以,一將功成萬骨枯,十分順利的被無歌拿了回來。
舞筱萌宛若珍寶一般,輕輕的摩挲著整幅畫,心情悠揚,嘴角都掛著淡淡的笑。輕佻的吹了一聲口哨,說道︰「哇哦,這才是我的絕世珍寶。」
「四嬸,這是什麼?」普通的畫,又怎麼會讓她如此感興趣?
舞筱萌笑得一臉天真︰「你看那張皮,細膩、光滑、輕薄,這是一張幾百年的人皮。畫上的血,是經過處理,不會掉色的人血所制成……剝皮的人,手工真是完美到家,絲毫沒有毀壞……」
就在舞筱萌痴迷的深陷其中時,南宮非和南宮柯已經變了臉色,皆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那是一張人皮?也虧她能這般喜歡,簡直是遇到真愛的表情。
「四嫂,少說了一樣。這張皮,是出自一個女人的背部……」
莫紫心的分析,讓南宮家的一大一小,更是覺得一股陰氣正在緩緩升起。
「最後一件商品,是剛剛出生一個月的狼王幼崽,起價一千萬兩。」
狼王勇猛凶悍,其幼崽若能被養大,當做寵物也好,當做利器也罷,有益無害。南宮非很是喜歡狼王幼崽,可是,他更想買下來那支發簪。因為,方才莫紫心看到蝶戀花時,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艷。他知道,她喜歡。
既然她喜歡,自己就將那支發簪買下來,狼王幼崽不要也罷。
「柯兒啊,你知道狼吃什麼嗎?」
南宮柯不假思索的回道︰「肉!」
萌主大人懷疑的問︰「所有狼?」
「狼不吃肉,還能吃胡蘿卜啊……」
「有的狼就是吃胡蘿卜的啊」
南宮柯此刻的面部神經,似乎已經不再听大腦支配,一個勁的抽啊抽︰「四嬸,狼吃肉這是常識,您老別瞎掰了行麼?」
萌主反抗的說道︰「我怎麼瞎掰了,有位名人,曾經說過一個狼吃胡蘿卜的故事。你沒听過的麼?」
「啥?」南宮非和南宮柯異口同聲的問著,卻遭到了舞筱萌白眼︰「真是落伍,這都不知道,太無知了。」那臉上分明寫著莫大的嫌棄。
于是,舞筱萌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狼爸爸、狼媽媽因為狼寶寶不吃肉而發愁,身為狼,不吃肉怎麼行?一天,它們發現狼寶寶逮住了一只小白兔,很是欣慰。躲起來看看狼寶寶怎麼吃肉,卻沒想到,狼寶寶惡狠狠的對小白兔說——把你藏的胡蘿卜拿出來。」
……
兩人一陣無語,森森的覺得萌主這是在紅果果的耍他們。
「四嫂,您這笑話真冷。不過,我想知道,是哪位名人講的這個故事。」
舞筱萌吃著東西,不準備回答。而無歌卻禮貌的回答︰「回逍遙王,想必,舞筱萌三個字,極少有人不知道吧。」
萌主大人自然就是她自己口中的這位名人……
「本王出一千兩五萬兩!」
自稱本王?幾個人順著窗外,循聲望去。
舞筱萌招搖擺著手︰「二皇兄,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哎呀,你仇家那麼多,你這麼公然現身,不怕遭遇不測麼?不然,弟妹我把你埋在土里,藏起來吧!」
眼尖的人,已經認出這幾位的身份,相互竊竊私語。「二皇兄」,不就是大義滅親的前太子南宮華。他們也不傻,自然不敢跟著叫價,生怕得罪了,被記住。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公然說要活埋一位王爺,舞筱萌當真說的不卑不亢。
「弟妹別忘了留個位置給自己。」南宮華笑著回答,仿佛已經習慣了。
舞筱萌一臉吃驚︰「二皇兄何時變得這有有福同享。」
……
呵呵,最終還是低估了她的厚臉皮。
黑市的拍賣結束,因蝶戀花沒有成功交易,南宮非以兩千萬兩將其買下,送給莫紫心。
舞筱萌在獲得了那張人皮畫後,笑的合不攏嘴,讓不少群眾演員側目。
南宮柯偷偷的回到太子東宮,卻不料,一進門,便看到太子東宮的正廳上位,坐著一人。那掛著滿足笑意的臉又沉了下來︰「母後……」
不錯,那人,正是他的母親。當初了逸王妃,如今的皇後娘娘。
「柯兒,今天,玩的開心麼?」聲音中,隱隱透露出不悅。
南宮柯小心翼翼的回答︰「母後,柯兒以後不會了。」
皇後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柳妃、甄妃已經傳來了喜訊,他們已經懷上了龍種。若是男孩兒,你父皇未必如現在這般,這麼疼愛你。柯兒,能不能不要再讓母後擔心了。你要努力學習,早日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儲君。不要讓任何人動搖你的地位。」
南宮柯藏在袖中的小拳頭握的緊緊地,他不懂,為什麼在父親登基為皇以後,母親就變了。每次見面,她都是這般警告著自己,讓自己學習治國之道,要自己成為合格的儲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