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望著不遠處的舞筱萌,舉杯敬酒,而後說道︰「無心小姐樣貌出眾,光是坐在這兒,什麼都不做,就可以吸引不少注意力。」說的毫無顧忌。知道的是他了解舞筱萌的厚臉皮,不知道的是,以為楚雲在讓舞筱萌難堪。
「哎,那能怎麼辦呢?本小姐確實天生麗質難自棄,可是,我也不能因為自己太美,而嫌棄或者討厭別人吧。我還真就無法討厭有眼光的人……」
你的臉皮敢再厚一點麼?楚雲恨得咬牙切齒,她似乎沒見著一般,吃的那叫一個酒足飯飽。
散宴之時,舞筱萌收到了楚雲給的一萬兩銀票。圓滿了,終于可以回家了。
路上,天色漸晚,舞筱萌哼著小曲,帶著無歌溜溜達達。正走著,發現地上有一個錢袋,目測,里面裝著一錠銀子十兩銀子。正有人從對面走了過來,舞筱萌一腳踩在了錢袋上。人已經到了眼前,舞筱萌當即一愣。這個人……
「妖孽!」眼前這個人,給他一種很怪異的感覺,陌生又熟悉,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人生中,第一次出現這樣的心理狀態。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心中還有著激動的情緒?這人,究竟是誰?
男人微微一笑,「傾城傾國」的瞬間,開口道︰「這錢袋……」
「這是我的,我拿累了,放地上歇會兒。」她故意的。
無歌有些無語,主子,您一定會為了今天,後悔的,一定會的……
男人一雙眸子,復雜的看著舞筱萌,而後,如實相告︰「我是想說,它里面裝的不是銀子。」目光緊緊地盯著舞筱萌,一直不肯放開。
啊???
舞筱萌不相信,蹲,將錢袋撿了起來。打開一看……
這是什麼?想要問出口之際,又將話收了回去。
舞筱萌拿出一個一錠銀子般大小的紅色果子,仔細觀察著︰「無歌,你給主子我從哪弄來這麼一個寶貝?」
這位出門不撿錢就算丟的人,厚著臉皮將自己不認識的寶貝,果斷佔為己有。而且,對方似乎一點都不著急。
「主子,這是火靈果,口服,可增強功力,固本培元……」
沒等他說完,舞筱萌就驚已經一口一口的吃了起來︰「味道還不錯。」
「……」
看著男人絲毫沒有生氣的模樣,似乎還在jian詐的笑著。怎麼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再回頭看看無歌,他的表情更是詭異。可是,直覺斷定,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是不會害自己的。至于這種強烈的感覺源于何處,她不知道。只是,她一向都是願意遵從自己的意願。
所以,她放縱自己,相信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去告訴玉家,她吃了火靈果,趁藥效還在,我就把她抓去吃了。」
剛剛那詭異的相信,是自己什麼經錯亂了麼?這人還是個食人族。為了那個果子,居然可以吃人,簡直是喪心病狂。此刻,萌主大人儼然忘記了,剛剛究竟是誰,先強行吃了別人的靈果。
不過,不等她想完,那人已經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縱身躍起。讓舞筱萌奇怪的是,無歌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而且,在她被這個男人抓走時,無歌沒有一絲一毫的反對。難道,無歌是他的人?
不過一會兒,便停了下來。男人回過頭,笑問︰「我應該怎麼吃掉你,能保證靈果最好的藥效?」
「果然是沒有受過食品安全教育,來歷不明的東西哪能隨便吃啊。」萌主大人絲毫不為自己的人身安全感到擔憂,反而覺得,這人像是在捉弄自己。
「放心吧,我不挑食,而且,你看起來,應該味道還不錯。」心情不錯的拍了拍萌主大人的頭。
她才沒有擔心過好麼?
「你是誰哦?」舞筱萌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勾搭著帥哥,仿佛自己是花痴一般。
「南!宮!辰!」
在听到對方一字一字的說出名字時,舞筱萌的心,就像被什麼東西猛地敲碎似的。來不及想清楚這種感覺,身體已經替她做出了暫時性的判斷。逃!是的,她想逃離這種她一直無法掌握的感覺。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
一路逃回了家,舞筱萌見無歌安然的在自己的小院中等著她。似乎,早就料到她會回來,也斷定她會毫發無傷的樣子。不由得一個疑問飄蕩在腦海中,也讓她直接問了出口︰「你認識南宮辰?」
無歌但笑不語,點了點頭。
「他也認識我?」
在無歌再次點頭的時候,舞筱萌已經沒有了耐心,沖進了房間。
這一夜,她又做了那個夢。夢里,迷霧散開,那個跌落懸崖的男人,儼然就是南宮辰。而趴在懸崖邊,淒厲哭喊著的人,正是她自己……
夢醒,舞筱萌失神的望著窗外的夜色。平淡的聲音,帶著無助,輕聲的問道︰「無歌,主子我是不是忘記了很重要的事?」不知道為何,她就是知道,只要她出聲,那個人就會回應她。似乎,潛意識里知道,他會在暗中守著她。
「是!您忘記一件,在您看來,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就是你們相愛過。
她有一種魔力,能在潛移默化中,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和她親近,從而產生好感。但是,他比較明智。他知道,有些人,根本就不會屬于自己。而自己能做的,只是盡自己的本分。當初,看著那人掉下懸崖,他居然有些一絲慶幸。或許,自己有一個一生都守在她身邊的機會。
可是,在看到她那邊癲狂的模樣,他的心忽然沉了下來。白雲在青天,可望不可即……
他能做的,就是守好他們之間的約定。在這三年里,只有一個主子,事事听命于她。不反抗,隨傳隨到,時刻以她的利益為前提。別人欺負她,要在第一時間出來維護她。至于,最後那一條,不開心的時候替她去哭。恐怕,這一點,永遠輪不到她了。她的開心與否,永遠和那個男人有著牽連。